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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看不清的芬芳(2)

“什么,你认为这是你的家么,怎么这么不要脸!”然后我就透过门的“侦察眼”向里面认真的看了一遍,我晕了,若可歆竟然惬意着坐在沙发上把我冰箱里唯一存的粮食,用着她那柔柔的嘴唇咀嚼着。

“喂,快开门。”我用脚使劲踢着门。

“你好,110吗,有位疯子在私闯民宅……”我听着若可歆打着电话,不会是公安局的110吧,好像整个中国只有一个110那就是报警电话,不会吧……

“喂,若可歆,算你小丫头片子拽,你行,我走好吧。”说完我刚转身离开了几步。

“拜托,看来你还真的是笨,而且不只是一般的笨。”若可歆出现在我背影后,接着我转过身:“你说我笨,我这一生最不能容忍别人说我笨了,包括你。”我来到若可歆跟前,用手指着道。

“笨,笨,笨,笨怎么样,笨小子,我电话都还没有开,再说了,这是你家,报警的应该是你,你说你到底笨不笨。”

“反正我是笨鸟先飞。”然后慢慢的我,向家里走去,而我走向客厅,我惊呆了,我的客厅,我的花,我的盆景。我愤怒,我……

“怎么样,不错吧!”若可歆跟着我走了进来,然后把我包围360转圈。

“不错?你有没有搞错,好好的客厅被你弄成了花卉市场了,你说你摆这么多的花在客厅干嘛。”我眼珠子瞪着若可歆快要冒了出来,可谁想知在我不经意下若可歆狠狠的拍了我一下脑袋。“喂,这是警告你路边的野花不要随便采。”

“我采了吗?”我假装道。

“那你说安沁是谁?”

“安沁……安沁……”我吞吐着。

“没有话说了吧,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小气,顶多被你这条臭死鱼气的,好了,我睡觉去了。”若可歆把话一说完瞪了我一大眼,然后径直走向我的房间。

“喂,那是我的房间。”说话间我三百步并着零点零一步抄在若可歆进我房间之前把若可歆给堵住在我房间门前。

“让不让开。”若可歆严肃的表情对我起了杀戮,但是为了捍卫我的房间我打算跟她拼了!

“不让,这是我的家,这里我说了算。”我两只手把住房门两边的轮廓。

“你的家?你有本事把它叫答应吗?”

“我不能!哈哈……,虽然我不能把它喊答应,但是我有证据证明这房子是我的,因为房产证在我手上。”我大笑了三声,我想岳不群的笑声也不过如此。

“是吗?那恭喜你了。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话你的房产证是不是该给我看一下”

“不会吧,你连我的房产证都不放过,你知不知道现在买房子有多贵,把我卖了我都买不起。”然后我像一头腐蚀的旋转木马转过身奔向我房间,我蹲下翻找着乳白色的衣柜下面一个小抽屉里的“证据”,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

“怎么了,什么东西丢了吗?”若可歆在我面前微笑道,然后又一个退后舒舒服服的躺在印有卡通hellokitty洁白的被子上。

“喂,那是我的床!”我气愤的站了起来说着我那唯一的尊严。

“从现在开始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

“我是你的,不会吧,我又不是你手中的玩偶。”我疑惑道,然后我很不要脸的也躺在若可歆的边上。

“死臭鱼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世界上有没有天堂,会有天使吗?”

“我……我……我不知道,也许天使就在我们身后保护着我们,直到看着我们幸福的离开,也许这一切都是前辈们编出来为了增加故事的唯美性,所以我才不相信那些不且实际的东西,知道我为什么不相信那些传说吗?当那年阳光冲刺着整个夏天,我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然后只得在一些小的咖啡店孤独打着散工,记得那时候的我很喜欢喝咖啡,苦涩的味道里有一种醇厚的奶香,可最终我还是离开那间弥漫浓浓的奶香的咖啡店,安沁是我念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不对这个我以前好像对你说过。可是那年的安沁最后还是丢掉我们的誓言走了,我知道,安沁走后在心里想拿走一个人很难,所以我从此以后就故作装得很开朗,只因为我很想忘掉。有时候我很想去旅行,但是我又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喂,你有在听吗?”我转过身,原来若可歆睡着了,我说了这么多原来全是我的自言自语,然后我又不得不对着若可歆笑了笑,若可歆熟睡的样子真像我小时候看着叔叔睡觉的样子。而我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才能告诉若可歆这一个秘密……

白昼慢慢遗忘着夕阳路过的影子,宛如我们奢望着流星快点划过天空的样子,我发着呆看着阳台外跟安沁走过的昨天,最后老天还是在昨天把我们的命运划割成两边,可是在几年后老天把当年的命运又重拾在我的身边,我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听着空气中尘埃哭喊的声音,却不料被袁心走过来的声音打断,我转过身看着袁心轻轻的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块很不起眼的小木盒子,也许袁心知道若可歆在我的家中睡觉所以脚步很轻盈,“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不知道,是一位美女要我转交给你的?老实的告诉我你把妹的技术是从哪偷偷学来的?”

