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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固态空气

************结尾提示***************

“看沙发那边。”他手指过去。

又是一道白光在我眼前闪了一下,而这时小影竟然坐在了沙发上,还是回来时候的样子,傻傻的发呆。旁边,旁边的竟然是我自己!拿着一罐啤酒对着电视发愣!

“啊!”我怔了一下“这,这?”眼前的一切变了回来。

“现在,你还想知道真相吗?”那人微笑了。

***********************************

“你要说就说!别卖关子!”我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竟然这样回答他。

他倒是不紧不慢了,走到冰箱旁边,拿出一罐啤酒,一口气喝下好多,看着易拉罐说,“还是这样的酒好喝啊!你知道吗?昨晚,我已经注意你一夜了。”

“你到底是谁?!你是干嘛的?!”我被他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惹的生气了。

“我?我只记得我的编号是8031,名字记不清了。来这的任务是……,是……,哦,对了,是教一个朋友各项本领……,我这脑袋……”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摇摇头,“怎么搞的……,你想知道那个朋友是谁吗?”他诡异的笑了笑,比划着手指头,在我周围绕来绕去。

“池塘里那家伙?还是?……,我管他是谁?!”我已经彻底生气了,大声说,“你现在可以走了!大晚上的说这么多不着边际的话,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

“你别着急”他走近我身边,整理了几下我的衣领,“你会相信的……”

“你给我滚!”我反手抓住他的衣领,“再不走,我,我就,我就报警!”

“好,好,我走”,他挣脱我的双手,转身走到门口,耸了耸肩,眼睛里的白光朝我亮了一下,“我们还会见面的,再见!”

良久,我抱着双臂缓缓蹲下,瑟瑟发抖。

不眠夜啊!雨在不知不觉中停了,月光战胜了乌云,骄傲的将光辉洒满这个大地。我紧紧背靠着床单,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静静的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头皮发麻。昨天我还是一个总是低调沉默的小员工,可这假期里发生了这么多不平常的事,谁知道明天又会怎样呢?

不知不觉中,一夜过去了,我揉着困倦的双眼爬起来,穿衣洗漱,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走到门口,回望了下房子。唉,希望一切都过去吧!

单位似乎一切正常。同事们一如既往的忙碌,陈小志依然打着没有志向和追求的游戏;刘星对着黑漆漆的DOS窗口发呆,李明月拖着地……

“左风!早上好!”李明月微笑着跟我打招呼。

“早上好啊!”看到同事们,我的心似乎放松了很多,心里祈祷着这样平常的一天。

“对了,左风,离咱们最远的那个矿粉厂网络断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去看一下?”

“领导知道了吗?”

“知道了,他让我转告你的。”

“那就去吧,你等等我,我再去洗洗脸,还是困。”

“你要是难受就别去了,我自己去吧?”

李明月是个好心的女孩,我总是在心里捣鼓,这样的好女孩整天和我一起东奔西跑的弄网络,真是苦了她了。

“不行,你等等吧先!”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洗手间,心情似乎彻底好了起来。

这个矿粉厂很脏很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灰尘和尿素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我犹豫的看了看李明月。

“怎么?”她问道。

“没事,就是觉得这里太脏了。你不太适合来这种恶劣的地方。”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上周不还来这了嘛……左风!!”李明月突然叫了起来,“你看!那边!”

我顺着她的手往远处看去,似乎在远方足有二十米高的一个架子上有个人,他好像很痛苦,双手抱着头,剧烈的摇晃着。而这种摇晃在短短的两三秒种之内变成了挣扎。他拼命的好像要挣脱什么,却总也不行。最终他倒在架子上,蹬着腿,从高处翻滚下来!

“啊!!”现场好多人不约而同的喊了出来。李明月也惊的紧紧捂住了眼睛。

“噗!”那人重重的砸在了一个低矮的矿粉堆上,翻了几翻,落地了。

人群瞬间把他包围了起来,似乎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明月,咱们过去看看。”我的心脏跳的厉害,可是奈不住好奇。

“你去吧,我,我可不看,赶紧打120吧。”

我钻进人群,隔着几个人,斜眼瞄了一下,似乎没有看到血迹,这才放心的走近那人身边。

身边的人都在低声议论,像一群苍蝇吵的好让人心烦。

我蹲下身,清楚的看到那人安静的呼吸使胸部间歇的起伏,身上竟然连一丝刮痕都没有,我不禁伸手过去。

“啊!”我小声的叫了一下,我的手还没有触碰到他的身体,竟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这东西似乎完全透明,包裹着他的身躯,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到。又像冰似的正在消融,我清晰的感觉到这东西划过手心的感觉,“这是什么?”我自言自语。

“都让开!都让开!”有人喊着,“急救车来了!快让开!”

我也被人们拉开到了一旁。几个护士走上去,把那人抬到了担架上。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那人似乎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眼,而那眼睛,竟然是雪白的颜色!!

