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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天气闷热没有阳光,云雾太重,落不下雨来。我们约会的地点是定在界石边上,十字路口。可是到得那里,只见一个牧童,他是打发过来传口信的,告诉我们说:

“林顿少爷就在山庄的这一边,要是我们再往前走一走,他就太感谢啦。”

“这么说林顿少爷把他舅舅的第一道禁令就给忘啦,”我说,“他叫我们留在田庄的土地上面,瞧这,马上就要出界了。”

“好吧,那么我们一到他那里,就调转马头吧,”我的同伴答道,“然后我们就启程回家。”

可是我们到得他那儿时,距他自己的家门几乎都不到四分之一英里远了。我们发觉他没有骑马,我们不得不跨下马来,放马去吃草。

他躺在荒草地上,等着我们走近,直到我们到得跟前,才站起身来。然而他是这般虚弱地迈着步子,面色是这么苍白,我马上嚷道:

“怎么,希斯克厉夫少爷,今早你散不了步哪。你这样子病得多厉害!”

凯瑟琳又是伤心又是震惊地打量着他,欢呼声儿还未出口,便化成了一声惊叫。久别重逢的庆贺,变成了焦急的探问:你病情是不是更见沉重了。

“不,好些了,好些了!”他喘着气说,哆哆嗦嗦拉住她的手不放,像是要她扶持似的,他那大大的蓝眼睛怯生生在她身上打转,深陷下去的眼圈,将它们昔日无精打采的表情,变成了一种狂野兮兮的憔悴。

“可你病得更重了,”他表姐坚持说,“比我上次见到你更要糟糕,你又瘦了,而且——”

“我累了,”他急忙打断她说。“散步天太热,我们躺在这里吧。再说上午我经常觉得不舒服的——爸爸说我长得真快。”

凯茜无可奈何坐了下来,他躺倒在她身边。

“这可真有点儿像你的天堂哪,”她竭力做出高高兴兴的样子说。“你可记得,我们商定过按照各人认为是最愉快的地点和方式,来一道消磨两天?这差不多就是你的理想了,就是天上有云。不过云彩是那么轻柔润和,比阳光灿烂还来得妙呢。要是你行,下个星期我们骑马去田庄的园林,试试我的天堂。”

林顿不像是还记得他们说过的话。显而易见,不管谈论什么,要他聊下去都十分困难了。他对她开启的话头那样冷淡,又是那样无能为力提供点什么来让她乐上一乐,她都掩饰不住她的失望了。他整个儿变了另一个人,行为作风也全然变了。那原本可以安抚过来,叫他转怒为喜的暴戾性子,此时变成了无动于衷的冷漠;少了小孩子为求抚慰故意缠人搅人的乖张脾性,多子一个一目了然的病人只顾念着自己的郁闷,拒绝安慰,却时时要把他人善意的愉悦当作侮辱。

凯瑟琳和我都察觉出来了,他同我们作伴,心里边与其说是喜悦。莫若说是受罪。因此她毫不犹疑就提议说,不如就此分手。

那建议没想到倒把林顿从他的昏昏沉沉中催醒过来,将他投入一种奇怪的激奋状态。他心惊胆战地朝田庄望了一眼,求她至少再留半个钟点吧。

“可是我想,”凯瑟琳说,“你待在家里比坐在这里更舒服些。我今儿个是没法叫你开心了,我看出来了,讲故事、唱歌、闲聊都没有用处。在这六个月里边,你长进得比我聪明了,如今对我的小把戏儿都不感兴趣了。要不然,倘若我能让你高兴,我就甘愿留下来。”

“留下来歇会儿吧,”他答道。“凯瑟琳.别以为,也别说我病得厉害。天太闷热了,我是热得没有精神。你到来之前,我四处走动来着,对我来说,是走得太多了。告诉舅舅,我的健康还算可以,行吗?”

“我会告诉他你是这么说的,林顿。我没法料定你是好了。”我家小姐说,很是纳闷他何以抱定这样一个破绽百出的谎言,死不松口。

“下个星期四再来,”他接着说道,不理会我迷惑不解的眼神。“代我谢谢他让你过来,深深致谢,凯瑟琳。还有,还有,倘若你遇见我父亲,他问起我来,别让他以为我是一言不发,笨到透顶。不要垂头丧气,就像你现在这样,他会生气的。”

“我才不怕他生不生气。”凯茜喊道,以为怒气是冲她而来。

“可是我怕,”她表弟说,一边紧哆嗦着。“别惹火他生我的气,凯瑟琳,他真凶啊。”

“他对你很凶,希斯克厉夫少爷?”我问。“他厌倦了放任纵容,恨你从不声不响变得吵吵嚷嚷了?”

