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穿过一条不知名的小巷子,快步朝小屋走去。
然而就在她以为事情进行得天衣无缝,就快要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时,临近结束的喜悦令她没有察觉到,在她身后,早已跟随着几个行动隐秘的男人。
进入小屋的时候,楚南宫和灵儿还在披着若隐若现的帘子床上昏睡着。
陌纤不屑的望了他们一眼,然后从腰间取下两颗药丸,先后给他们服下了。
不出一会儿,两人渐渐苏醒过来。
“咦,我怎么在这儿?”灵儿揉揉有些发瑟的眼睛,看看周围陌生的事物,再看看旁边同样朦胧不清的楚南宫,顿时睡意全无。
“你怎么也在这儿?”她赶紧坐起来,紧张的看着他,满脸茫然。
“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我住的地方……”楚南宫虽然武功高强,警惕性也不错,但是对于陌纤这种隐藏在身边不易察觉的人,还是没有丝毫的防范。
也许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往往来自于身边最亲近的人。
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深思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于楚南溪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灵儿慌忙的下了床去,生怕再晚一点儿就会被人误解似的。
“你不用担心,我什么都没做!”楚南宫仍然是那副不冷不热的口吻解释道。
“没有,我……我只是怕别人看见了,误会而已……”尽管不清楚目前为止发生了什么,但是灵儿还是相信楚南宫说的话的。
“我们这是怎么了……”灵儿正准备下床去的时候,嘴里不自觉的嘀咕起来。
“你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楚南宫随手从旁边拿过外衣来,和灵儿一样的诧异。
“别说了,王爷您赶紧穿衣服吧!”不知道为什么,灵儿总觉得心里有些堵的慌,就像是察觉出有什么不好的事快要发生似的。
“王爷,您怎么在这儿啊!”还没等他们穿好衣服,门边便传来了陌纤的声音。
“灵儿,你在做什么?”见他们俩衣衫不整的样子,陌纤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那个,陌纤……”灵儿来不及穿好剩下的衣服,慌忙的跑过去将门关好,然后很快的捂住她的嘴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和王爷什么都没做!”
“可是……”陌纤被捂住的嘴巴不能很清晰的说出话来,只好用手指着她,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我快憋死了”后,才让灵儿回过神来,赶紧放开了手。
陌纤边喘气边惊异的望着她,“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们也不知道!”楚南宫坐了过来,满脸疑虑的低下头去,“应该是有人安排的吧!”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陌纤慌张的收拾起屋子来,将两人的东西堆在一起,“我是跟踪太子爷的人到这儿来的,他们现在去叫太子了,你们快离开这儿吧!”
“你们逃不了了!门外,忽然响起了吴天宝的声音。
“陌纤,原来真的是你!”吴天宝身后,紧接着出现了楚南溪。
“太子?你……你怎么在这儿?”对于他们的突然出现,陌纤看起来有些紧张,摆弄着手里的小物件。
“那你怎么会在这儿啊?”还不等楚南溪开口,吴天宝就抢先替他反问,“难道,你早就清楚,他们躲在这里了?”
“不,不是这样的!”陌纤赶紧为自己开脱,“奴婢见到大街上有几个谈论着他们,就一路跟过来了……”
“陌纤就是刚刚才进来的,你别冤枉她了,有什么事儿,你冲我来!”灵儿挡在陌纤前面,抬起头很不满的望着他
“你一边儿去!”楚南溪轻轻的推开灵儿,直逼到了陌纤面前,“别在这儿装好人了,你骗不过本太子的!”
原来,早在他见过陌纤两三次以后,他就隐隐的察觉出了,这个女子,似乎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至于怎么遇见的,他也无从知晓。
于是他吩咐吴天宝下去打探陌纤的身世,果然不出所料,陌纤的生母在许多年前,就因为染上天花不幸死去,而她,原本就是青楼女子与当时富家子弟
的私生子,所以自然也没处可去。十岁那年在大街上遇见的小女孩,便正是陌纤。
楚南溪其实刚开始也并没有过多的怀疑陌纤进宫的动机,直到灵儿的出现,他才渐渐的意识到,这个平日里几乎不曾见面的女子,居然有着他没想过的心机。
楚南溪交给她的跌打药,明明是给灵儿治疗伤口用的,但陌纤却说灵儿摔碎了药瓶,还说出那些诋毁他的话。若不是楚南溪并非看起来那样聪明机智,怕也是就这么被她给骗过去了。
于是他找人暗地里调查,却发现药根本就没到灵儿手上。
虽然吴天宝劝说他,认为那只是小事一桩,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楚南溪也曾有意的试探过陌纤的身世,发现她所说的似乎和真实情况不大一样,而且,有好几次,楚南溪都发现似乎她想对灵儿不利。
比如那一次楚南溪问她觉得灵儿这姑娘怎样,陌纤近乎推诿着说些模糊不清的话,似乎想要告诉他,灵儿不是个简单的宫女,一面向自己炫耀太子对她的万般好,一面又向楚王献殷勤。
楚南溪当然知道她在说谎,但是他又不想太过直接的让她难堪,于是只好作罢。
再比如那天儒香苑不见皇上御赐的人参一事,当着所有人的面,陌纤哭喊着自己和灵儿是冤枉的,但是背地里,她却勾结沁眉,说人参是灵儿偷的,迫于姐妹关系,她不敢在白天公然说出事实,也是希望沁眉能从轻处罚。
然而谁都知道,只要落在沁眉手上,就一定会没有好下场。
后来还是灵儿以人证物证俱无这个理由在娘娘面前替自己洗刷了冤屈,才得以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