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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女孩和三文鱼(3)

“和出租房的租客关系也很难处理。你知道,这些学生租客都出自富裕家庭,从小娇生惯养,刚刚出国,做的还都是中国国内那一套。所以我有时得管管他们,教教他们。这样他们就觉得不舒服。”

“你能说些具体的吗?”

“比方说,在美国是禁止在室内抽烟的,我在租房合同上都写明了。可到了半夜,还经常有人在偷着抽烟。你知道,屋内的暖气管都是相通的,楼下一抽烟,烟就往上面跑,我能不管吗?”

“这不能不管。”

“你看过这样洗衣服的吗?他把衣服和球鞋都一起丢进洗衣机,把烘干的温度和时间都开到最大限度。结果鞋子也烤化了,洗衣机也损坏了。”

“他们以前可能从来没洗过衣服。不懂。”

“我们一家的衣服我都是用手工洗,洗好了放在后院晒干,从来不用洗衣机烘干机。现在电费煤气费多贵呀!”李雪枫说着这些事时,显得有些激动。她接着说:“你知道,西雅图的房子都是木头结构的,最怕火。可有几个租客总是开着电炉烧东西,人却跑到房间里去。好几次锅里的东西烧成了炭,油烟滚滚。更可怕的是,他们怕我知道,竟然把烟雾警报器的电池拿掉,这样就是着火了警报器也不会响。你说危险不危险。”

“那你怎么处理他们呢?”

“也就是教育他们几句罢了。你真不知道这些学生住客有多懒,垃圾放在下面都长虫了也不拿出倒掉。还有,他们总是把有机垃圾、可回收垃圾、普通垃圾都混在一起。在垃圾收集日,我们还得把这些垃圾重新分类。要不收垃圾的工人都会看不起我们中国人的。”

“你有没有什么明确的怀疑对象?他们或者是为了报复?或者是为了要勒索金钱?”

“我不知道。我真的想不通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李雪枫的眼泪流下来,“前天我已经把一些客户和房客名单给了你们。我所能想到的都在上面了。求求你们再仔细查下去吧。”

马道林现在把话题转到另一件事上。马道林取出杰西卡那张以河流为背景的照片,询问这是在哪里照的?李雪枫仔细看了照片,说这是去年九月在加西沙河边照的。马道林问道你们去那里干什么呢?李雪枫说是去看三文鱼。马道林有点不解,只听说有人去钓鱼的,没听说去看鱼的。李雪枫解释说,她和丈夫都不喜欢户外活动,不会钓鱼。去年八月,杰西卡一直说想去看三文鱼,说这个时候在大海里的三文鱼要回到家乡来了。

“杰西卡怎么会知道三文鱼洄游呢?”

“杰西卡特别喜欢动物的。她除了喜欢家养的猫狗,还特别爱去动物园,看老虎、熊、狮子。”

“可动物园里不会有三文鱼的。”

“也许她从电视里看到,也许是学校里的课程。”

“租客里边有人常去钓鱼吗?”

“这个我们不知道。我们平常都忙,很少和租客谈这些事。那是他们个人的事。”

“也许杰西卡和那些租客认识,他们告诉她钓三文鱼的事?”

“没有,我们不容许杰西卡和他们来往。”

“那么是谁告诉你们加西沙河这个地方可以看三文鱼的呢?”

李雪枫迟疑了一下。“是我先生的朋友吧。杰西卡一直说加西沙河有个地方可以看三文鱼,后来我先生问过一个爱钓鱼的朋友,他告诉了我们具体地点。”

“今年你们去过那里吗?”