林顿望了我一眼,没有回答。凯茜在他身边又坐了十分钟,十分钟里他脑袋迷迷糊糊垂到胸前,除了抑制不住疲劳或是痛苦的呻吟声,一语未发。她开始来找覆盆子解闷,将她发现的成果分了些许给我。她却没有给他,因为她看出再去招惹只会叫他心烦意乱。

“半个钟点到了,艾伦!”最后她凑在我耳朵边上悄声说道。“我说不上我们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他睡着了,爸爸也在盼着我们回家呢。”

“好吧,我们可不能他睡着了就走,”我答道,“耐心点儿等他醒来吧。你迫不急待盼着出来,可是你想见林顿的那个劲儿,已经烟消云散了!”

“为什么他想要见我?”凯瑟琳答道。“他先前那种顶乖张的脾气,比起现在稀奇古怪的情绪还叫我喜欢一些。他仿佛是被逼着来同我见面,以完成什么任务,唯恐他父亲会责骂他。但是,我才不想来感谢希斯克厉夫呢,不管他命令林顿来这般受罪是何缘由。再说,虽然我很高兴他的健康好些了,可是他这样落落寡欢.这样对我失去了热情,还真叫我伤心啊。”

“那么说,你觉得他健康好转了?”我说。

“是呀,”她答道,“因为他往常对病痛总是大惊小怪的,你知道。他不是挺好了,就像他要我告诉爸爸的那样,可是好些了,很可能的。”

“我的看法正同你相反,凯茜小姐,”我说,“我觉得他更是大不如前了。”

林顿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满脸惶惶然的恐怖神色,他问是不是有人叫他的名字。

“没有,”凯瑟琳说,“除非是在梦中吧。我想象不出你到了户外,大清早上的,怎么还会打起瞌睡来。”

“我觉得我听到父亲的声音了,”他呼呼喘着气说,溜了一眼我们上方层岩叠障的山头。“你准定没人说话吗?”

“当然准定,”他表姐答道。“只有艾伦和我在争执你的健康。你真的壮实了些,林顿,比我们冬天分手时好些了吗?要真是的,我肯定有一样东西没有壮实起来,那就是你对我的心意,说话呀,是吗?”

林顿双眼潸潸泪下,他答道:

“是的,是的,我好些了!”

那幻想中的叫声仍然纠缠着他,他东张西望寻找这声音的主人。

凯茜站起身来。

“今儿个我们一定得分手了,”她说。“我不想隐瞒,我对我们这次相见真是失望得伤心,尽管除了对你,我同谁也不会去抱怨,这可不是我害怕希斯克厉夫先生!”

“嘘,”林顿悄声说,“看在上帝的分上,别吱声!他来啦。”他吊住凯瑟琳的臂膀,拼命要留住她。可是听了他的通报,她赶紧挣脱开来,朝米尼一声呼啸,它像条狗似的凑上前来。

“下星期四我再来这儿,”她喊道,一跃跨上了马鞍。“再见。快点,艾伦!”

于是我们离开了他。他全神贯注候着父亲的到来,几乎没有注意到我们的离去。

我们还没到家,凯瑟琳的不快已经软化为一种迷惘惆怅的情感了,又是怜悯,又是后悔,中间还掺和着许多隐隐约约的不安,那是疑虑林顿的真实状况,不但是身体上的,还有他的处境。对此我也有同感,虽然我劝她回去不要说得太多,因为再去一次,便自可明断的。

我家主人要我们报告出行的情况。他侄儿的问候恰如其分给转达了,凯茜小姐对别的方面却是轻描淡写带过。我对他的追问也未作细答,因为我几乎就不知道该隐瞒什么,叙说什么。

一转眼七天过去了,每一天,艾德加·林顿的病急剧变化,并又留下些许痕迹。往昔几个月下来酿成的劫难,而今已是来以小时计数了。

对于凯瑟琳,我们很想瞒过她的,却瞒不过她敏锐的。她心里在暗暗揣测,深思着那渐而成为事实的可怕的可能。

星期四再又到来时,她没有心思再提骑马出去的事儿子。我替她提了出来,得到允许令她出去走走。因为他父亲白日里去书房稍坐片刻——他只能坐上那么一会儿,以及他的卧房,已经成为她的全部世界了。她不愿有一刻不是俯身在他的枕头上方,或是坐在他的身旁。连日看护,心里伤悲,面色都变得煞白。我家主人很高兴打发她走开,自以为叫她换个地方,换个人儿谈谈话是再好不过,他满心希望在他死后,她不至于完全是孤苦伶丁,这么想着,就感到了些许安慰。

