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结婚的消息传到我这里的时候,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穆迪和姐姐交往只有一个月,结婚未免有些草率。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是通知了韩俊林,韩俊林比我想象的要平静的多,挂掉电话很久之后发了一条短信给我“帮我约她出来。”
我晚上回到家,姐姐正在吃饭。
妈妈忙不迭地准备着婚礼的琐事还没回家。
我坐下来说道:姐,你有时间吗?
姐姐淡然地说道:我不去。
显然韩俊林已经被拒绝才求助我的,我于心不忍坚持说道:你在四川地震那年,他写了遗书准备去救你。本不抱什么期望待她回心转意,可是事情总是在意料之外,只是有些替好友心酸,毕竟韩俊林的真心让我感动过,又只是他爱上的是我的姐姐,毕竟亲人比朋友要更加珍爱些,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似乎有些动摇,或许姐姐和韩俊林在一起会很幸福,又或者我还是觉得韩俊林配不上我姐姐,而且我的姐姐根本就不喜欢韩俊林。
感情的事情总是说不清楚,他爱她,她爱他,如果每一个只是找一个爱自己的人那么韩俊林无疑是姐姐最好的人选,可是人啊!还是比较复杂,就是喜欢被自己深爱的人伤害的痛彻心扉然后在慢慢丧失爱人能力的时候才会学着选择那个很爱自己的自己觉得不是很讨厌的人来享受爱情特有的付出和爱护。
最终姐姐还是去了。
下午6点40吃过饭离开之后晚上九点多还没回来,妈妈有些着急,我不敢说出实情,只说姐姐想出去走走,紧忙打电话给韩俊林,已经关机,姐姐的手机一直不接,我赶到韩俊林家里,韩俊林妈妈很吃惊地看着我问道:高嵇,你怎么来了?林林不是说今天你俩一起玩不回来吗?
我慌乱地解释完心里莫名地有些害怕了,不断揣测:他会和姐姐在哪里呢?
想起了韩俊林很久之前提到的那个形体室,我赶紧打车过去,只有一站地,我推开大门,径直朝着形体室跑去,姐姐的哭喊声还有韩俊林的喘息声像黑暗里的光亮,我推开门,看见韩俊林已经脱了裤子,姐姐被抵在镜子前,衣服已经扯掉大半。
我拽过韩俊林,俩人扭打在一起,韩俊林最后也不再还手,我给姐姐披上衣服,搀扶着姐姐离开。
这件事情我们都保持一致没有给妈妈说,姐姐之后的神色和精神状态变得更加黯淡了。我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韩俊林那样对待姐姐,并且细问一个受害者这种事情的缘由和细节都是尴尬的、不礼貌的。
当然这件事情以后我和韩俊林的关系也算是完了,我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他也没有再找过我。我心里其实也想过给他一次机会,听他解释,但是终究不再见他音讯。
本来说好的结婚也因姐姐的心情沉郁暂时搁置,穆迪还是那个紧追不放的样子,可能因为姐姐长久的状态都是郁郁寡欢,所以关心越来越无效也越来越稀薄。我和妈妈也只能放任她一个人哀伤,或许时间真有这样强大的功效,我们都开始坚信总有一天姐姐会像一个正常女孩子那样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
的确是这样,时间的确是这样的。
姐姐的婚期定在了九月九日。
穆迪本就招摇,结婚更是要显摆一下,我开始质疑他娶姐姐的动机。
很难想象穆迪和姐姐结婚之后的生活,这么格格不入的两个人。
谁都想不到,姐姐刚结婚不到一周就搬回家里住,开始也是觉得可能是刚结婚女生大多都不习惯另外的一种生活环境,但姐姐这一住就是半个月,穆迪过来接姐姐,姐姐从不理他。
十一放假我回家,进了门就听见姐姐房间里的说话声音,原来穆迪又来了。
我悄悄走进自己的房间,为了不出声音,虚掩着门,不一会儿俩人就出来在客厅里。
穆迪无奈的问道:你已经结婚了!你应该和我住一起的。
只听见姐姐的脚步声。
穆迪的声音开始有些急躁了,高衿。
姐姐语气也有些不悦了,生气地说道:我不喜欢你碰我
穆迪又是无奈又是苦笑,讨好地拉住姐姐的手。
“不要你拉我手。”又是姐姐嫌弃的声音。
我听着这样的对话,心里突然觉得很好笑。
穆迪应该也是被这样孩子气的话语逗笑了,没好气的投降,委屈地说道:你现在是我老婆,我自己的老婆我都不能动,再说那天晚上你不让,我不是没有强迫你吗?