“还没有,上个星期杰西卡还一直要我们去看三文鱼,后来我们因为忙,没去成。”

又是一天夜幕降临的时候,依娟又是站在玻璃幕墙内,俯视着银河似的闪亮的西雅图。她在想着:周沸冰现在是在哪盏灯下呢?好些天了,依娟还在生气,没有和他联系。而他也没来电话,也没邮件。依娟一直找不到他在网上的踪迹。不过这样她反倒不觉生气了,因为周沸冰以前也经常会这样失踪一阵子。他有时会说去远处钓鱼了,有时说去登山了,有时说去农场做工收马铃薯了,甚至有一次说去北极了。

两年前,依娟刚认识周沸冰时,他才十七周岁。那回大家到维多利亚岛度周末,经过大赌场时,大家都进去小赌一把开开心,只有周沸冰不到十八周岁,被堵在门外。等大家出来时,找不到人了。找了好久,原来他就在附近一个电子游戏厅里玩电游。只见他一手拿着包薯片,臂弯里夹着个大可乐瓶,五个手指在操纵盘上跳来跳去,神勇无比。旁边围了好些白人孩子,对他屏幕上打出的超高分数目瞪口呆。

那时依娟和他是在一个班级。Silverstar专科学校不大,是专门为外国留学生设的大学预科。依娟比他大一岁,所以老是觉得他是个小孩。周沸冰的成绩不怎么好,尤其是英语,与托福的分数相距甚远。如果你考不过托福,你就上不了正式的大学,只能在College(专科学院)里混。但是周沸冰的电脑天赋却非常高,简直够得上了骇客的级别。

有好长一段时间,依娟就像一个姐姐一样关照着他。那时他和他人合租一个公寓。他睡客厅,另一个人睡正房里。依娟第一次去他住处时,看到屋里堆满了比萨饼的硬纸盒。每天晚上,周沸冰一个电话打到比萨店,叫送一个比萨过来。这就是他一天的主食。其他的时间他就坐在电脑前,一边吃薯片,一边喝可乐。他这样做不是因为缺钱。据依娟所知,他家境还不错,父亲是个远洋海轮的大副,母亲则是个电视剧演员。他们定期会向他户头汇来所需的费用。

周沸冰还有个习惯,晚上睡觉时从不脱衣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就钻进被窝睡去。不过他在早上醒来时会认真地洗个澡,还会给头发抹上发胶。所以他的形象还是十分光鲜整洁的。

周沸冰特别喜欢钓鱼。他说过西雅图真正吸引他的东西是这里丰富的野生鱼类。依娟和他第一次的身体接触就是在钓鱼的过程中。那回他们去的是距市区三百公里的劳伦斯河的拦河大坝。从上游河段倾泻而下的水流中含有大量被水冲昏的小鱼,所以会有很多大鱼汇集在这觅食。在岸上的美国野生资源保护部立的宣传牌上可以看到,这里有北美梭鱼,一种带状的有着一排锯齿的凶猛鱼类;有Catfish,像中国的鲶鱼,但有几十磅重;还有大嘴鲈鱼和小嘴鲈鱼;眼睛像宝石一样的碧古鱼。现在三文鱼还没洄游,那天他们钓的主要是彩虹鳟鱼和湖白鱼。

他们是在日落之前到达了这个与加拿大交界的拦河大坝上。这个时候河上的风景如画。从大坝上看去,劳伦斯河一直延伸到加拿大的不列颠哥伦比亚省。两岸是墨绿色的山毛榉树,天空湛蓝,飘满了晚霞。好些大小不一的游艇正缓缓驶来,通过大坝的提升水仓上到上游,游艇上全是些皮肤晒得黝黑的白人男女。游艇上挂的是美国星条旗和加拿大的枫叶旗。

“我以后也会有一条游艇的。”周沸冰说着,用力抛出了一条鱼线。

“你现在就可以拥有,我看到我家附近有个人在卖一条旧小艇,才五百加币。”

“我要的不是这种。我要的是一条大船,就像那条。”周沸冰指着泊在不远处的那条豪华游艇,那上面有两个卧室,还有厨房、客厅、健身房。“我要一直待在水上,一直向北方开进,在北极追逐鲸鱼。”

“小心,那里可有大白熊的。”

“不会,我会有因纽特人保护我。”

“那倒不坏,讨个从来不刷牙的因纽特女人当老婆。”

太阳下山后,他们钓到了第一条鱼。那是一条湖白鱼,很沉。周沸冰已经用了二十磅的鱼线,还是不能把鱼提到十几米高的坝上。他有一个特殊的工具,是用自行车的钢圈在边上拴上网,成了一个桶状的网兜。依娟把着绳子把这网兜放到水面,周沸冰就把鱼提进去。他们把网兜拉上去,好大一条鱼。他们俩人一起,一个抓鱼头一个抓鱼尾把鱼放进冰桶里。

