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月动了动身子,发现慕容煜并没有躺在身边,她用手摸了摸,空落落的,只是隐隐约约被子里头还有一股淡淡的葯香,手似乎还能感觉到,他那存在的温热的体温。
她将自己稍微打理了一下,就打开房门,门外的阳光有点大,光线甚是刺眼,木月眯了眯眼睛,用袖子挡在脸的前面,等眼睛适应了些的时候,才将袖子放下来。
木月刚想抬起脚,跨过门槛向外头走去的时候,就看到慕容煜从院子里头迎面走来。
木月定了定神,将被风吹到前头的头发,掠到耳后,说道,“有什么事吗?”
慕容煜却是摇了摇头,只是说道,“这里的堡主,与我是旧识,有些事情想找我帮个忙,没准我们要在这里住上几天。”
木月点了点头,将眼睛移到别处,盯着屋脚的一朵不知名的花说道,“既然是旧相识,如今我们到他的府上打搅了一日,如今他有事相求,我们岂有推辞的道理。”
慕容煜却是对她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微风拂过木月的脸颊,木月眯了眯眼,弯了弯嘴角,头上的发被轻轻扬起,在风中跳着不知名的舞蹈。
原来因为陆家老爷子,受了重伤,如今甚是严重。
后来听自己的女儿说,府里头来了两个人,看两人的身形步法,知是些不平凡的人。
所以他这才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就来见慕容煜,一看到慕容煜,他也是吓了一大跳。他将慕容煜迎到主客室,奉上上好的茶水,他摒退下人以后,就朝着慕容煜跪了下来,脸上都是惶恐之色,“请少主降罪,属下招待不周,实是属下的罪过。”
慕容煜端起手里头的茶碗,闻了闻茶香,轻轻啜了一口,说道,“你府中出了什么事,这气氛怎么如此不对头。”
陆家老头子,脸色有点难看,倒是顾忌到慕容煜的身份地位,说道,“启禀少主,现在府里头出了些事情,便就是飞天堡扬言要灭了陆家堡满门,前些日子,飞天堡趁我们不注意,暗夜袭击,属下一不注意便就是着了他的道。”
慕容煜抚了抚手里头的茶杯,食指在杯沿转了几圈,说道,“到底是何事?让飞天堡如此对待你们。”
陆家老头子将头低的更低了些,脸都贴到地面上,“都是小儿不孝,竟然是为了一女子,打死了飞天堡的大当家。这不惹出这样的孽债来,果真是家门不幸呐!”
陆家老爷子,说着说着,眼角竟是滴出几道浊泪,在地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记。家丑不可外扬,这本是众所周知的道理,可是如今主子都站在那儿,问起话了,他也就狠狠心,将这家丑给杨了起来。
慕容煜眉头皱了皱,放下手里头的杯子,看着一直跪在地面上的陆家老爷子,说道,“你家儿子都欺负在人家的头上去了,如今他们找上门来,也并不是很奇怪。”
陆家老爷子的脸更加贴近了地面一些,头上冒出了滴滴冷汗,“请少主,为我们做主。”
慕容煜站了起来,说道,“为你做主可以,我听说你们堡里,有一个东西叫什么银木珠?”
陆家老爷子的头一直磕在那儿,即使是腿都已经在抖的不行了,他还是颤着声音答道,“属下这儿确实有一颗,如若主子喜欢,明日儿,就将这个拿与主子。”头上的几缕灰白的头发,垂至地上。
慕容煜的嘴角弯了弯,看着天边的一抹云彩,站起来,走了出去,并没有理会一直跪在那里的陆家老爷子。
陆家老爷子,一直跪在那儿没有抬头,许久之后,他只觉得一片白色的衣角从眼前飘了过去,就再也没有声音,直到风吹动了窗柩发出“砰”的一声,他才从颤颤兢兢中,醒过来,他抬头看了看上首,现在那还有慕容煜的影子?
只有那未喝完的茶水,还摆在桌子上,里头冒着白气,滚滚热气,在空中萦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