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看着,连声赞叹:“好个‘一字腰马’,二嫂的身手真是绝靚!”
九号快速落地,接着往前跑,通道那里又出来一个手里端着猎枪的,还没站稳就被冲到跟前的九号一脚踢个跟头,又打了一枪,那小子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哀号;九号接着半跪在地上对着拐弯的通道里连开数枪,里面传来惨叫声和喊叫声。
“GO!”九号大喊一声,冲进拐弯处,我们立刻跑过去跟上。
我们冲下舱来,里面灯光昏暗,烟气弥漫,金胖子的手下躲在桌子后和角落里胡乱开枪,子弹横飞。
我们四处跑动躲避,一边开枪还击,九号和十二号的枪法极好,打中了好几个,有两个倒地不动了,有几个只是被打伤,惨号不止。九号和十二号听了我的话,尽量不打他们的要害,只是打伤他们。
我们四处乱闯,想找到通往底舱的入口,但是这艘船太大了,舱房多,通道复杂,路不熟实在不好找。
打手们都拿起了武器,有的拿着枪,有的拿着棍棒之类,闹闹嚷嚷,我们一边开枪,一边对突然窜出来的打手拳打脚踢,有些胆小的则躲了。
我们冲进一个舱房,地方挺大,原来是厨房。打手们跟着冲进来,胡乱开枪,我们被堵住了,只好躲在桌案后面和他们对着开枪。
大块头一边叫骂一边开枪,十二号在大块头身后,配合他射击。
我和九号滚到案台下面,和舱门口处的打手对射,九号打倒了两个,我们两个人的三支枪几乎同时发出了空膛的声音。
九号一按枪上的卡子,两个弹夹退出来,没见她怎么换弹夹,只把两支枪的枪柄往腰间一杵,卡地一声,几乎在那两个空弹夹落地的同时,新弹夹已经换上了,速度极快。她站起来和对面的打手们对射,打手们又有两个被打中缩回去了。
就在九号和正面的打手对射的同时,一个胖墩子从旁边的舱门冲进来,一边吼叫着一边开枪。我从案角看着,手忙脚乱弹夹换不上,插了两回都插反了,心里一阵慌,回头一看九号大腿上的匕首,一把拔出来,胖墩子枪声一停,我身子往上一起,把匕首向那胖墩子扔过去,正中胖墩子的脸,他狂叫一声,往后一仰,“咕咚”倒在地上不动了。
九号站起来,一枪把刚冲进来的一个打倒,他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我们站起来跑过去一看,匕首正扎在胖墩子的前额上,只剩个柄在外面,眼见不能活了。九号上去拔出来,擦了擦上面的血迹又插回鞘里,她看着我说:“你扔刀子的技术比你的枪法要好哦!”
十二号猫着腰跑过来说:“宇先生,得抓一个带路,这船太大,乱撞根本找不到地方啦……”
我上前把那个在地上哀号的打手提起来,他的左臂被九号打中,耷拉着,看样子是断了。他惊恐地大叫:“别、别杀我……”
我喝道:“通往2号底舱的门在哪里?带我们去!”
“好好,我带你们去,别、别开枪……”
我提着他正好当肉盾走在前面,九号、大块头、十二号跟在后面护卫,很快拐过通道,打开了通往2号底舱的门,我先把打手扔下去,接着跟着下去。
底舱面积很大,里面堆满的各种杂物,灯光很暗,有两个打手喊叫着举着铁棍向我们扑来。我劈脸一拳打倒一个,另一个被大块头一枪托打了个趔趄,正到九号跟前,九号一个横踹,把他踢得飞起来撞在舱壁上,滚落在地不动了。
大块头、十二号端着枪在仓库里搜索了一番,没发现别的人。
我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在舱角那里有张床,床上趟着个人,看到我们来了,挣扎着坐起来。
“亢龙!”我大喊了一声冲过去。
“啊?!三哥!”四弟惊喜地大叫起来。
我近前一看,四弟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就这么短短十来天,他又黄又瘦,都脱了人形,脸上好多处青肿和破损的伤,结着血痂,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衣服都破破烂烂的,双手上戴着手铐,右大腿上缠着血迹斑斑的绷带,脏兮兮的,看样子好多天没更换过了,腿肿得老粗。
九号上前,用从打手身上搜来的钥匙把四弟的手铐打开了。
四弟一看九号,惊叫起来:“是你!你、你怎么……”
九号充满歉意地对四弟说:“宇亢龙先生,实在对不起……”
大块头说:“现在二嫂是我们自己人啦,专门来救你的。”
“哦哦,谢谢!”
“亢龙,谁把你打成这样子?”我气急败坏地问。
“不认识,他们喊那个人‘扬哥’,在一个地下室里呆了三天,他天天都来打我,一边打我一边骂你,说等你来了要把我们哥俩都杀了。幸亏我练的‘易筋经大力法’能抗得住,要不然被他打死了。”
我就象乱箭穿心一样的难受,更加痛恨葛鹰扬的那个畜生,他死有余辜。
“好了,别唧唧歪歪了,得快走。四弟,你还能走吗?”大块头急急忙忙地说。
“我没事,能走!”四弟看到我们来,精神陡增,挣扎着下了地,但看样子他十分虚弱,再加上腿受了伤,根本不可能走。
大块头上前,把四弟背在身上,十二号在后面扶着。
“快!”九号带着我们冲出底舱,一些打手冲过来,我们双方又是一顿乱枪,打手们倒了几个,其他的四处乱窜,我又抓住一个当肉盾走在前面,九号、十二号保护着背着四弟的大块头,很快冲到上面的舱里,从舱门射进来的光看,外面已经大亮了。
突然,从舱外呼呼啦啦冲进来十几个人,至少有十支枪指着我们:“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