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雨天之后,木月在半月门里呆了几个月后,木月就消失不见了,半月门里的人虽是慌张,却是没有大张旗鼓的出去找,倒是那些年老的还是把消息压了下去。宛若现在半月门的门主,还在门里头,过着她极为舒适的生活。
而此时木月正坐在一株桃花树下,极为惬意的在喝着桃花酒。
她觉得在桃花树下喝着桃花酒,是一件极为享受的事情。
木月倚靠在一个光滑的石头上,手里头转悠这酒壶,望着那满树满树的桃花,不知是因为这酒,还是因为这桃花,她的眼睛有点迷离,嘴里喃喃的念着,“桃花庵里桃花酒,桃花酒里桃花仙。”
木月觉得手有点酸,就在木月将酒壶搁在石头上,跌跌撞撞的打算站起来时,背后却传来甚是戏谑的声音,“只是这仙儿,如今是在何处?”让木月觉得如沐春风般,如玉石般温润,如木月喝的酒般醉人。
有点醉意的木月抬起头,转过身,身上的红衣如开的最妖娆的桃花,在空中绽放着。木月睁着迷蒙双眼的看着他,“慕容,你怎么在这?你不是拐了我的包裹就跑了吗?”后面的声音却是小了下去。
慕容煜走到木月的前面,一席红衣,似乎迷了木月的眼。
十里桃花,灼灼其华。木月觉得眼前的人儿比桃花还要漂亮。
“慕容啊,你说你这人……也太不够义气了,虽说我与你相处不过几天,可是……”木月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你也不能拐了我的包裹就跑啊……”木月与他说着说着,既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哭的甚是伤心,直往慕容煜的怀里窝,还把鼻涕都往慕容煜身上檫。
慕容煜无奈的将木月从怀里提小动物一样,嫌弃的提了出来,手抓住她的手臂,免得她又往自己的身上蹭。
木月被固定在那里,心情特别的不爽,她站在那儿,瞧了瞧慕容煜,又用手摸了摸,慕容煜的脸,她总觉得慕容煜整个人影都在晃,“你别总在晃,行不。”她用手抓住头发,“你晃的我头晕。”
慕容煜抓着她,就往她搁着酒壶的石头走去,有几片桃花瓣随风飘扬,落在木月的头上,木月用手抓起桃花瓣,握在手心里,她望着慕容煜,语气不清的说道,“你给我戴花,做什么?”
慕容煜扶着她坐到石头上,望着她,也没有理睬她的话,只是语气有点淡淡的透着些无奈说道,“突然间,想找你喝酒了,看到这桃花林,就进来瞧瞧,没想到,就瞧到你了……”
木月奇怪的望着他,“怎么想找我喝酒啊?怎么瞧着,就瞧着我了,难不成我真成桃花仙儿了……”她睁着一双迷迷蒙蒙的眼睛看着慕容煜,身子就要往前面扑去。
慕容煜手疾眼快的将木月扶正,用手臂将她揽在怀里,慕容煜察觉到这般的木月,以前他倒是没有瞧见,如若现在和她沟通,真的是比登天还要难,可是他突然间觉得,这样的木月也甚是可爱。
一朵桃花,飘到慕容煜的衣角上,木月将它拾了起来,递到慕容煜的前面,“慕容,你怎么变成蝴蝶了,咦——,变成蝴蝶,你做甚还瞪我。”木月的眼里好像是蓄了水般,额角的月牙儿印记,仿佛是悬在空中的弦月,让慕容煜愣了愣。
慕容煜的嘴唇动了动,一个音还没有吐出来,木月又接着说道,“慕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在我没有偷你钱袋子之前,我一直觉得,你是女扮男装的,可是后来我就直接觉得,你是妖孽。”她用手指头指着慕容煜的鼻子,然后在空中描摹着慕容煜的唇形,嘴里头慢悠悠的说道,“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妖,变得?”木月手抖了抖,看了看开了满树的桃花,“你是桃花妖?”
