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碎夜望着她那一脸见色而起的“谄媚”之情,凤父曾说将来他必长成一倾国倾城的男子,没有女人不会拜倒在他的脚下。小的时候,就经常被宫人看来看去。陶品秋在见到他真颜第一眼时便呆得一言不发,他走到哪里,陶品秋的视线就落在了哪里。
凤父死后,他脸遮红纱,再也没有露出过真颜,即使在母皇面前亦是如此。明知这个女人看到他的相貌亦是如此的呆傻与谄媚,他却还是让她看到了。
“不必劳烦王爷。”夙沙碎夜巧劲挣开她,温弦又握住他的手一翻,昨夜没看那么仔细,洁白的手心里横着几道伤,带着几丝心疼:“为什么要捏碎我送你的药?你不想离开与我直说就是。”
夙沙碎夜的心猛然一跳,他抽回手拿过毛巾欲沾湿擦脸,温弦接过来:“让我来吧,我保证不调戏你。”
她将毛巾侵到温水中,又拧干弹开送到他手边,夙沙碎夜接过毛巾擦着脸,唇边浮现笑容:“王爷莫要自作多情,我只是不小心弄碎了药瓶,也不知王爷说的那颗假死药丢在了哪里?”
“你把它丢了?!”温弦惊叫道,“那可是医圣公羊本炼制的神药,在这世上都找不出两颗来,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偷出来的啊!”
温弦急忙在各个角落找着,桌角、椅子下面,之后又钻到床下面,她吭哧吭哧的摸着,终于在床底摸到了:“找到了!”等她钻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某人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换了衣衫,里面白袍,外面罩着紫纱。他拔下金簪,长发铺泻一身,选了一款黄色的发冠将发丝束起。
奶奶的,她被哐了,夙沙碎夜趁着她找药之际换上了衣服,恐是被她动手动脚。不过时间很长,两个人住同一个屋子,早晚可以把夙沙碎夜这只妖孽收服。
温弦洗完了脸拿起了红色的衣裙,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桃花云雾烟罗衫,还有一件抹胸,勾开嫁衣:“既然七儿穿衣不让我看,那我就穿给七儿看。我们也曾亲密相对,七儿应当不会介意了。”
外袍落在身上,露出她圆润的肩膀,夙沙碎夜见状立刻转了头:“王爷再这般不要脸面,那我只得离开麟王府了。”
温弦笑了一声:“七儿还是如此贞烈,罢了,本王曾答应你,你不愿意,本王不会逼你。我去里面换好了。”
温弦拿了衣服和孔雀银步摇进了里面,探头问道:“七儿真的不看么?”
夙沙碎夜一直背身而对,温弦解了嫁衣,浑身除了亵裤只裹着一件肚兜,温弦看了看夙沙碎夜,他还一直转着身。温弦解开了肚兜,一手将肚兜贴在胸前,半遮半挡,她坏心又起,忽然大叫:“糟了!”
“什么糟了?”夙沙碎夜转身,就看到这香艳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