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分钟,吸血蝙蝠和蜂群们尽数飞回,玛尔甘尼斯闭上眼,根据反馈来的信息在脑海中构思着路线。
“这里应该是某个建筑的残骸或者是碎片,然后被他们顺便改造成了通风管道。”
玛尔甘尼斯带着路,然后又是一大段垂直通道、直道,然后又是垂直通道、直道,反反复复往地下行进了近乎一百多米后才到达了目的地。
“真是神奇,在如此的深入地下的地方我居然没有感到一丝气闷,一点也没有缺氧的感觉。”
“嘘~”伊利丹耳朵一动,凝神听着。
“跟我来”伊利丹的身影一下子跑进了通道深处,等到其他人追上去的时候,伊利丹正蹲在一个通风窗口观察着,通风窗口底下就是他们要去的特殊监狱,两个身着灰袍的研究人员各自拿着个本子交头接耳。两边的魔法牢笼里关的不是普通人,其中有着几个有气无力躺着的精灵。
精灵,伊利丹嘴角微微翘起。
这样就解释的通了,那些精灵商会的人虽说是在贸易,但又像是在寻找些什么,看来他们找的便是底下这群被关押的精灵了,这些精灵应该是分散关押的,其他地方应该还有。
伊利丹等人并不着急下去救人,而是借着一个个通风窗口观察过去。
然后他们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天然的地下空间,巨大到能在这举办一个奥运会还不嫌堵的空间。
大家默契的相看了一眼,他们貌似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而除了牢笼外还有众多的魔法器具、大大小小的实验工具和其他一些或普通或价值连城的实验材料。总之玛尔甘尼斯那火
热的双眼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材料。
地下空间的一角摆放着数以千计的、大大小的玻璃罐。里面尽是各个种族的生命体,或者说是标本。玛尔甘尼斯甚至还在其中发现了一个魁梧的象人标本。
不过这并不是吸引众人的关键,而是其中那些用不同种族的器官以极其高超的技术组合、拼接、缝合起来的奇特生命。
随着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众人的脸色也开始慢慢阴沉下来。
疑点似乎越来越多了,噬魂阁大举行动,但是除了那些药剂并没有看到其他后手,这使得噬魂阁的行动就好像自杀一般可笑。可是看到这么大的地下实验室,英雄们心中却又不由得警惕起来。这种地方像是那种轻易被放弃的地方么?那为什么噬魂阁会做出这种举动?难道不怕这个地下实验室暴露么。虽然这个实验室深入地下一两百米,可是上方的噬魂阁一但被清除,被发现的可能性将会大大增加。就算不发现,可是食物补给、新鲜的空气,这些他们又是怎么解决的?
带着这个疑问,众人开始在通风管道中缓缓前行着。而通风管道内设下的禁制也越来越厉害,每解决一个玛尔甘尼斯都累
得满头大汗,实力的低下过分的压制了他的速度和精确度,这不得不让他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解决。
刚解决掉一个禁制,玛尔甘尼斯又继续前进了几十米便不得不停了下来。又是一个禁制……
玛尔甘尼斯脸色一苦,从这个禁制的波动来看,他想解决的话至少得花上半个小时。
于是玛尔甘尼斯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决定离开通风管道,强制性突击。
“目标的位置找到了么?”普莱斯经验老道,看玛尔甘尼斯准备强行突击,不由得担心起来。这可不是小打小闹,这地下的警卫人员起码得数万,打起来跑都没办法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
“找到了,放心,我会用我的蝙蝠为你们指引,你们带上人质就往我这跑。”
“那你打算干什么?”
“我在这画传送法阵啊。不然你们怎么跑”玛尔甘尼斯一副‘你们是****么’的眼神看着众人
“你找死呢?在这种地方,画法阵的时候别被一刀砍死。”
“嗤~我又没说直接到地面上去,我让传送法阵直接送咱们到之前通风管道的入口,然后再把入口给堵了不就行了。”
“有道理,那我们走吧。”格里戈斯出于从小到大对恶魔形象的耳濡目染,,嘴上虽然不说,但心底巴不得赶紧离玛尔甘尼斯远远地。
“等等。”伊利丹蹲在一个窗口旁往下看着。
地下依旧是两名灰袍实验人员,或者也可以叫做灰袍教徒,反正能到这的都是被洗过脑的。
而那两名灰袍教徒正面向一个牢笼,齐齐在自己的本子上记录着一些数据。
牢笼里囚禁着一男一女,看样子好像是附近的村民。那女的肚子微鼓,看样子似乎已有身孕,不过她脸色惨白,浑身微微
颤抖着,就好像那些得了绝症即将死去的病人一样,绝望与死亡如同阴云一般笼罩在她的身上。
“大人,求求你们放了她吧,别对她做那种事啊,她身上还怀着孩子啊~”那男人隔着栅栏对两名灰袍教徒下跪,不断地磕
着头,每一下都十分用力,不过数下,男人的额头已经是血红一片。男人的脸上满是祈求和悲伤,浑浊的泪水从他眼里流
出,与血液混在一起。
而那两名灰袍教徒的心像是石头一般不为所动,连写字的动作都未停下一丝。
“不,亲爱的,别这样,他们不是人,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丝怜悯”妇女看见自己丈夫的举动勉强站了起来,但长期的囚禁
让她只能扶着墙站立,妇女踉跄着走到男子身边,拉住了他。
“你们就是一群畜生!”妇女扑在了栅栏上沙哑地嘶吼着,她的手捂着肚子,里面是她那还未出生便将去世的孩子。一想
到这,悲痛的泪水布满了她的侧脸。
妇女的嘶吼声突然一停,随后便弯下腰去吐出一大堆恶心的呕吐物,而哪怕是妇女带着恶意的将呕吐物吐在灰袍教徒脚
上,他们也没有任何躲避或是厌恶的举动。
男子的脸色刹那间便变得绝望,他知道最令他绝望的事情发生了。他面如死灰的看着妻子不断地呕吐,然后在身体的抽搐和扭曲中倒下,却没有任何动作,那绝望的神情就好像在等死一般。
男子跪在地上面仰朝天,痛苦而又悲痛的哀嚎着。而他倒下的妻子在他的哀嚎声中缓缓地爬了起来,皮肤在短短的时间里变成了涨红色,随后又变成紫红色。她烦躁的扯着自己的头发,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缓缓浮现,眼神充满了痛苦、哀
伤、疯狂以及……对血肉的渴望。
“我的爱人……”男子注意到了妻子的眼神,“死亡并不会让我们分离。”男子说这话的时候缓缓走向自己的妻子——他
只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