“喂,你站住!”轩宁放下银两,很快就要去追那人,但紧接着,当那人回过头来,她很惊奇的发现,那男子居然是太子哥哥。
他后面,陆续的跑出了几个追赶着他的凶恶男人,轩宁眼看追不上,也就停止了。
“小青,你说,太子哥哥为什么会到这儿来啊!”一路上,轩宁都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在都城,替父皇分担朝政事务才对,怎么可能到这堵坊来呢?
“可能是你看错了吧!”小青玩弄着手里的糖人,漫不经心的回答。
太阳渐渐落下山去的时候,楚南宫也要和灵儿说再见了。
“王爷以后要是再有烦心事,就和灵儿说吧,我很愿意当你的倾听者!”灵儿笑着,嘴角边不觉浮上一圈淡淡的红晕,让人看了直舒心。
“谢谢你了,我会的!”
不一会儿,楚南宫便悄悄的来到了酒楼的包房里。
贾易郎和江承德已经在那儿等候半个时辰了。
“本王来迟了,两位大人见谅!”
一阵无关痛痒的寒暄过后,几人终于步入了正题。
“看样子,太子爷是对此事有所察觉了,我们得赶快摸清楚他在想什么,来断了他的线索!”说话之人正是那老谋深算的宰相江大人。
他一面做着手势让那些围在四周跳舞弹琴的遮面女子出去,一面担忧的说道。
“是啊,否则的话,总有一天,他会查到咱们头上来的!”贾易郎到底是个喜好附和的人,也端着酒杯问道。
倒是一向以大局为重的楚南宫,在此时却是沉默不语,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俩一本正经的商量对策。
“依太子之言,他应该知晓了些许能够证明他有不在场证据的人,会是谁呢?”江承德站起身来,略有所思的徘徊在桌边。
“我到觉得,太子他其实并没有找到这么一个人,只是为了吓唬咱们,拖延大家的时间而已!”贾易郎突然想起来,平日里太子就是一个习惯了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做起事来疯疯癫癫的不修边幅,怎么可能会有人帮他呢!就算有人站出来为他作证,想必也只是太子府上的侍从丫鬟们而已。
所以在皇上面前故意捏造事实去找证人,才是他唯一可以暂时不用被惩处的理由。
“既然这样,我们又何必去担心呢!”他高声笑了笑,声音里充满了阴险的味道。
“王爷,您怎么觉得呢!”许久,他们俩才意识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想不到你们竟如此的专注,连本王也给忽视了!”楚南宫笑笑,看起来似乎并不很生气。
“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这还不都是为了王爷您哪!”江承德不好意思的朝他递上一杯酒,以示抱歉。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楚南宫将酒杯送到嘴边,轻轻的饮了一口,然后将他放在手里,不紧不慢的晃动起来。
“但是事实上,太子的动机只有一个,也就是说,你们俩猜测的,必定有一个是对的!”
说完这话,他微笑着放下酒杯来,“既然这样,我们为何不事先为他铺好接下来的路呢!”
“那王爷的意思是……”
窗外,风吹得路边的树枝哗哗作响,那声音透过没关严实的窗户细缝中挤进来,给原本不太温暖的房间带去了些许寒冷。
“太子爷您今儿上哪儿去了?”傍晚,楚南溪一回到太子府,吴天宝就嚷嚷着过来了。
不过当他看见太子那张很少见到的心事重重的脸时,他立刻将自己那大嘴巴捂住了?
只见楚南溪将双手背在身后,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门前那两株盆栽,像见鬼似的,视线怎么也挪不开。“太子爷,您怎么了!”他小心的在他身后问道,生怕一走神就惹他生气了。
见太子爷仍然不回答,吴天宝心想,这下完了,太子爷痴呆了!
于是他急中生智,在太子爷耳边一声大吼道“太子爷您快回来吧”,吓得楚南溪赶紧捂住了耳朵,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这么大声,你找死啊!”被吴天宝那尖锐的叫喊声给弄伤了耳朵,楚南溪不禁条件反射似的给了他一脑瓜子儿。
“我不是看太子爷您中邪了嘛!”吴天宝摸着脑袋有些委屈的朝他笑笑。
“你才中邪了!”楚南溪说着,便很快进去了。
“那太子爷您刚刚站那儿一动不动是在拍苍蝇啊!”吴天宝跟着进去,在他身后叽叽喳喳道。
“这次,你主子我碰到大麻烦了!”楚南溪拿出那随身携带的专用折扇,蹙着眉,在房间里来回徘徊着。
“什么事儿啊?”吴天宝摸着颗还没缓过神来的小心肝儿,紧张的问。
“是这样的,…………”
一阵叽里咕噜以后,吴天宝终于明白了这突然而来的危机。
“这不是还有我吗,太子您去哪儿,我就跟哪儿,我可以给您证明,您没做过那些事儿!”吴天宝一脸正气凛然的拍拍胸脯,昂首挺胸的说道,“想当年我吴天宝是多么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一个好男儿……”
“你再说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楚南溪受不了他这种一开口便如卸了闸的洪水似的停不住嘴巴但所说的一切又与此时无关的那些废话,只好用太子爷的身份来制止他无聊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