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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染颜暗叫不好，怕是踩到顾陌城雷区了，只好低头不说话。
顾陌城哪里受得了她这样，只好收敛了冷气，温声诱哄道：“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吗？”
程染颜不答话，顾陌城也不逼她，走了好一会，马车再次停下来。
程染颜知道自己身体没问题，就放心大胆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只见绿草如茵，天空湛蓝，小溪潺潺，前边的一棵树上拴着一匹白马。
她正要惊喜的上前过去看看，就突然发现程天励没有跟上来，不由疑惑的问道：“我大哥呢？”
“甩了。”顾陌城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其实早在出了程家的门，象征性的让程天励跟了会，顾陌城就把他甩到一边去了。
程天励在路上溜达了两圈，不免有些咬牙切齿，然而现在肯定回不去，不然会被程明给埋怨死，所以只能在镇上溜达，他又怎么想得到顾陌城真的带程染颜去了附近的郊野踏青去了。
程染颜听了顾陌城的解释，也不再纠结。
看到那匹马，兴冲冲的跑过去看了，只见马身雪白，马头高昂却又很驯服。她问顾陌城道：“哪来的？”毕竟南方是极少有马的。
“在北边的时候用大宛马配种的，本来早就想送给你了，又突然得知你有孕的消息，就拖到现在，要是大夫证实了，我就不带你来看了。”顾陌城笑着说道。
程染颜小心翼翼的去摸，说道：“送我的？有名字了吗？”
“没有，你取一个也好。”顾陌城答道。
程染颜摸着它顺滑的皮毛说道：“那就叫白绒吧。”
“都依你，我抱你上去试试。”顾陌城看着她说道。
程染颜点头，顾陌城轻松的抱着她上了马背，坐在她后面环着她的腰，轻轻拉扯缰绳，马儿就向前漫步了。
微风习习，绿草如茵，天色晴朗。
程染颜望着湛蓝的天空心情好得很，低声和顾陌城撘着话，“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顾陌城突然发现程染颜对顾家好像真的是一无所知，遂仔细的说道：“除了大夫人，我爹，还有顾清茉一个妹妹，顾陌文一个弟弟，长姐顾清莞早就嫁出去了，也是一个温和的人。”
程染颜点点头，说道：“顾清茉呢？”
“她还有些小孩心性，小你两岁，平素喜欢衣裳首饰，还喜欢小女孩打扮的东西，心地不坏。”顾陌城笑着说完，然后不等她问，又说道：“陌文还小，你把他当孩子就行，不必娇惯，也不用去亲近，左右大夫人也不愿意你去亲近他。”
程染颜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顾陌城拿起她的手亲了亲，然后握在手里继续说道：“我爹现在巴不得你进门给他添个乖孙，所以不仅不会为难你，还会护着你。你在顾家不必忍气吞声，总归有我。”
程染颜听到他最后说的话，心里暖暖的，心里最后的一点疑惑恐慌都烟消云散了。
程染颜回头亲了亲他的唇，蜻蜓点水一般。
顾陌城的笑意延伸到了眉梢，阳光正好。
两人骑了一会马，渐渐的上了山坡，有些陡，程染颜拉着缰绳觉得往前也没什么好看的，所以起了心要回去。
顾陌城执意不肯，只好继续前行，不久，穿过林子，有一片湖泊。
顾陌城笑着问道：“还记得这是哪吗？”
程染颜诚实的摇摇头。
顾陌城笑着，有些埋怨的说道：“小没良心的。”
“你说谁没良心呢！”程染颜捏着他的脸颊，顾陌城收了笑意。
程染颜害怕起来，手下一松。
顾陌城还是板着脸，说道：“你不是没良心，怎么会忘记在这里伤了别人的心呢？”
“我什么时候伤了别人的心了？”程染颜一脸疑惑。
顾陌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还记得有人恩将仇报！”
程染颜突然想起来，这里就是她上次被顾陌城从暗河渡气救出来的地方，她当时好像没有怎么着他吧？
当下她理直气壮的说道：“便宜都被你占了，你又不吃亏，我怎么恩将仇报了？”
顾陌城的眉眼竟然隐隐有些委屈，他说道：“我救了你，你占了我的便宜不说，还不肯以身相许，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程染颜被他强词夺理的说法气笑了，说道：“那怎么才不算恩将仇报？”
顾陌城抱着她下了马，把她抵在树上，俯下身低声说道：“像这样。”
话音刚落，顾陌城就噙住她的唇，浅浅的摩挲，手搭在她的腰上。
辗转几下，方才深入。
程染颜又被夺去了神志，等到顾陌城微凉的手伸进她的冬衣，握住她的腰时，才反应过来，双颊一片火红，眼神迷离，含羞绵软的说道：“你做什么？”
顾陌城摸了两下掌心下滑腻的肌肤，才叹了口气把手拿出来。
程染颜身上有些发软，撑着树干站直。
顾陌城背对着她深呼吸，压下心里的躁动，有些懊恼，还是不要太亲近，最后受罪的总是他。
程染颜突然想起空间的事情，组织了一下语言，想好怎么跟他说，顾陌城已经走到湖边，掬了一捧水泼在脸上。
程染颜也到湖边洗手，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顾陌城十分好笑，说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程染颜定了定神，说道：“你还记得我以前给客来居提供菜谱的时候，有一种东西叫西瓜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么？”
顾陌城点头，也不打断她。
程染颜继续说道：“其实我有个空间，是生来就带着的，据空间传承，开始的主人是我的外祖母。
我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出自空间，包括君君也是经常生活在空间的。”
程染颜满意的看着一脸惊讶的顾陌城。
“为什么选择现在跟我说？”顾陌城其实以前就有猜测，但是远不如程染颜说的全面。
程染颜觉得背负许久的秘密说出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她解释道：“我本来就准备跟你说，但是没有打算好，这次空间因为我上次被下药，后来你给我解药，出现了异变，所以我才想着提前和你说。你是空间认同的贰主，从字面来说，应该就是第二个主人。”
顾陌城心里转了千百回，什么都想回来了，因为他跟程染颜走了肌肤之亲，所以就成了空间的第二个主人吗？那么阿染的外祖父呢？也一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