“左风,左风?”有人推了推我。

“谁?”我猛然转头,却只是李明月疑惑的看着我,“哦,明月啊。”

“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和李明月慢慢离开,我不禁再一次回头。可是这一次,那只不过是一个昏迷的人而已,没有任何表情。

在单位的一天,我过的迷迷糊糊,似乎是睡眠太少的缘故,又像是上午被突然惊吓所致。到了下班的时间,如果不是身边的同事提醒,我还在对着电脑发呆。回家吧,也许回去睡觉能让我摆脱这些奇怪的事情。不,不能,家里也不安全。真是可笑,在这样一个真实的世界里,我竟然能遇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跟谁说起,谁能相信呢?我对着镜子笑了笑,对自己说,“放开点,都是假的,要相信自己!”说罢,关门离去。

手机响。

“喂!左风啊,”是李明月的声音,“刚才我听到上午从高处掉下来的那个人的消息了。”

“是吗?快说说,他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是听他的同事闲聊说起来的,据说是短暂的抽搐吧,可能是遗传……”

“我没问这些,我说的是,他从那么高掉下来为什么没伤到?”

“没伤到?你在开玩笑吗?左风?”,李明月疑惑的说,“他都没有人模样了!”

李明月后面的话我没有听到,好像他一直在追问我,为什么说那人没有伤到。而我,大脑里一片空白,双腿凭记忆拖着我慢慢的走回了家。

啤酒,香烟,是这时候最能让人麻醉的东西。我坐在沙发旁,调小电视的声音,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电视,一边忧心忡忡的听着身边的世界。好烟,好酒,让我渐渐忘记了一切,我只是一个受了太多惊吓的孩子,一个太需要爱的孩子。

晚上收到了两条短信。一条是李明月安慰我,叫我好好休息的信息。一条是小影发过来,问我晚上要不要出去散步的信息。当我看到这两条信息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床上,厨房里隐约有什么响动。

我缓缓爬起来,抱着殊死一搏的态度,走进厨房。那只是小影在给我做着晚饭。

“喝了多少酒啊?”小影皱着眉说,“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回到家连门都不锁。”

“哦,”我想起来了。

“给你发短信你也不回,我寻思过来看看,没想到你都醉成这样了。没吃饭呢吧?我给你弄了碗鸡蛋羹,吃点吧,一肚子酒可不行。”

我突然发现,我不缺少爱了。

吃完鸡蛋羹,和小影聊了一会,她闭口不提昨天发生的怪事,只是不停的说着自己的见闻,还有很多开心的事。我感动的差点没哭出来,心里明白她这是看见我喝酒,以为心里难受,在努力的开导我,活跃气氛。我看着小影的脸,久久的,久久的。

送走她,夜已经很深了。回家的路上,路边的蛐蛐开心的唱着歌,皎洁的月光温馨的明亮。

到了家,我伸伸懒腰,铺好被子,很快睡去。长时间的疲劳,和过度的惊吓让我睡的很沉很沉。

迷蒙中,我似乎来到了一个美丽的城市,各类高科技的交通工具在身边飞驰而过,高楼林立,灯火辉煌。身边的一个慈祥的老者微笑的向我解说着什么。

“老大爷,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不得不大声的询问。

“我说欢迎你,年轻人。”他依旧微笑着。

“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嘛,你以后会来的,但是你不会来的。”

“什么话嘛?老大爷您是不是糊涂了?“

“呵呵,我没糊涂,只是你现在还在梦中罢了。”

“梦中?”我似乎觉察到了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不忍心醒来,浴室刨根问底儿的说,“老大爷,您不糊涂,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这两天发生的奇怪事啊?”

虽然我不能确定老大爷是否知道我要问的事,但是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还是问了,毕竟梦到这么真实的场景也是平生少有。

就在这时,这座梦中的城市突然变了模样。高楼大厦变成了低矮的金属房屋,通明的灯火变成了幽幽闪动的白光,四周飞驰的车辆成了遍地的废铁。而我们正站在一个写着一串数字的牌子下面。

“这……”我有些紧张。

“别怕,年轻人,我的时间不多,只能告诉你,今天你没有看错,那个人没有受伤,因为他周围的空气是固态的,柔软的;而你周围的人也没有看错,那人确实重伤而死。”

“您这是什么逻辑啊?”

“哈哈哈,”老大爷笑了起来,“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的故事,让他给你讲吧!”

说着,老大爷将我推进了一个无底深渊!

“啊!!”我全身一怔,从梦中惊醒,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

梦是个烦人的东西,当人们认为真实的时候它却一个梦,当人们相信这是一个梦的时候却又血淋淋的摆在眼前。而当人们明知道是梦,却不想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任何导致你离开梦境的力量都会让你烦躁不已,恐惧不已,气愤不已。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床边的椅子上一个黑影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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