姐姐听了之后还是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辩解道:那是因为我喊人,你害怕了。
穆迪到底有些苦恼,听到姐姐这样说,更是无语,闷闷地说道:你是我合法妻子,就算你喊人,我如果真的想,这也不算是强奸。
姐姐听了之后更是气结,准备反驳,不料被穆迪紧紧拉近怀里,她越是挣扎穆迪就越是紧紧禁锢住她。
穆迪等姐姐没有力气挣扎才乞求道:回家吧!求你啦!你这样整体呆在你家妈也担心,还以为我在家里怎么让你受气了。回家吧!算我求你了,只要回家一切都听你的。
其实,姐姐这几天在家里也呆的不舒服,结婚之后的女人回家,并且长时间留在家里本来就容易让人多想,妈妈这几天不停地揣测着,打探着。这样喋喋不休的问询和试探已经让姐姐不胜厌烦。所以还是庆幸穆迪来得正是时候,占尽各种天时地利人和。
姐姐推开他,依旧有些嫌恶,厉声说道:我回去可以,但都要听我的!
穆迪赶紧点头,恭顺地说道:都听你的。
之后,穆迪就和姐姐回家了,妈妈也松了口气。
我知道姐姐的心结在哪里,但又不好跟妈妈说,吃完饭的时候,见妈妈神色不安,问了很久,才吞吞吐吐地说道:穆迪说,你姐怎么都不愿意和他睡一起。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妈妈。
妈妈继续担忧地说道:这怎么办?
又是叹气,丝毫没有等我回答的意思。
其实,姐姐只是不喜欢男人碰她。我心里有些发苦地说道。
这些事情,我很想让自己忘掉。
工作也已经顺手了,所有的一切慢慢都走上正轨。
十一收假之后来到单位,门房的大叔看见我就紧忙地喊着我,说是昨天有一个女人过来找我。
具体的情况我也没有听清楚,没有说姓名,只说是我的一个大学朋友,大叔含混矛盾地描述完女人的样貌,我依旧一头雾水。
两周之后,我见到了那个女人,是隽娴一。
再次见到她时,我的心情不再像滑雪场那般澎湃,总感觉之前我被她戏弄了。
她的变化也挺大了,一副清纯学生妹的样子,但眉宇之间早没了学生的纯净和单纯。
我们客气的寒暄,之后问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对我各种的赞扬和美誉。我淡然谦和地笑纳也委婉地赞美她的漂亮。说着说着就没有什么可谈的。
沉默许久之后,隽娴一突然笑着问道:你还和杨杨在一起吗?
我有些吃惊这样的问题,半响才说:是的,我们还在一起。
“准备结婚吗?”又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道:恩,准备结婚。
隽娴一笑了笑,像是明白什么似得,调笑道:现在还爱我吗?
我僵硬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拿到我的号码,之后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短信来自她的。我开始很鄙夷隽娴一,或者说是鄙夷自己居然会爱上过这样的女人。
这些我都没有跟杨杨说起过,杨杨现在和我已经进入了亲情阶段,没有那么多激情。
回家路上我突然想起了隽娴一问到的那句“准备结婚吗?”。结婚,怎么我开始很害怕这样的事情,我和杨杨也应该结婚了。
打电话给杨杨,她在忙。
我一个人回家了。
杨杨打过来的电话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就挂断了。
妈妈带回来的饭菜已经有些凉了,我热了下正准备吃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妈妈急忙去开门。
是穆迪。
一脸无奈,我和妈妈大概都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穆迪像个打了败仗似得泄气说道:妈,除了你没人帮我了。
妈妈有些歉意道:迪迪,你听妈说,这事不怪你,衿衿从小就被我惯坏了,个性太强,你要理解。
穆迪笑着说道:妈,你知道吗?她现在都不让我上床,我最近一直都在书房睡,而且我妈昨天来看我们,她还让我睡书房,我妈为这事不停问我呢!
听穆迪这样说来,我和妈妈都有些不自在,最后决定让姐姐回家,妈妈亲自跟她说。
妈妈嘱咐我送穆迪,穆迪依旧是愁容满面。
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笑了,问道:姐夫,你很喜欢我姐?
穆迪吃惊地看着我说道:对呀!不喜欢娶她干什么。
突然觉得两个男人说这样的话有些别扭,我不再言语。
倒是穆迪滔滔不绝,最后俩人索性坐在路旁的茶馆。
我着实不清楚姐姐有何魅力能够让韩俊林和穆迪对她这般喜欢,韩俊林为了她曾经不顾死生,面前这位更是离谱,为了迎合她居然能够秋毫不动。
相比起杨杨,我觉得姐姐真的丝毫不招人喜欢,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可能有些人真的天生是为了折磨另外一些人。
穆迪谈到姐姐的时候,脸上笑意融融,满眼柔情。
我不解的问道:你喜欢高衿什么?
