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啊,我没病,我就是喜欢太子哥哥!”贾云菲也是个冲动的人,见贾易郎如此的在众多大臣面前说自己有病,自然要反抗。
“陛下,你也看见了,云菲如此喜爱太子殿下,到现在还不忘记,可见,倘若太子殿下无论和她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爹,你胡说什么啊?我是你女儿,你为什么要害我!”听到这里,贾云菲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去抓着贾易郎的衣服不放,“我没有得病,你为什么要害我!”
“陛下,云菲没有做错任何事,也没有患失心疯,请陛下明察!”贾云菲生怕自己会像当初的红叶姐一样,被关进疯人院里去,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还是在几年前,因为她的过错,在贾府服侍了将近二十年的红叶姐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最后被大家逼疯,进了疯人院。
最后一次悄悄去看她的时候,红叶姐已经完全没有了在贾府时俊美的容颜。她仍然记得,那身看起来许久都没有换过的脏衣服,头顶上乱蓬蓬的污秽,和那自言自语的说着我没罪,不是我做的这句话。
在那个没有温暖没有快乐的疯人院里,红叶姐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知觉,也失去了即将成婚的未婚夫。
她常常在墙角处用手摸着那些发白的泥灰,满脸的委屈,泪眼朦胧,她说,我没有错,阿彪,我没有错,你要相信我……
可是那个时候,那个叫做阿彪的男子早已经娶了另一个女子。
于是红叶姐日日对着围墙说话,久而久之,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这……这到底朕该相信谁呢!”皇上看着下面争辩的父女,早已经被他们搞得头昏脑涨了。
“陛下,小女已经失去了理智,恳请陛下让臣护送小女先行回家!”贾易郎趁着皇上手足无措的空当儿,拉住贾云菲便要往回走。
“爹,你做什么呢,我没有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贾云菲挣扎着,妄想从他的手里逃脱。
楚南溪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亦不知如何是好。
他与贾云菲没有任何连带关系,如果就这么上前去为贾云菲开脱,说她没病,定会让大臣们认为是为了要洗脱罪名撒的谎,更甚者还会暗自揣测,是不是他诱惑贾云菲来为自己作证。
到时候不仅连贾云菲要受到牵连,恐怕自己的罪名会愈发加重。
所以他也不能贸然上去说什么,只好静静在一旁观望了。
“这贾大人的女儿居然疯了,实在是不可思议啊……”
“谁说不是呢,还闹上了这儿,是想让咱们来笑话笑话的吧,哈哈……”
一些平时与贾易郎关系并不友好的大臣们交头接耳着,看上去似乎在嘲笑他。
倒是江承德,嘴角上扬的望着事情的发展,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江爱卿,你觉得,朕该怎么处理这事儿?”见底下那看起来真有点儿闹腾的贾云菲一个劲儿的叫冤,皇上看得不知所措,只好请问旁人了。
“回陛下,微臣看来,贾大人说的话,也不可不信,”江承德走到皇上龙椅下,凑过身子去,悄悄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那,贾爱卿,你还是先带着云菲回去吧,这事儿,朕自会找御医给她看看,到底有没有患病,宫中御医一看便知!”听过江承德的一番话过后,皇上捋了捋胡须,终于散开了笑容。
“微臣谢过陛下!”
“爹爹,你干什么呢,我还要给太子哥哥作证,他没杀人……”贾云菲被侍卫拉着出大殿门口时,还在朝里面大声叫嚷着。
“陛下,您看,太子这事儿,是不是该发落了?”太尉张大人走上前去,别过脸去望了望假装镇定的楚南宫,满脸的义愤填膺。
“这……”皇上面露难色,刚刚还笑着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陛下,天子犯法,尚能与庶民同罪,何况,太子他犯下的错误,不仅仅只是一条命而已,还有许许多多老百姓的心血啊!”张大人说到动情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于是后面众多大臣也跟着跪了下去,等待着皇上的回应。
“请陛下三思!”
“父皇,您也别为难了,”楚南宫见状,自知再争辩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直接站了出来,“儿臣没有做过的事,当然不会承认的,不过话说回来,今天儿臣斗胆站在这里,就不怕事情
会水落石出,既然大家都认为我是真凶,看来不给大家一个交代,你们也不会罢休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回过头去,望了望那些正交头接耳的人,镇定自若。
皇上满脸无奈的看着下面甘愿受罚的楚南溪,摆摆手朝门外的侍卫说了句“先押太子到大理寺,杀人一案,择日再审!”后,便转过脸去,嘴角微微颤抖着。
“陛下,此事都已经成定局了,陛下难道还想再继续审下去吗!”江承德还没等太子被带走,便很快走到皇上面前去,抬起头来声音大得好像要让所有人听见似的,“君无戏言,还请皇上立刻宣判!”
“放肆!”皇上一听这话,像是受到刺激似的,气的直咳嗽,惹得旁边的刘公公不停的给他拍背。
“朕说什么怎么办,就怎么办,谁要是再敢违抗朕的旨意,拉出去斩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殿堂里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