他有个成见,我从他屡次透露的口气中猜想,他以为既然他的外甥长得像他,心地必也像他,因为林顿的来信少有,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见出他性格上有什么缺陷。而我呢,因为情有可原的原因,又没有去指出他的错误,自忖在他最后的时刻去搅和一气,又有什么好处,况且我所报知的消息,他既是无能为力,也没有机会来应对了。

我们拖到了下午方才出行。这是八月里一个金色的下午,山里吹来的每一阵风,都充满了生命的气息,仿佛不论是谁呼吸了它,即便是奄奄一息的人,也会复原过来。

凯瑟琳的脸正像这里的景致,阴影和阳光交替着迅疾掠过。但是阴影驻留的时间更长,阳光却是匆匆走过。她那可怜的小心儿还在责备自己,不该即便是如此这般转瞬即逝地忘却忧愁呢。

我们看到林顿在他上回选定的地方守着。我家小姐下了马,告诉我,她决定只待一小会儿,所以我最好别下马,给她牵着小马便是。但是我不答应,我不愿冒这个险,一分钟也不愿撇开我的被监护人。于是我们一起爬上了那个石楠坡儿。

希斯克厉夫少爷这回迎接我们要精神多了,可这并不是情致很高的那种精神,也不是欢欣,它看上去倒更像是恐惧。

“你们晚了尸他说,语音短促,说得也吃力。“不是你父亲病得很厉害吧?我以为你们不会来了呢。”

“你为什么不坦白直说了?”凯瑟琳嚷道,把嘴边的问候吞了回去。“为什么你不马上就说,你不需要我?真怪呀,林顿,这是第二次,你故意叫我到这里来了,可分明是叫我们两个活受罪儿,再没有其他缘故!”

林顿颤抖了,他朝她溜去卜眼,一半是哀求,一半是羞愧,可是他表姐的耐心不足以承受怪癖。

“我父亲病得很厉害,”她说,“为什么要把我从他身边叫开,为什么不差个人来叫我省却践约,既然你巴不得我最好食言不来?说呀!我要个说法。玩耍啦嬉戏啦我全然没有心思了,我再不能伺候着你装腔作势了!”

“我装腔作势!”他咕噜着说,“我装什么?看在老天分上,凯瑟琳,别这样耍脾气!你高兴的话尽可以鄙视我,我是一钱不值,怯懦又窝囊,我怎么轻蔑都轻蔑不够!可是我如此卑鄙配不上你来生气,恨我父亲,饶过我,看不起我就行!”

“胡说八道!”凯瑟琳激愤地大叫起来。“傻瓜,傻孩子!瞧哪!他在哆嗦,好像我真要碰他似的!你不必说什么轻蔑不轻蔑,林顿,谁都自然而然会给你这个面子,来瞧不起你的。滚吧!我回家了。真是莫名其妙,要把你从火炉边上拖开,装作——我们装什么呀?放开我的衣服,如果因为你哭,因为看你吓成这个样子,我就怜悯你,你也应当拒绝这怜悯!艾伦,告诉他这种行为是多么丢脸。站起来,不要自甘下贱到像条爬虫,不要!”

林顿泪流满面,痛苦不堪,麻木的身躯一下子扑在地上,他看样子是吓坏了,不停地颤抖着。

“噢!”他抽抽搭搭地说,“我受不了啦!凯瑟琳,凯瑟琳,我还是个叛徒,我不敢告诉你!可是你离开我,我会给人杀死的!亲爱的凯瑟琳,我的性命就在你手心里。你说过你爱我,如果你真爱,那也是于你无害的。你不走了,那么说?善良的、温柔的好凯瑟琳!或许你愿意答应,他要让我死在你的身边!”