穆迪看着我的样子,有些茫然,喝一口茶沉吟了下才慢悠悠说道:这个我说不清楚,总之她很特别。
我真的有些不耐烦,有些生气地说道:我知道从小就知道我姐很特别。
穆迪看着我的神态摇了摇头说:不是你那个意思,高衿很真实,你不觉得吗?
我听他这样说心里细细想了一下的确姐姐过于真实了,真实的有些伤人。
无论“真实”有多么特别或者说是难得,我想我还是不能接受这样性情的女朋友或者是妻子,孤傲、任性兼有悲戚绝望。
“你是多会儿喜欢上我姐的?”我好奇问道,
穆迪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小时候来过你们这里,我养的狗病了哭了一整天,高衿帮我治好的。
“就因为这个。”我有些难以置信。
穆迪着急补充道:肯定还有其他,起码她也很漂亮呀,学历、性格都好。
很显然后面的那些只是在为我难以置信的神态做一个更丰富的原因。当然也不只是仅仅因为年幼时治好了自己的小狗就对一个人暗生情愫并非她不娶。
最后才得知穆迪辗转谈过几次恋爱,多半都是恭顺温柔、懂事乖巧的好女孩,没有争执同时也没有深情,偶然听起姐姐的音讯就燃起念想,交往之后更是不得了,年少时喜欢的那个玩伴现在早已长大而且自己完全控制不住,最后自己成了俘虏。
所以谈一场恋爱或者说一次盛大的爱情必须要有一个人牺牲自我迎合爱人才能算得上是爱情,两个人都坚持自我不愿意为了彼此而改变,这样的爱情迟早会无疾而终。
但是,这样的爱情终究还是存在着一个前提的,那就是牺牲了的那位一定要得到爱人的认可,否则多悲情的,我为了你丧失了自我,专注沉浸在你要的角色里而你最后却说你不需要我这样牺牲。
我似乎能够看到穆迪的下场,只不过现在他还在沉迷在一个人的爱河里并且自以为是两个人的。
关于穆迪和姐姐的事情最终还是解决了,我也不知道是因为妈妈劝解有效还是穆迪的锲而不舍。
姐姐回自己的家住了,生活也就安静了许多。
姐姐的确一直都是妈妈的骄傲,过去是,现在依旧是。总之我较为安稳的工作也比不得姐姐的嫁人,穆迪深谙妈妈的虚荣,每每回家都是豪车加大礼,相比较我每天做好的简单早餐,这些似乎总是不能让妈妈感到幸福当然也很难值得骄傲。隔三差五的精美包装礼品还是无法和日复一日的豆浆油条相媲美。邻居都是羡慕不已,我现在似乎才明白了原来母亲对于女儿最大的期望只是女儿能够找一个有钱又爱她的男人,念书只不过是为了找个好人家开拓前路,只不过在寻找优质男士群体。
晚上吃完饭和妈妈在广场里散步,妈妈兴奋幸福地讲着穆迪的百般好,我无聊至极的听着。
一会儿就看见跳广场舞的群体,盎妮阿姨看见妈妈过来急切的喊着,一会儿一群人就把妈妈围了起来。
各种夸耀,各种羡慕。妈妈似乎对这样的奉承很受用,安然自得的享受着。
我赶紧离开了,打电话给杨杨,她组织学生野营,这几天不在学校,兴奋地讲着见闻,我心情愉快地听着。
工作之后我的生活很单调,很多同学也都没有联系,所谓的同事也都是些混日子的人们。
我开始很厌恶这样的生活,上网、看书似乎都能淡化这样真切的无聊和烦闷。
周六我决定去爬山,还是那座岳月山,景象和心情完全不再是当初那般,到了山顶,一个人闷闷地抽了根烟就原路返回了。在山下的一个农家乐点了餐,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吵闹的厉害,人们都相继涌了进来,居然是隽娴一和那个皮肤黝黑叫宁鹏磊的男人,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和年轻男人。
首先是那个女人大喊:说清楚!今天谁也别想走!
