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喜差点吓尿了:“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只是这香囊确是记不清了!”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僵住了,还是桂嬷嬷开口解了僵:“太后,不如命人去往安妃娘娘的住处,找贴身侍女寻一件娘娘的亲手绣品,对照这香囊的做工看一看,岂不立时明了?”这办法看似公允,实则很是有失偏颇。不过一两件绣品,哪里能看出清白来。况且还是有意栽赃的情况下,那是像也是像,不像也是像了。真有了个结果时,哪里还容得安倾和旁说?
真是好一招请君入瓮啊!
太后闻言欢欣:“这样才严谨!不若,就你带两个婢子去吧。”
桂嬷嬷也不推脱,领旨而去。
太后趁机含笑看了安倾和一眼,大有看这次还弄不死你的得意。却见安倾和端庄的容颜冷静之极,不仅没有一丝慌乱,还隐含怜悯,仿佛此刻身处逆境的不是她安倾和倒是太后了。那一副神情看得太后更是心火旺烧,内心却也真的有那么一丝不安。是不是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安倾和还会有翻身的可能呢?
桂嬷嬷很快去而复返,跟随的侍女手上拿着一个针线框。桂嬷嬷冲着安倾和一矮身施了礼然后指着那个针线框笑着问安倾和:“娘娘,这是奴婢去您的住处从小宫婢处拿来的,娘娘可要鉴定一下是否是您的东西,里面又是否有什么多减吗?”
安倾和淡定一笑,任自身岿然不动站成一抹最决绝淡然的风景,轻笑如珠:“嬷嬷说的哪里话?即是太后下的命令嬷嬷亲自去执的行,本宫便是再放心不过了,又何来检查一说?否则岂不是本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还是不用了,本宫相信太后也相信嬷嬷。”
桂嬷嬷微微一笑:“谢娘娘信任。”
说完就回神向太后行礼。然后亲手接过宫女手中的针线框捧上前去与太后细看。太后随手从中取了一片细雨纷飞杨柳青的绣图看了几眼,忽的一笑,又将图掷回框内,推说已是老眼昏花了,再看不得精细东西,眼睛痛得很,还是找两个绣娘来辨别的好。
太后的话谁敢不听,婢子匆匆而下,很快又领了绣娘上来。太后素手一挥绣娘就捧起香囊与绣品细看,看了不多时便回道:“回太后的话,奴婢瞧来这两幅绣品是出自一人之手,好瞧的很,不论是针脚还是惯用手法,都一样。”
绣娘说着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身边的其他绣女们传看,果然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太后闭了闭眼,忽然震怒:“好你个安倾和!竟真有谋害皇帝的心思!这下你可还有何话狡辩?”
安倾和缓缓撩起裙摆下跪,字字清脆的道:“臣妾并无狡辩,只是也不知如何认罪,臣妾一腔赤城不怕栽赃,只望太后明察!”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自会明察,不管你是真的难辞其咎还是故作姿态,哀家都会给你一个彻底明白!只是在这之前,少不得就得委屈安妃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