我家小姐眼见他不堪痛楚,弯下身去扶他起来。往昔那一味温存的情感压倒了她的愤怒,她完全被感动过来,而且震惊起来了。

“答应什么?”她问。“留下来?告诉我,你说这番奇怪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就留下来。你说话自相矛盾,叫我也不知所以!冷静下来说实话儿,把你心里的负担一古脑儿全倾吐出来。你不愿意伤害我的,林顿,是吗?你也不愿意让任何敌人来伤害我,要是你能够阻止的话,对吗?我可以相信你自己是个懦夫,可是不会怯懦到来出卖你最好的朋友。”

“可是我父亲威胁我,”这孩子大喘着气说,紧握住他瘦削的手指,“我怕他,我怕他{我不敢说呀。”

“那好!”凯瑟琳带着不屑一顾的同情说,“守住你的秘密吧,我不是胆小鬼。救你自己的命,我可不怕!”

她的宽宏大量叫他泪下不止,他嚎啕大哭起来,不停地吻着她扶住他的那一双手,依然鼓不起勇气来说破真相。

我在思索这里面有什么鬼名堂,下决心凭着我的好意,决不能让凯瑟琳为了他或随便什么人来吃苦。这时候我听得树林里一阵NFDA3NFDA4声响,抬头一看。希斯克厉夫先生从山庄上下来,几乎走到我们跟前了。他对我那两个同伴看都不看。虽说他们近在咫尺,而且林顿的哭声也足以招人耳目,却差不多是真心诚意地同我打起招呼,那友善的声调他是从不赐予别人的,他的诚心使我不能不疑神疑鬼的。他说:

“在我家跟前见到你可真是好,奈莉!你们在田庄过得怎样?说给我们听听!外面谣传,”他压低了声音又说,“说是艾德加·林顿气息奄奄了,兴许他们夸大了他的病情?”

“没有,我家主人是危在旦夕了,”我答道,“这是真的。这对我们都是件伤心事,可对他却是福音!”

“他还能挺多久,你觉得?”他问。

“我不知道。”我说。

”因为,”他继续说道,看着那两个年轻人。他们在他扫视之下不知如何是好:林顿似乎动都不敢动弹一下,也不敢抬起头来,凯瑟琳瞅着林顿这模样,也怔住了。“因为那边那孩子好像是一心要打败我,他舅舅要是爽快一点,比他先走一步,我才感谢不尽呢。哈!这小畜生这游戏也玩得够长了吧?为他眼泪鼻涕我可是给过他一点教训的。同林顿小姐在一起,他平时总还兴致不小吧?”

“兴致?不,他是痛苦透顶,”我答道,“看他那模样,我应当说,他是不该同他心上人在山头上闲逛的,他该躺在床上,交给医生来照料。”

”他会躺倒的,不过一两天工夫,”希斯克厉夫喃喃地说。“可是先给我站起来,林顿!”他吼道,“别在地上趴着,马上给我起来!”

林顿又是一阵惊慌失措。再一次瘫倒在地上,他那无可救药的恐惧,我想是他父亲的目光引起的。附近再没有别的什么能给他带来这等屈辱。好几次他努力想要听从父命,可是他那一点微弱的力气此刻儿不翼而飞了,他呻吟一声,再一次跌倒在地上。

希斯克厉夫走上前去,提起他来,靠在草泥地的一个小坡上面。

“听着,”他克制住他的凶狠劲儿说道,“要是你再不振作你那点可怜巴巴的精神来,我就要发火啦。见你的鬼!站起来,马上起来!”

“我这就站,父亲!”他喘着气说。“只求你不要骂我,要不我会昏过去的!我已经照你浇的去做了,千真万确的。凯瑟琳会告诉你我——我——我是高高兴兴来着。啊!陪着我,凯瑟琳,把你手给我。”

“拉住我的手,”他父亲说,“站起身来!好了,她把胳膊伸给你了。那好。瞧着她。你会以为我就是魔鬼本人,林顿小姐,你把他吓成这副模样。做做好事陪他走回家去吧,好吗?他发抖了、好像我碰了他似的。”

“林顿,亲爱的!’’凯瑟琳悄悄地说,“我不能去呼啸山庄……爸爸不让我去……他不会伤害你的,你为什么怕成这样呢?”

“我再也进不了那宅子了,”他答道。“没有你陪着,我回不了家了!”

“住口,”他父亲喊道。“凯瑟琳顾虑是出于孝心,我们要尊重它。奈莉,带他进去吧,我听你的忠告,这就去请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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