鱼线又下去了。现在月亮升上了河面,到处发着柠檬色柔光。

“你以后就不要刷牙了,做个因纽特女人帮我打鱼。”

“最好连澡都不要洗,脚也不洗。臭死你。”依娟说。现在他们靠在大坝的护栏上,月色如银,河流涌向远方。依娟感到周沸冰的手揽过她的腰肢。入夜了,有了寒气。他的手让她感到有点舒适的温暖。他的手起先有点僵硬,几分钟后活动了起来,就像海里的八爪章鱼,伸开软爪慢慢爬动。依娟感到这只有趣的章鱼先是往下爬,在她的下腰腿侧停了一下,又迟疑地转移到了她的臀部上方。不久后,它好像认准了目标,开始小心翼翼地往上爬,中间它停了几下。最后是加快了速度,伸开了脚爪扣住了她的胸脯。

“你以为我是一个不刷牙的因纽特女人吗?”依娟感到呼吸急促,但是很愉快。

“不,你是一条大鱼。”

“什么鱼?”

周沸冰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一个鱼名字,由于水声很大,依娟听不大清楚。她大声喊着:“你是说我是一条大鲈鱼吗?”

“不,你是一条大乳鱼。”

依娟忍不住笑起来。周沸冰这样的话马上使得她春潮汹涌。

在这个迷人的晚上,他们合作钓上了很多条大鱼。在鱼上钩的间隙,他们就搂在一起亲吻,抚摸。依娟后来回到家时,发现身体的前胸和腿部沾满了鱼鳞片。鱼鳞借着鱼身上的黏液黏合在她皮肤上,使得她突然有了一种两栖动物的感觉。当她在洗澡时,温水流过她满是鱼腥的身体,她就感到自己像一条鱼一样的鲜活,兴奋。

回到依娟的住家已是天亮。周沸冰送她回到地下室房间,依娟就抱住他没让他走。在夜色下的劳伦斯河上开始的情欲现在泛滥了。依娟在床上像一条鱼似的有力地扭动,她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直摆脱不了自己是鱼的幻觉。她的意识里充满了这样的想象,那是她最近在Discovery的野生动物节目看到的一组镜头。一条雌性鲨鱼一次会和许多条雄性鲨鱼交配,在和下一条雄鱼交配之前,母鲨要拼命扭动身体,把体内的上一条鱼射进的精液排出去,结果海水里漂着一团团乳白色的鱼精,看起来像白云缭绕。这样的想象使得依娟异常的亢奋快活。

然而就在他们沉浸在海底的极乐世界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喊着。是女房东。

“是谁把车停在车道上?快把车挪一下,我的车要出来了。”

这真是极为扫兴的事。依娟只得穿上睡衣,把门打开一条缝,对着女房东说:

“对不起,我马上会把车子开走的。”依娟说着。她看到女房东的眼睛越过了她的头,看着屋子里边的床。这房间很小,周沸冰无处藏身,只能待在床上。他像一只鸵鸟把头钻进了被子里边。

这件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但是依娟现在还是能清晰地回忆起女房东当时愠怒的目光。今天下午,她在电视上看到了女房东极其凄惨地对着镜头诉说:我们从来没有伤害过人,我们总是善待每一个人。依娟还是在她的眼神里感到了那种愠怒依然存在。

马道林一早到了办公室,警长道格拉斯让他看《西雅图邮报》一张杰西卡画的画。这是杰西卡在学校的一张作业。学校已经把所有的杰西卡的东西交给警方,但他们忘了这张画,因为它在前些日子给送到一个艺术中心展览了。媒体赶在警方之前拿到了这张画。

