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菊念姚让下人上好了茶，并关上了餐厅的门，屋子里的两个老头终于觉得要说点什么了。
虞力勋看了高稼厚一眼，见太尉大人点点头，于是他放下茶杯不在意地问道：“囡囡，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虞黛雯也不隐瞒：“先天中期顶峰，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服用了这两株药材就可以突破到先天后期。”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两个老头还是沉默好了一阵子，才消化了虞黛雯给出来的答案。
虞黛雯站起身来到两个老头中间，拉起他们的手，感觉二老均是一抖，她转颜一笑：“二位爷爷不必紧张，囡囡就算再怎么样，也是两位爷爷的孙女，难道我还会害你们不成？”
高稼厚欣慰地笑了笑：“老伙计，囡囡有如此本事，并不是什么坏事，他欧洲的萨满教能出个30岁的先天圣女，就不许咱帝国也出个5岁的神都天女了？”他拍了拍虞黛雯的小手：“囡囡那，你和那卓君元是否以前就认识？什么时候见的面？这很点重要。”
虞黛雯心中一转：“我和卓君元神交已久，的确认识，可自我出生以来从未见过他。上次在神庙，我与他也仅是擦肩而过罢了。最近孙女的功力修到了瓶颈，实在难以突破。卓君元知道了孙女的情况，特意给我搜集了这两株药材，让太尉爷爷担心了。”虞黛雯并没有撒谎，只是两个老头怎么理解就不关她的事了。
虞力勋没有高稼厚那么了解卓君元，毕竟没有和他打过交道，见孙女的意中人已经肯定是那卓君元无疑了，便问对高稼厚问道：“太尉大人，那卓君元可有囡囡厉害？”他是个纯粹的军人，习惯用武力去衡量一个人的价值。
高稼厚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何止厉害，蓝舵和张载冉二老联手才堪堪压他一头。而仇鬼……。”他叹了口气：“仇鬼年纪大了，不是他的对手。”
虞力勋也是军方的核心高层，当然知道这几个人有多厉害，听完了高稼厚的叙述，他转头看向虞黛雯：“囡囡，如果你与他对决有几分把握？”
虞黛雯苦笑着摇了摇头：“爷爷可能不太明白，我属魔修，而卓君元乃是走刚猛路子的武修，如果我二人并不了解对方的功法套路，那孙女也许还有一点机会。可如今，连孙女的功法都与他出自一门，对彼此的功法了如指掌，除非孙女立刻突破先天境界，成就金丹，否则没有丝毫胜算。”其实虞黛雯还有一点没有说，如果卓君元真要取她性命，那她绝对会引颈待毙，根本不会反抗。
两个老头虽然没听说过金丹是什么境界，可也知道那一定是高于先天的层次了。而魔修只是在皇室典籍中记载过，连套功法都没有传下来，现在的先天高手全是武修。
太尉大人对虞黛雯和卓君元的功法来源十分感兴趣，暗道：“这样的年轻高手太少了，只要是秦人，管他卓君元虞黛雯的，越多越好。”思量至此，他向虞黛雯问道：“囡囡，你这功法和卓君元同出一门，而这一门是哪个门？恕爷爷孤陋寡闻，从来没听过什么地方能教出如此多的优秀弟子。”
虞黛雯想起卓君元对她的交代，向高稼厚解释道：“天羽山山神观，也许太尉爷爷能有些印象吧？那并不是传说中的地方，观主老神仙功参造化，早已不是肉体凡胎了。老神仙时常下山选择根骨极佳的婴儿，传功收法，然后嘱咐一番门规戒律便会回山潜修。”
以前高稼厚并不关注浑江，对那个天羽山只是略有耳闻，可自从卓君元3岁那年搞出来那么轰动的事件以后，他就不能不关注那里了。随着浑江这个城市的大爆发，各种好的坏的新闻不断从媒体传出，别说帝国太尉了。就是内阁总理，只要一听到浑江的消息，马上就得把心给提起来了，然后赶快处理。
就因为浑江受到媒体比较大的关注，所以关于这个地方的各种传闻也让帝国大众所熟知，这在以前十分少见。
高稼厚想到了那个关于天羽山山神的传说，没想到还真有其事。而且山神他老人家的弟子以前接触过一个，现在还有一个就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囡囡，你看能不能把你修炼的功法给帝国抄录一份？也为大秦做点贡献，培养一些人才。”高稼厚面容慈祥地看着虞黛雯，缓声道：“在年轻一代，国外的高手可是远超我们那，虽然质量不一定高，但数量却十分庞大。我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啊。”
