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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微笑的样子(2)

海是蓝色的,因为有天空的愿望,它一点一点印入我的脑海,白色的风车悬挂在庭院的一角,每当微风吹过的时候它旋转个不停。

“小语。”我趴在栏杆的护栏上望着平静的大海,我转过头,对安沁微了一笑,然后直到安沁走近我的身边,“你来干什么。”

“我就不能来了吗,我是来给你送狗狗的,是凤妮怕你感到孤独特意让我转交给你,好让狗狗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哦,替我谢谢凤妮。”

“对了,你的病好些了吗?”

“没事,暂时我还死不了,所以你们别为我担心了。”我抱着狗狗,它柔软的身体就像天空的一片云彩,它娇嗔叫了两声,也许是我把抱得太紧了,随后我把狗狗放在第上,也许是它察觉了什么,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然后一直躺我脚边。

“小语,我带了一个人来你想见吗?”安沁眼眸散发出从未有过的无助。

“我不说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吗,我想安静几天。”我开始有些责骂安沁。

“可是……”

“对不起,可能是我太……”方我扭头向安沁道歉时,“叔叔,你怎么来了。”

“我就不能来了吗,你就别怪安沁了,是我逼问安沁你的所在地的,想不到这里风景这么美。”叔叔望着海面沉思了一下。

“那好吧,伯父,你陪小语好好聊吧,我先走了。”安沁离开时看了我一眼,眼眸流露出的不舍跟无奈让我再也忘不了那一双熟悉的眼睛。

“怎么样,有吃药吗。”叔叔用一种很深沉的话语跟我看了看海的一边,被海风摇曳的帆船不停的摆动,“吃了,怎么叔叔,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你小时候离开你吗?叔叔离开你也是为了锻炼你的坚强意志,叔叔不想让你跟你妈妈一样重蹈覆辙,你妈妈当年就是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人生困苦在会忍不住病魔的摧残而放弃生命,所以你要坚强,你要相信你妈妈会在天堂保护着你的,或许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重蹈覆辙自己当年。他会一直保护着你的。”

“小语,还记得你身上的那枚戒指吗?”

“记得,怎么了。”我看着叔叔满惆怅,然后叔叔仰着着天空,一席微风吹拂在脸上形成了一道永恒的伤。

“还有一个秘密你爸并不知道,其实在你妈妈在临走的那一刻,为了不让她有遗憾,到最后我还是把实情给你妈妈说出来了,所以你妈妈才把这枚戒指让我戴在你的身上,希望有一天它会寄托这份思念。”我仿佛看到了有温度的双手在天空中出现硕大无比的空洞,然后叔叔从口袋拿出一张老旧的彩色照片,“看,这就是你的妈妈,这是你妈妈生前唯一的照片,就连你爸都不知道有这张清晰的照片,本想在你小时候拿给你的,可能因为你那时还小,怕伤害到你,所以没有敢给你看。”我接过叔叔递给我的照片,清纯,纯洁的但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妈妈的样子,以前总在梦里幻想着妈的样子,我就像蓝天里的一片乌云,随时会遮蔽整个天空,随后留下来的是一滴滴雨水。

“你妈妈跟你一样,很漂亮,很善良,说起来很好笑,我跟你爸爸还是情敌,为此我跟你爸爸打了一架,可是到最后我还是选择退出。”叔叔双手合十状,托着下巴,在叔叔面前我没有说任何话,也许是我找不到话来抚平我内心的伤痛。

时间过了,走了,我还是想着自己的故事,叔叔离开我这里以后,在临走前把妈妈的照片留给了我,然后我一直蹲坐在护栏上,狗狗也陪在我身边一直看着夕阳西下。

晚上皎洁的月光跟星星一起印在了波澜壮阔的海面上迷漫了我对她的思念,我想了很久,一直到天亮。

另一边……

“颜言……”车堇晨走进颜言的病房。

“你是……”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

“你是小堇哥?”颜言摸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

“怎么,才想起我。”

“太好了,小堇哥颜言都好久好久没有看都你了,最近还好吗?”颜言冲着车堇晨的旁边微笑。

“当然好了,这次你小堇哥回来专门看颜言的,还记得小时候的我们吗,无忧无虑的。”

“对了,你知道小语哥?”

“小语哥?”

“就是江南语,我的小语哥,是我最好的友情。”

“友情?”

“对,在我心里永远的友情。”颜言听着窗外风的声音。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跟你小语早就认识,只不过没有告诉罢了。”

“真的吗,那小语哥去哪了,都几天了他还不来看我。”

“他……他……”车堇晨哽咽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双眼仿佛迷了一层沙。

“车堇晨,你看到江南语了吗?”若可歆沧慌着脚步跑到颜言的病房。

“怎么了?”车堇晨假装一脸惊愕状。

“我问你到底看没看到。”

“可歆姐,我也好久没有看见小语哥了,他怎么了?”颜言眉头紧锁。

“我……我……也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了。”车堇晨说完若可歆抹着一股泪水跑了出去。