我看着袁心专注的神情不经摸了摸我自己的愚木脑袋。

“你慢慢装吧,反正我是把东西交到你手上了。”

“美女?到底是谁”我把袁心的脖子死死的按在沙发靠边的轮廓上,然后像中了魔一样狠说道。

“她……说她是你的女朋友,她并没有告诉她叫什么名字”袁心被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说真的,只要我力再用大一点袁心肯定会被我狠狠的勒死,“对不起……”我的手离开了袁心的脖子,然后向袁心道完歉。

“啊!”我冲着阳台外大吼了一声,然后撩起手中袁心交给我的小木盒子用力的扔向天空。

“啊你个头啊!”这时若可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我狠凶着。

“她为什么对我总纠缠不清,她当年离开了我为什么现在又回来,她不该回来打扰我的生活,她不该回来……”我终于还是崩溃了,我流着迷漫腐朽般般的泪,双手握着若可歆的肩,然后此时的袁心早就逃得不见了踪影,也许袁心真的很怕我生气的样子。

“不要伤心了,她只是你的过去,我知道她以前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也许明天走过的从前她会离你越来越远。”

慢慢的我把若可歆抱入怀中寻找着最后一点安慰……

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发出它的声响,它似乎把我的心跳声跟若可歆心跳声融合了再一起,我靠在若可歆的肩哭泣着,样子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

“好了,不要哭鼻子了。”若可歆慢慢的离开我的身体,我知道我这次丢脸又丢大了……

对于这世上有没有天使其实我自己心里没有底,也许自己哭的唏哩哗啦就是天使在跟你的命运相抗衡。

夜晚被街灯慢慢的渲染着白昼过往的样子,而我,该死的,那是我的房间,我的房间,我捍卫着我的房间却不料还是被若可歆霸占。我靠,害得我睡了一整夜的沙发。其实家里有四个房间。有三个是卧室,其它一个是……嘿嘿,是厕所。我也懒得去重新一个房间去铺被子,所以就……

第二天早晨……

“啊嚏……啊嚏。”喷嚏在我的耳边徘徊,我知道,我感冒了。

“啊嚏你个头啊,别吵着本美美睡觉!”若可歆突然在房间的一句把我吓得够呛。

“喂,你还有没有同情心啊!”我从沙发上起身,然后一个转身来到房门前冲着“门”大吼。

“走吧!”正当我从一个温顺的小绵羊转变成一只邪恶的大灰狼冲着“门”发怒时若可歆一把把门打开……

“去哪?”虽然我有时候会发下怒,咆哮体一下,但结果都会随着时间遗忘,可前提是最好不要“惹”到我……

“陪我去看日出。”

“陪你看日出?我不想去。”我不去。

“快走吧,我知道有个地方是看日出的好地方。”

这次若可歆没有对我大吼大叫,这也是她最纯净的一面显露在我的面前,我知道,若可歆是想给我一点安慰。

早上的7点半,送报的大叔骑着三轮车在城市的路口徘徊,已经被岁月掠夺的老奶奶,老大爷们在广场上比舞着他那“降龙十八章”,不对,应该是“太极拳。”反正我是看不懂。而我被若可歆拉着在大街上来回穿梭。雾气弥漫着街道,让我看不清楚远处的样子。

“你不觉得清早的雾气有点刺骨么?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嘴里呼出着热气,也许这一丝热气是若可歆温热的手散落在我的身上。

若可歆根本没有理我,依然的向前奔走着。

半个小时后,若可歆没有带我去看什么日出,相反的我们来到一个荒芜人烟的地方,这里辽阔的地平线好像没有终点,这里的枯树零乱的样子就像一个孤独的幽灵,飞鸟在树梢上叽叽喳喳着不停,而在靠右边的草坪上有一间差不多有30平方米的废旧的小木屋,木屋的顶上呈三角形,湿润的阶梯沿着外墙一直到屋顶,好像再也没有人踩踏过它了。

“这是哪?”我问正在对着小木屋发呆的若可歆。

“这里是我小时候玩耍的地方……”

“小时候玩耍的地方?”

“当然,我从小都不喜欢住在城市,我喜欢拥抱大自然的感觉,这里湿润的气息、树叶掉落的声音都迷漫着一股清香的檀木味,所以我就叫我的养父也就是我现在的爸在这里搭了一间小木屋,怎么样,漂亮吧……”

“漂亮,但是很有一种沧桑感。”

我站在小木屋外墙边,杂草笼罩着我整个身体,然后裤管被杂草里的露水浸得湿淋淋的,“日出在哪?”我问着若可歆。

“那!”若可歆用手指着屋顶。

“天堂?”

“笨蛋!是在屋顶上。坐在屋顶上看日出!”

“哦……”我本能的回答了一声。

“哦你个大头鬼!”若可歆在我的右手边对我轻蔑了一眼,然后转身走到墙角的阶梯,一步一步踏上小木屋的屋顶。

我坐在屋的左侧望着天空,一丝丝红晕的阳慢慢透过云层洒下天际,我跟若可歆静静的坐着,没有说一句话,突然之间感觉到那么复古,那么的凄凉。

“如果说生命即将要到终点,你愿意再爱一遍吗?”朝阳慢慢印去若可歆的脸上发出温柔美丽的痕迹。

“怎么讲?”

“我以前看过一本小说,可是书名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大概书的内容,书里的主人公叫小安,他跟很多人一样得了脑癌,在他生命最后的一个月里女朋友小熏不离不弃的陪在小安身边,在小安的书中说,他很想离开女朋友小熏静静的去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也算是最后一个人的旅行,然后等待着天使的召唤,结果他没有那么做,他说生命也不过如此,“在终点之前我宁愿在爱一遍。但最终我还是没有把这部书看完,直到经过时间的洗礼我才慢慢把它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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