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改变一个人,以前我或许不是那样的人,但不代表我现在不会。一个女人,若是没有男人的滋润,哪来的那么容光焕发,你觉得呢?”说这话的时候若不是秦路歌清楚自己还是个雏儿,她真会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女人,差点儿连她自己都相信了这番话是发自她肺腑的。
齐子睿伸手紧捏住秦路歌的肩膀,“你敢再说一遍!”
“你要我再说什么?说我这四年找了多少个男人吗?这个问题我恐怕自己也弄不清楚,没数过。”秦路歌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之前已经那样说了,也不怕再将自己塑造的放浪一点。
齐子睿已经结婚了,连孩子都已经三岁了,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了,秦路歌想着自己有何必还在乎齐子睿对自己的看法?让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放浪形骸的女人,断了两人之间最后一点情意,以后独木桥、阳关道,各走各的。
齐子睿冷笑,一想到别的男人骑在秦路歌的身上,便觉得怒不可遏,随即又无声的讪笑,自己消失了四年,他还有什么资格对秦路歌的私生活评头论足?
颓然的松开自己紧捏秦路歌肩膀的手,齐子睿面色又恢复了寻常,“我送你到外面打车。”
“那坦客呢?”秦路歌见齐子睿有所妥协,不由暗舒一口气。
“我说过,24小时到了,自然会放他回去。”在这一点上面,齐子睿不想让步,不管秦路歌以前是怎样,可如今两人再次遇上了,他就不允许秦路歌再继续放纵。
看着齐子睿肋骨肌肤上那几道不深不浅的抓痕,泛着丝丝血迹,秦路歌暗自叹息,曾经的恩爱已成过往,如今剩下的,只有彼此伤害。
“他并没有对我怎样,相信你心里也清楚,你不要做的太过分。”秦路歌想着自己平白的连累了坦客,心里还真的是有点过意不去。
齐子睿认真的盯着秦路歌,一字一句,“你听好,不管你之前是怎么样的,从今天起,我不准你再这么放纵自己,不然,我不敢保证今天的事情会不会发生第二次。”
“你……”秦路歌懊恼万分,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一个人进酒吧,就被齐子睿撞到了,真是流年不利!
“好,我保证,以后一定做个正正经经的女人,但是你必须现在放了坦客!”秦路歌想着自己本来就是心情不好才去酒吧的,这种事情以后也不会发生了,顺手给两个人一个台阶下呗。
齐子睿见秦路歌打包票,心里才稍稍的好受了一些,至少她不会再去跟男人鬼混了。
把坦客从拘留室里面带出来,齐子睿便让他先走,说什么都不让秦路歌跟坦客一起拼车。
秦路歌自然不会傻到在这个档口跟齐子睿对着干,不然要是齐子睿一个恼怒,不让坦客走了,非得将坦客拘留24小时,那可就糟糕了。
在看到坦客上了出租车离开后,秦路歌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回头看着衣衫整齐的齐子睿,白色的衬衫上沾了两点几不可察的红点,是血迹。
“你要不要进去上点药?”爪子上的细菌挺多的,抓破了皮肤不上药,说不定会发炎的。
齐子睿不语,腹部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刚刚与秦路歌在办公室里面发生了什么,痛就痛吧,只有痛,才能让他清醒,不至于失控。
见齐子睿不说话,秦路歌也懒得再理,伸长脖子看有没有出租车过来,却看到不远处有一对男女,好似在争吵。
“诶,我说,你这个督察当的这么称职,不妨也管管对面那对夫妻,免得他们吵大了,闹出人命。”秦路歌指着不远处黑乎乎的角落,戏谀的看向齐子睿。
齐子睿顺着秦路歌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由的眼睛一跳,立马拉过秦路歌躲到暗处,秦路歌刚想问齐子睿又发什么疯,便被齐子睿的大掌牢牢实实的捂住了嘴。
“别出声,对面那个女的,是死者张天光的老婆。”齐子睿小声的在秦路歌耳边提醒之后,才松开捂在秦路歌嘴巴上的手。
张天光的老婆?秦路歌不由心惊,看这个女人与那男人拉扯的动作,分明就很亲热暧昧,齐子睿不说,她还以为对面的两个人是夫妻呢。
“你在这里等着我,我过去看看。”齐子睿说着便小心的循着遮挡物,慢慢的靠近董梅那边。
秦路歌心里好奇,自然也是想一探究竟的,便不动声色的跟在了齐子睿身后。
现在没时间跟秦路歌多说,齐子睿只好任由秦路歌跟着自己。
在离董梅他们五步远的地方,有个大型垃圾桶,可以遮挡住齐子睿跟秦路歌二人,顾不得这臭熏熏的气味和嗡嗡叫的苍蝇,两人都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的董梅与那个男人。
“不是说了,让你最近别来找我的吗?你怎么就是说不听呢?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儿被人发现我们两个的关系,把事情捅出来,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男人话虽这样说,可手却不安分的伸进董梅的衣服里面,身体在董梅的身上乱蹭,急促的呼吸声,连齐子睿和秦路歌都听的一清二楚。
秦路歌心惊,这个女人,刚死了丈夫,怎么就能转眼跟别的男人亲热,看样子他们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敢情她背着丈夫在外面偷汉子?
他们说的“把事情捅出来”,是指的他们两个人的地下情吗,还是另有所指?
“我,我害怕,在家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天光他血淋淋的站在我面前,你陪着我好不好?”董梅被男人摸的心痒难耐,时不时的娇吟出声,完全忘情的忘了这不是在私密的场所,而是在外面。
男人将董梅抵在墙上,“我很想天天跟你在一起,可现在情况特殊,被人看到我们俩一起出入,会惹嫌疑的。”
“那现在怎么办,他们不让我把天光的尸首带回去火化,我想着就慎得慌,我晚上都不敢睡觉……”董梅撒娇般的将脑袋靠在男人的肩上磨蹭,若不是知道董梅已经三十五岁了,秦路歌还真以为对面是俩小情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