慕容煜的脸,黑了黑。慕容煜看着胡言乱语的木月,真的很想将她扔出去,只是看着她甚是无辜的眼睛,心里头软了软,将她抱紧了些。木月说完这些话,就直直扑到慕容煜的怀里,不醒人事了。浅浅的呼吸,还有那红的堪比三月桃花的脸蛋,让慕容煜迷了心神。
他觉得这景太过于醉人,醉人的都忘记了,在怀里拥抱的是什么人?
慕容煜望了望怀里的人儿,一股暖暖的感觉蔓延到心里头。
当夕阳的余晖染上两人的脸颊时,木月才动了动,慕容煜将她轻轻地放到,石头上,便走了。
木月睁开还有点醉意的双眼,觉得自己的头很疼,她看了看不小心被她弄倒在地的酒壶,碎片落了一地,上头还有点酒,几朵桃花飘在上面。
木月揉了揉眼睛,望了望,天边被染红的云朵,才发现日头已将一半隐到了山头里。
她站了起来,也是觉得有点奇怪,躺在石头上,躺了一天,可是丝毫感觉的不到疼痛,突然间,她突然间想起来,在她就要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看到一抹红色的衣角,闪过眼前,只是那时候也没有在意,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如今想起来,似乎还有那么一股药香,只是那时候迷糊的很,甚是分不清楚。
木月抬脚走在这这一片桃花林里,踏过满地的狼藉与落红,夕阳下的,一人,一景,一片桃花林,就像是画里的人儿。
木月依旧在秦城,只是秦城很大,又因为那些人不敢虚张声势的找,木月想要躲起来,那是极为省事的。
木月本想去逛红楼,可是突然间想到,自己这个样子是极为不妥的,如若红楼里,有半月门的眼线,要不,岂不是她又要回去做她苦逼的门主了。
她觉得做门主,是一个极装逼的主,一天到晚都要装,不管是你喜欢的不喜欢的,都要装着喜欢,然后再在背后给人一刀。
所以木月有点累了,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秦城的晚上很热闹。
半夜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将木月挤得看不到一点头发丝儿,木月觉得她都可以媲比她师父做的咸菜干儿了。
就在木月使出吃奶的力气挤开人群时,木月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站在在对面的茶楼上,可是当她揉揉眼睛再仔细看的时候,那里却什么也没有,只是空空的窗柩,被暗夜的灯火染的红红的。
木月挤开人群后,那条路的人比较少,就往哪里走。如今木月走的这条小路人迹比较少,上头铺着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在暗夜里是极为不好走的。由于这儿的人迹比较少,店铺大都关门谢客,只是从窗口折射出暗淡的光线,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小孩子嘤嘤的哭声,打算盘的噼啪声,还有一些争吵的声音。
木月这时倒是幽幽的漫起步来,木月是个喜欢安静的主儿,所以她觉得这儿倒是挺适合她的。
一道亮光,直直朝木月的心口逼来,木月迅速的甩出红绫,红绫像是活了一般,像条灵蛇一样,顺着剑尖就往上爬,直逼那人的胸口,那人心下一窒,就在他分神向后退的当儿,木月趁他不注意,用红绫将他的将他的剑甩到地上,同是人跃到他的身后,用红绫将他捆版了起来,借着红绫的力,将那人摔倒地上。
那人挣扎了几下,见挣不开红绫,也就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木月走了几步,抬头看了看,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人埋伏在周围,可是却未看到一丁点的人影。
木月觉得甚是奇怪,她向来没有结什么仇家,是何人想要置于她死地?就在她迈开脚步,走到那人的身边,蹲下来,想要问清楚时,却发现,一道血丝蜿蜒的从他的嘴角边流了下来。渗进土壤里,就不见了。
木月收了红绫,极快的离开了那条小道。
就在那晚,木月独自一人潜出了秦城,她觉得秦城不是久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