年轻男人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站在女人身后,对服务员吆喝道:今天停业。
服务员一脸犹豫解释道:都做上了,马上就上菜了。
年轻男人一脸愤怒喝道:都他妈滚蛋。
服务员不再吱声。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隽娴一看见我后想抓住救命稻草,恳求道男人:你真的误会了!我和你姐夫真的没有什么,他才是我男朋友。
说完慌忙走到我的身旁,紧紧拽住我的胳膊,我当下明白了她的处境。
宁鹏磊也趁机拉过女人的手严厉喝道:你看看,你们这样让人家隽娴一男朋友怎么想。说完就一脸歉意的看着我解释道:你是隽娴一的学弟吧!她经常说起你,今天的事情有些误会,你别在意,你嫂子怀孕了,最近老多心。
大家都疑惑的看着我,我接下来的话将决定所有的真相,我淡然笑了讽刺地说道:你们真的想多了,隽娴一和他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隽娴一都订婚了。
隽娴一似乎也被这么有说服力的解释震惊了,心下一惊,温顺地靠在我的肩头。
那个女人似乎也安心很多,不再言语。
年轻男人到底有些不甘,依旧满脸戾气大声喝道:最好别骗我。
我风轻云淡地说道:如果不信,咱们一起去民政局,今天我们就领证。
年轻男人终于不再言语,絮絮叨叨地暗讽我穿破鞋。
我带着隽娴一离开了。
她平静地谢过我,泪眼斑斑地离开了,到底有些不忍心,建议道:要不坐坐。
隽娴一默然地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去了一个环境很差的酒吧,酒吧是一个地下室改造的,都是些浓妆艳抹的女子,厕所的味道和酒味混为一体,高架桌上的果盘和零食也是乱作一团。隽娴一坐下来落寞地点完酒就问我有烟吗?我给她点燃烟,她无所谓的样子让我心生厌烦。
我细细地打量着这个酒吧,开始觉得没那么糟糕,这样的混乱倒是自成体系,一切都是很自然的脏乱。突然人群就呼喊起来,我随着声音望去,是一个乐队,三个人,一女两男,隽娴一也抬起头来望去,看了一眼就又默默地低下头来颓废地抽烟,望着她的侧影,黯然又悲凉,突然心里有些难受,我开始有些可怜她。
本来想安慰她几句,不料却见她出神地听着乐队的演唱,我也跟着她的视线望去。
一个大龄的女子,枯燥的长发和瘦的嶙峋的细长身材算是最明显的特征。声音空旷微妙,轻柔的让人觉得意外,喧闹的酒吧随着她的歌声一下子安静很多,女子的脸没怎么看清楚。一曲唱完,台下的人都是高举酒杯,大声喊:VIAVIA
女子站在台上,看不清表情,慢步走下台去,底下一阵骚动,大喊:再来一首、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由于大部分人都涌至前台,女子无奈只得上台,淡漠说道:无足挂齿
说完便唱起来。
亲爱的姑娘
别把这一切放心上
哭过笑过都值得
其实你也真心付出过
亲爱的姑娘
不知你现在有没有好些
我们都要再长大些
才会懂得
生活不好过也不坏过
自己要让自己舒服些
亲爱的姑娘
对自己好些,绝望那么多
别再委屈自己那么多
亲爱的姑娘
走过看过,用心领略过
谁都会成为你的过客
因此别再放心上太多
太过熟悉的歌词了,韩俊林之前让我听过的一首歌。
不过现场的演唱更震撼些,我开始被这样的情景迷幻,也随着大伙们喊道:ViaViaviavia
转头却见隽娴一哭得一塌糊涂,我靠身过去,递给她纸巾,她搂住我的肩哭得更加厉害。
总之很晚我们才回去,她喝了很多酒,在路边吐了。这个样子肯定是回不了家了,我打电话给妈妈的时候才发现妈妈三小时前已经打过电话了,匆忙发了短信就带着隽娴一去了宾馆,一切收拾整理好都四点多了。
早上起来已经8点半了,给单位的领导急忙打了电话请假,不一会儿隽娴一就醒来了,拉住我就开始胡乱地吻我,我嫌恶地扯开她,她貌似也被我的动作吓到,定定地看着我,之后就开始疯狂地哭了起来。
我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不知道是报复还是劝慰,我言不由衷地说了句:不要招惹别人的男人,结果都是自取其辱。
说完就快步离开,不料隽娴一依旧死性不改,从后面紧紧的抱住我,温柔地恳求道:求你了别走!
我心乱如麻,正在犹豫间,她再一次吻上我的脖颈,轻柔地说道:高嵇,我好爱你。
然后我就完全沦陷了,至始至终我都知道她不爱我,可是还是那么荒唐地就接受了她,原谅了她。
事后,我就开始无尽的悔恨,特别是面对杨杨的时候,隽娴一隔三差五地过来找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心安理得接受她又同是爱着杨杨,终于杨杨觉察到了什么。
周六晚上我们一起看完电影,杨杨突然拉着我的手问道:高高,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我真的不擅长回答这样的问题,为难之间,杨杨笑了起来,紧紧拽住我的胳膊笑着说道:我才不会让你喜欢上别人。
这就是杨杨最大的好处,她从不会让我为难,我感念这样的女子是我的女朋友。
或许也是这样的一次谈话,让我心虚和愧疚,我决定赶紧和隽娴一说明,我再也不想和她这样偷偷摸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