“颜言,你自己保重身体,我追出看一下可歆姐。”车堇晨向颜言打完招呼急忙跟着跑了出去。

久违没有下雨的天空也迷漫着一道道乌云,在川流不息的路口车堇晨给江南语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紧跟着若可歆的后面,接着一个东西顺手把车堇晨拦了下来在一个安静的街角,车堇晨回到张望“袁心,你怎么也在着。”

“我是想问小语还好吗?他一天躲着不出来见我们到底想干嘛。”

车堇晨深沉了一思,然后说道:放心,我不会让小语死的,医生也说过只要小语接受骨髓移植手术,就有希望。”

袁心沉默着,可不料若可歆早早的站在他们俩的不远处的旁边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车堇晨扭头潜意识看到若可歆那个泪流满面的脸,“若……可……歆……你……怎么在……这里。”车堇晨已是一脸的惊愕,毫无办法去向若可歆解释什么。

“你们刚才说什么,小语……怎么了?”

“可歆姐,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袁心慌了一下神,本来江南语跟他们说过不要让若可歆知道的病情,可现在……

“你说啊,小语现在在哪?”

“我不是在这里么?”我突然出现在若可歆的身后,自己心里想的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似乎这一次是我做的最勇敢的决定。

“小语……你……”袁心惊愕了声,而车堇晨的脸色让觉得有些不安。

“看什么?没看过帅哥吗?”也许这一次的勇敢面对我是对的。

若可歆转过身,双眼迷漫有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放心,我会听你说过的故事,在终点之前再爱一遍,然后看着夕阳的美景静静的闭上眼聆听枫掉落的声音,记住我是江南语,永远在你心里的江南语。”我冲若可歆微微一笑,最后换来的是若可歆躺在我怀里的哭泣。

“你知道吗,自从你那天走后我找你找了多久吗。”若可歆靠在我的肩哭得很伤心,我泪水把我身体浸得湿湿的,我低着头看见双脚有些动摇。

“你别听他们的,我不是在这里吗。”我有点眩晕的感觉,很多的星星不停在我的头顶打着转。

天空灰的有些难过,不知道离开的那一刻,有没有比着更好的结局,车堇晨看见我似乎有些站不住,就慢慢想向我走过来,最后还是被我食指放在唇边然后“嘘……”了一声。我似乎说话都没有了力气,久久的站在原地呼吸难过的倾听若可歆的哭声。

“干嘛,我又没有死,哭啥。”我幽默了一把。“不要不开心,要不我们去聆听大海的声音,放心我是永远不会退后的。“对了,你们回去吧,我没事,这件事你们已经说漏嘴了,我不希望颜言再知道此时,否则我把你们咔嚓掉。”车堇晨他们俩被我给震惊了,我们离开后他们俩还傻傻的像个雕塑似的站在原地。

“你看,这是我找的靠海边很近的房子,风景特逸人吧。”我跟若可歆坐在礁石上,随后我手指着一方。

我不懂什么叫生离死别,看着若可歆被风越过的容颜便没有更自由,酸酸的空气迷漫着让我无法抹去的爱情,接着我把我身体唯一能值得记念的戒指戴在了若可歆的勃子上。

“小语,袁心他们说的话是真的吗,如果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吗?”我开始有些慌了,不知道该怎若可歆面对这一个残忍的话题。

“不会,怎么会。”我现在只得用谎话来欺骗自己,我看着海浪冲到海岸的贝壳沉默的有些酸楚。

“我们来比赛吧,看谁先达到前方的遮阳伞那里,然后又数着我们跑过多少步的脚印,谁的脚印多谁最终赢怎么样。”我不想令不开心的事在我身边发生,我只想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好啊!”

“好,我说一二三起我们开始跑:一二,当我数到二时若可歆就开跑了,有时候我觉得我挺“二”的。当若可歆跑到终点时我已经落后的很远很远。

“现在,我们开始数我们跑过多少脚印。”我跟若可歆踩着沙滩数着我们跑过的脚印,“一步……两步……五步……一百零五三步……却数着数着若可歆蹲了下来狠哭着。

“怎么了。”我蹲问。

“呜……呜……我忘了我数到了多少步了。”我笑了,随后一个跟头倒在沙滩上。

“小语,你没是吧。”若可歆慌了神了一通乱叫。

“放心,我没事,只不过有些累了。”我面对着空空像大字一样躺着,也许是我真的累了。

天空彩色的,因为有阳光刺入我的眼眸,我用手指对着天空画着圈。

“死鱼,你在画什么。”若可歆也躺在了沙滩上跟我头对着头成人字型。

“我在画圆圈,把美好的画面装进里面送入在童话世界的我们。”我说完,又引起了若可歆一阵阵的哭声,“你又怎么了。”

“我怕你有一天回离开我。”我沉默了,看着天空刺眼的光晕,然后紧闭着双眼睡着,一直睡着,直到我听不到海浪的声音,看不到了枫叶掉落的样子,只有在那一点残留的脑海里回忆那过往的画面,眼泪从眼角划过,一定要记得我的样子,我会把这份永恒的爱化作流星一直守护着你,千万要记住我们的约定,不要为了我离去而哭泣,我会天空看到你微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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