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哭一哭也好啊,这么些天了,您都不说几句话,就这么闷坐着,奴婢扶您去外面坐坐吧。”曦月抬了抬头看了看外面,眼神又黯淡下来沉默不语。云栀无奈的走到外面,青薇便正好进到院里,“云栀,她还是这样?”“恩,顾着小主子每天还是会吃一点,其他时间都是这么坐着。”青薇听罢直接进了屋,看着曦月二话不说直接扶起,强行带到院外。
云栀见此连忙扶过曦月,“独孤曦月,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想哭就哭出来,从小到大,遇着什么难事你都不红眼睛的,一个人硬扛在心里,不好受就别扛了,会过去的,你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墨阳枫一句死有余辜你就认了?为池暝报仇才是你应该谋划的事!为了池暝,也为了你们沧亲王府。”曦月淡然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记得,我把你从华王府救出来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吗?”青薇咬了咬唇艰难的回道:“从今往后,无心无痛。”“青薇,我信你,所以派了傲阳他们在华王府被抄斩的时候救下了你,把你送到南宫家,在武林磨炼,想想,若无当时你在我面前立誓的这八个字,你也成不了今日的南宫青薇。”
青薇顿了顿随即跪下,“当日相救之恩,皇姐无以为报,自当以皇妹唯命是从。”“皇姐,好久未这样唤你了,我不会忘的,纵然你父王杀戮我沧亲王府,但我不恨他,我相信其中必有原因,墨阳枫才是我最大的障碍,你不用跪我,你是我天苍华王嫡长女,青薇郡主,护你应该的。在这条路上,什么都可以不要,唯一不行的是傲气还有斗志。我天苍王朝祖训是什么?”“社稷为上,无消情仇。”“所以,哭,没必要。你们也不必担心我身子,我知道分量轻重。”“皇姐,遵命!”
“皇后怎么样?”墨阳枫边批阅奏折边问,“回皇上,心悸忧思,怕是要好好养一段时日,对娘娘和皇上都好。”墨阳枫淡淡的看了明太医一眼,“也对,朕的确不适合去看望皇后,那太医你照顾好便是,记得定期回禀朕。”“臣遵旨!”
“主子,我们先行派去华王府的人一无所获,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却遭到了突袭。”“什么?!”“我们并无什么损伤,那群人好像没有想要伤害我们的意思,只是告诉我们,不要再查华王府,而且,他们的武功与我们学的好像是同一种。”曦月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云栀看了她一眼问道:“主子,是那个人?”“旧案果然牵涉的人太多,那个人,一直在暗处,一直在帮我,今日这般,还是因为我动了华王府,你们尽力查查沧亲王府吧,父王肯定瞒了什么。”“是!”“对了,叫长令恒回来吧,让欧阳飞去接手。”“是!”
既醉楼
“月儿最近如何?”“心情郁郁寡欢,但脉象还算平稳,明太医说有早产迹象,东西都备下了,有备无患。”“劳你们多照顾了,皇姨娘知晓了也是担心的紧,还叫人带了许多补药和补方,回头你带回去让太医看看,天苍北陌终有各自的补养方式,还是用自家的好。”青薇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对了,那个江倩宁最近颇得盛宠,你可知怎么回事?”“你还插了耳目到宫里,深宫妇人的事你也感兴趣?”“倒也不是,只是这个女人是月儿弄进去的,好奇嘛。”“她对月儿不敬,就把她弄进了宫,后宫嘛,总有人闲不住,要找点事做,会有人教训她的。”雨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行了,我也该回去了,要让监视的人发现就不好了。”雨泽点了点头。
云栀进内阁看曦月还在睡着便放下了手里的小食还有药,唤了游容进来,“云姑姑。”“拿个炭盆进来,把药温上,”“是。”云栀边吩咐边去搬个矮凳,无意瞥见梳妆台上的信封,闪着鎏金的封印,连忙收起,转身正好对上进来的游容,“你和如宣以后做事当心点,这等叫主子心烦的东西怎么能堂而皇之的收到妆台上,若主子有个好歹,你们怎么担待得起。”“姑姑饶命啊,我们以后定当小心。”“罢了,记着点,下去吧。”“是。”
“你怪她们也没用,那信藏得再深我终究还不是看了。”游容刚出去,曦月淡淡的声音便传来,“主子醒了?”云栀连忙把药端上,“我也是怕主子心烦,眼不见为净,上次您看完这信就那样了,可吓死我了。”“无碍,他寥寥几句话,倒也是把我平日对他仅有那几丝的好感给抹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他,用了他的药,我旧疾发作时倒是比常年好受多了。”曦月说完便服下了药。“主子,南贵嫔从世子处回来,带了许多皇后娘娘给的东西,主子可要看看?”“也好,拿来罢。”云栀捧来一堆匣子,一个一个打开,有些给孩童的小玩意,还有些丹药,“这是蔓萝钗。。”曦月执起一支闪着流光溢彩的银钗,“这个,是王妃的东西啊,不是已经同于王妃入葬了吗?”“蔓萝钗是我亲手帮母妃带上入陵的,断不会有错,而,这只,也不是假的,父王亲自选的材料,帮母妃定制的银钗,怎么会在姨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