那是一幅画在三合板上的油画,意象非常奇特。画的是夜色,基调很暗。画的下方有一高一低两座平房,共有三个黄色的窗口,右上角有一轮有光晕的黄色月亮。在黄色的窗前有一棵树,仔细看还能发现低处也有一棵。它们的枝干没有叶子,像章鱼触须似的在不祥的夜空里飘动。在屋顶上方的夜空中,飘浮着两个人状的物体。你能看出物体很放松地张开的手臂,能看出头发飘动的头部,但是看不出人的面容和性别。而令马道林惊奇的是,他看到这两个人形物体的下肢都呈现着鱼尾状。

“Shit!这简直就像是现代派大师画的画,夏加尔的画,达利的画。一个十岁的女孩怎么会有这样的想象力呢?”道格拉斯嚷着。

“她可是四岁开始学画,三岁开始弹钢琴的。她的钢琴弹得像肖邦一样好。”马道林说。

“是这样的,这孩子真的像个天使。”道格拉斯说,“她家邻居那个退休的技师瓦特告诉我,有一天黄昏杰西卡踩着遍地黄叶独自走回家,手里提着装长笛的箱子。在经过他的车库时,杰西卡说想看看他家的猫。退休的技师说,猫出去玩了,只要你一吹长笛,猫就会跑回来。杰西卡就真的把笛子装起来,站在那里吹呀吹起来。”

“可惜她现在没有带笛子,我们要是听到笛子声,就能找到她了。”马道林说。

“可怜的孩子,她被掳走时连衣服都没穿好。”道格拉斯说。

“不过她还是带上了她心爱的维尼熊,总算有个玩具陪着她。”

“马,你能看懂这画的意思吗?”

“我在看,我现在说不出这画是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这两个飘浮在夜色中的人是杰西卡的一个梦幻吗?”

“我只是个警察,不是心理专家。”马道林说。

“这样的梦幻证明她有预感,显而易见,在她被掳走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事。”道格拉斯按着自己的思路继续下去。

“为什么这画里又出现鱼的形象呢?在这个案子里,有好几个事情都联系到了鱼。案发当天李雪枫接到的电话,就是在一个能闻到三文鱼腥味的地方打出的。”

“案犯为何要跑到那里去呢?为什么他打了电话又一声不响?如果是勒索赎金,通常作案者会尽快让人质家属知道的。”道格拉斯说。

“这个人没按常规出牌。”马道林说。他现在突然很想抽根香烟。五年前他在香港时每天要抽两包烟,到了美国后才好不容易把烟戒掉。这些天,由于心理压力太大,他又在口袋里放了包烟,他已经抽了五根了。在美国办公室内是不可抽烟的。他只能跑到自己的警车里。他最习惯在警车里思考,在香港时也一样,觉得思想能特别集中。

马道林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他能感觉到尼古丁很快溶进了血液,一种舒坦的感觉徐徐向全身扩张,在短时间内眼前会一阵发黑。这就是老烟民在戒烟后重新抽烟的感觉。马道林打开了车载电脑,在“收藏”上点了一下,直接就进到了“西雅图中文之星”网站。杰西卡的案件就像是一个黑暗的迷宫,在这个网站他似乎能看到远处有烛光出现,至少是有人擦亮了几根火柴。他看到了一个新的贴子:

当那个睡梦中的女孩在不祥的夜色被人带走的同时,成千上万条三文鱼正沿着洄游路线在水底逆流而上。我们不能知道在被夜行人带走之前杰西卡的梦境里是否有三文鱼游过,但我相信她被拐带过程中一直处在没有恐惧的睡眠中,她一定被一条魔毯裹上了,连衣服都没穿,连怀里的玩具熊也没放下。就这样,她安详地闭着眼,跟着那神秘的夜行人消失在夜色里,就像那些洄游的三文鱼在漆黑的水底箭一样的奔向生命的起点……

这个贴子看来是对报上刚印出的杰西卡的画的反应。报纸刚印出几个小时,马上引起反应,说明关注这个案件的人看来很多。还有一个贴子这样写道:

在童话美丽的公主被巫婆掳走时,她在树上留下了记号,勇敢的骑士按照她的记号找到了她。而聪明的杰西卡在被掳走之前就提前做下了解密符号。解开这个符号,她就会获救。就像猜出了斯芬克斯的谜,斯芬克斯就倒地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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