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诺程浩的神情蓦然地僵硬了,他的手指也停止了动作。
“你说的是真的吗?”他浓眉微蹙,直视着她问。
“当然。。当然是!”她在他的眼光下变得虚弱无力,强忍住痛楚的感觉,她不否认。“两个小时前,在他家里,我们。。我们上床了,所以我.我现在没办法跟你.”
突然地,诺程浩封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在说话。
“小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谎,我不喜欢这样的你,但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没有背叛我。”说完,他松开了手,看到她的脸颊在他身下火红了起来。
“我真的跟阮玉枫上床了,你这个傻瓜,你为什么不相信?”她喉咙一紧,情急之下干涩地说:“如果你不相信,现在马上解开我的内衣,那上面.上面有他留下的吻痕。”
诺程浩死命地盯着她,他们就这样对看了好久好久。
然后,诺程浩叹了口气,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接着很快地翻身下床将自己凌乱的衬衫穿好,拿起车钥匙打开门,走出了她的视线。
施雨羯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赌对了,他没有查看她的清白,但是,她却失去了他,永远地失去了他。
时间并没有施雨羯想象中那么好过,她知道失去了诺程浩会好痛,但不知道会痛到这个地步。
整整有三天,她吃不了任何东西,也无法动,她只会掉眼泪,眼睛哭得红肿不能见人,这种情况没有好转的迹象,却在分手的十四天后传来诺程浩开始展开为期一个月亚洲签售会的消息,这个消息让她措手不及。
她不知道,不知道这么快诺程浩就复原的可以站在众人面前接受喝彩和掌声了。而她呢?仍在自苦。
虽说是分手,两人也从那天之后就没见过面。
但是,他们的分手分的不清不楚,诺程浩没有表达他对“阮玉凤事件”的想法,也没有询问她忽而对彼此感情如此巨大变卦的原因,而她也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沉默,将痛埋在心中。
情感,就这样无疾而终了,像考水平考试一样,也像一场白日梦。
诺程浩彻底从她生活中消失了。
在今秋的第二场雨过境时,施雨羯实实在在地发了几天高烧,烧到三十九度,吓坏了萧蔷,也吓坏了阮玉枫,更累惨了他们,也期间他们也知道了小羯怀孕了。
“天啊!你真的会好吗?”萧蔷帮她换了冰毛巾,不改本色地说:“你干脆把床直接背在背上算了,比较方便。”
“萧蔷,你就别说她了,她已经很可怜了。”阮玉枫将刚买回来的菜放进冰箱,端了一杯热咖啡给萧蔷提神。
“她可怜?我觉得我和她的孩子才可怜呢!萧蔷哼了哼。”都放假了还要到这里来做义工,看来看去都是都是她这张苍白的面孔,烦死了。’
施雨羯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用眼睛好抱歉好抱歉地在说话。
“好了啦!别装出那种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快点好起来才重要。”萧蔷别过脸去找杂志看,他怕自己会被施雨羯的小猫样给感动,那就太不像他萧蔷了。
萧蔷一走开,阮玉枫马上自动替补位置坐到施雨羯床旁。
“小羯,等你感冒一好,你们两个跟我回去农场怎么样?”阮玉枫兴致勃勃地提议。”那里空气新鲜,噪声又少,保管你们会住得不想回来这里。
“不过是个小小的农场嘛!被你少爷讲的像仙境一样,你以为别人都没去过农场?”萧蔷又毫不留情地吐槽。“
“我们的农场真的不一样,还有,我妈的手艺是一流的,带时候把你们养得白白胖胖的,就算下回再有台风也吹不跑你们了。“阮玉枫打趣地说。
“你别坏心了,我们还想找个帅哥呢!萧蔷挑了挑眉说:“如果你家的农场真那么吸引人,你妈的手艺真那么好,那你家干脆开个观光游乐园好了,何必栽培什么草木,什么乳牛,浪费时间!”
“这你就不懂了.”
他们又开始抬杠了,施雨羯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这几天来,他们两来以这里为家,虽然名义上是照顾她,但动不动就要互相斗嘴一番。
她以前都没发现原来阮玉枫有那么好的口才,这是在他和萧蔷针锋相对时被她发现的。而她也注意到了,萧蔷似乎对阮玉枫有种异样的情愫。
是什么情愫呢?这个她也说不上来,但是每次的对话当萧蔷屈居下风时,她好像都不怎么愤慨,反而一笑置之,大有佩服阮玉枫的意思。
过去萧蔷对别人不是这样子的,他毒舌的尖锐往往让人招架不住,连对她也不例外。
但他却对阮玉枫却.。
这很值得好好研究,难道萧蔷喜欢阮玉枫?
嗯,很有可能!
可不知道阮玉枫了,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真心祝愿他们,可是又担心他们以后的路.
不然萧蔷不会在她与诺程浩交往时,还一直强迫她去在们都做不成就完了。
施雨羯明白这点,但现在要靠他们自己去突破了,她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