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烛光，在浴房里照着。
两个女孩的肌肤，在烛光下，显得如此地白皙。
柳璃的眼幕湿漉漉的。
像是雨后的露珠，晶莹发亮。
宛如喷水池旁的水珠弥漫。
柳璃和施晴两个躺在浴房的浴缸里。
施晴的眼光柔和。
像是冬日的太阳。
宛如妩媚的荷花，在水上摇曳。
“你……和那个谁，怎么样呢？”施晴的话有些颤抖。
柳璃抬起头，对上了施晴那柔和的目光。
心，猛地一颤。仿佛是被热水烫过的身子，在水中微微发抖。
“我……我不知道。”她的声音轻轻的，微弱的烛光，施晴看不透她的眼睛。只觉得，她的眼幕前，湿润的。
施晴的心颤了颤，在水中握住柳璃的手。滚烫的热水轻轻地抹过他们的身体，施晴能够感觉到，柳璃的手，在水中，颤抖着。即使在热水中，她的手，依旧冰冷，完全没有温度。施晴的心，很痛。刹那间，她不知所措。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柳璃此时的眼神。
无论是被老师惩罚，无论是找不到咸鱼，无论是再辛苦。
柳璃的眼神很空洞，望着一个定点，眼神微微地迷离着。在烛光下，她依旧可以看到她的笑容。不过，她的笑中，包含着太多的疲倦。
施晴觉得，自己的心，颤抖着。往日那个阳光的女孩，何时变成了这个忧郁寡欢的人？“小璃，我很心痛。看到现在的你，我真的很心痛。”施晴被柳璃的眼神瞬间击垮，她眼神中的无助，让她感到从来都没有过的力不从心。
柳璃望着施晴，反握着她的手。她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瞬间，周围的冷气包围着她。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我没事。”她用力地扯出一丝笑容。
施晴更加心痛了。她跟她那么多年的好朋友，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此时的笑容，只是为了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不要再去找咸鱼啦，过属于你自己的生活，好不好？过一个没有咸鱼的生活，好不好？”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柳璃在烛光下，看见了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她只觉得很心痛。
但是，她真的力不从心。她当然知道要放弃。她当然知道，庞大的城市，即使里面有他的影子，她又怎么会找着？她只是倔强，她放不下。她害怕，她真的很害怕，倘若有一天，他回来了，站在她的面前。而她，却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或许，他的眼神很温柔。或许，他的眼神很激烈。但是，柳璃总会感觉到，若是这样，她定会生不如死。她不敢告诉他，她已经不爱他了。
柳璃慢慢地合上眼睛，眼睫毛停止了颤抖。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很温柔。施晴当然能够听出，她的声音里，有太多的力不从心。
她握紧了柳璃的手，笃定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我只要你幸福。”
柳璃睁开眼睛，微弱的烛光反射到她的眼睛里。
施晴没有注意到，一滴眼泪，滑下了柳璃的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