虞黛雯面带难色的咬了咬嘴唇，开始大放厥词：“太尉爷爷，不是虞黛雯不想帮您，只是老神仙有令，这功法不得私自外传，不过卓君元未及弱冠就已经突入先天，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先天只是一个起步的层次而已。”
这个消息太惊人了，浑江大字报事件和这个消息一比什么都不是。
高稼厚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好几圈，突然一拍额头，向虞黛雯问道：“这个事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知道吗？”他这么一问，把虞黛雯给问愣了，这时候虞黛雯才想到，如此这般言论都是自己私自做主说的，卓君元还不知情，她马上反应过来：“那我要问一问卓君元才清楚，您二老先等我一下。”
“简直是胡闹”卓君元接到了虞黛雯的电话，十分恼火：“你这样乱说，将来势必脱不开帝国的牵绊，与我的初衷大相径庭。太尉老头知道了，以后保证会弄个钉子贴我身边不可。你想让我现在就和他对着干？”
虞黛雯彻底蒙了，此刻见卓君元大发雷霆，什么理智聪明，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只会连声道歉。
卓君元也知道虞黛雯这把好心办了坏事，再怎么斥责她也挽回不了什么，只有想想有什么好的对策了。见虞黛雯还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卓君元也心软下来：“好了好了，这事也不全怪你，是我没交待清楚。你就告诉太尉老头，就说我如果突破先天怎么也得个五六十年的样子，其他的等我好好想一想再通知你。”
真实的情况和卓君元说的出入并不大，甚至他此生有没有可能成就金丹都是问题。一是他没有合适的功法，二是没有给他领路的人。
从虞力勋那里回来，高稼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仔细思考这件事的利弊。
首先不能再对卓君元轻易下杀心了，以前虽然有意拉拢他，毕竟这么个天才人物，就算犯了些小错也是可以原谅的。可如果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继续玩破坏规则的游戏。那就实在对不起了，一个搞定不了他，派三四个先天高手总能拿下了吧。
可现在的情况明显要棘手多了，他不只一个人，就算他捅了什么天大的娄子，把他拿下了。万一将来他那些山神门下的师兄弟得到了消息……。那可是未知数般的一群先天高手啊，谁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高稼厚不寒而栗，一头冷汗就下来了。
既然不能杀，那就努力让他变成自己人，而且已经有一个很好的开端，毕竟卓君元现在名义上是加入军事情报署了，只要把这个名义上的挂靠人员，变成实打实的在编军人，那以后就好说多了。什么？年龄太小？违反法律？太尉大人现在甚至可以因为这个事修改宪法了。
高稼厚慎重的斟酌了一番，心里有了主意。
“太尉大人，您确定这是最后一次吗？”在浑江自然天羽大厦卓君元的私人书房里，他听着电话里高稼厚的要求，无奈地答道：“虽然一个名额无所谓，可你不能今天一个明天一个的塞啊，要不我把浑江一中送给你得了，不要钱的，你愿意让谁来就让谁来。”
高稼厚嘿嘿地奸笑了两声：“卓君元，如果你觉得我让你为难了，那咱也可以再商量，你不是已经允了我60个名额吗？从那里随便扣除一个，把这个补上，你看怎么样？”
卓君元这就有点纳闷了，太尉老头为什么非要塞进这个名额来？在情况不明朗之前，让自己把那60个好苗子扔走一个，他还真有点舍不得。如果太尉老头给的这些人都是像那60个尖子生一样，当然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喽。可现在都已经开学了，他才急匆匆的说这事，就有些反常了。
“太尉大人，我想问清楚，你这次塞进来这个学生和前面那60个有什么不同吗？”卓君元心里得有底，好知道这个学生怎么安排。
“这个学生叫高丙文。”电话里传来了高稼厚用严肃声音：“他姓高，而且是直系，你知道了吧？”
卓君元不但不傻，而且十分聪明，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搞了半天这学生很可能是一位皇子。不过让一个皇子来监视自己？能上中学的年龄也大不了哪儿去吧？难道又一个转世投胎的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