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月抬头看了看已到中天的太阳,觉得有点刺眼,又看了看自己已败的局势,略微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局棋,已是定局。”她本就是不是懂棋之人,她会败也是自己预料之内的事情。
南风石倒是敛了敛眉,眼里头划过一抹笑意,“没有到结局,怎么就放弃了?”
“这局势已定,林月心知,挣扎也是无用,为何要苦苦挣扎。”木月似乎在含沙射影的说些什么嘴角挂着一抹笑,却是足以魅惑众生。
南风石挂在嘴角的笑僵了僵,他将手中的拿着的那颗棋子放入盒中,“有什么你不试试,就知道你会必败无疑?”
木月却是没有将他的话接下去,只是站了起来,红色衣角划过石桌的边沿,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可是却是在南风石的心里头留下了层层涟漪,一圈又一圈的荡漾开来。
木月跨过月拱门的时候,发现南风石并没有跟上来,她转过头去,却是发现南风石依然坐在那儿,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她用袖子,掩住嘴巴,咳了咳,说道,“风石公子是想要留在那儿,不想要吃午饭了吗?如若这样,林月可能是无法奉陪了,林月现下饿得紧。”说着就向月拱门外,走去。就在木月甚是悠哉的往厨房走去的时候,却是在小路的尽头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
木月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是否眼花了,她觉得前面的那个人肯定不是南风石,如若真的是那样,她怎么会没有一点察觉,难道是因为她内力散失,所以南风石使用了轻功,她都一无所知?还是南风石对于这屋子的布局比她还要熟悉吗?
想到这儿,她感到心悸,她觉得南风石,绝对不像他表面表现的那样,对什么事都无欲无求。
她压下心里头的不安,走到南风石的前面来,说道,“风石公子的速度,怎的如此快,你什么时候走到我们的前头去,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木月虽是含着笑说这话,语气却是冰冰冷冷的。
南风石听到木月说的这句话,刚毅的五官一直都一无所动。
“木月门主,如今你内力尽失,又如何能知道我是如何走到你的前头去?”
“原来你早已知道?可是你却是为何到今天才揭穿我?”木月看着南风石说道,“你又是为何知道我内力尽失?白描与你是什么关系?”
“你既已经心知肚明,又何必相问呢?”南风石,却是没有回避木月的目光,说道,“你我本是同一类人,原本以为不是,但是如今看来却是了。”
木月伸出右手,指头圆润,“拿来吧。”
南风石盯着木月的手许久,才说道,“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不过我希望月门主能答应我一件事。”
木月疑惑的看着南风石,说道,“我不知道堂堂的东祁国太子,如今倒是能要求我做些什么?”
南风石听到这个,心里头也是一窒,脸上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毕竟他不是个感丰富的人。
原来他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可是这些日子来他们都在演戏,有时候演的太深,他都会觉得他不是东祁国的太子,而她不是半月门门主,他们只是这世间最为最为平凡的人,可是他的命运却是决定了他此生生在帝王之家,围绕他身边无非就是名利二字。
“这个这时候你不必知道,不过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南风石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扔到木月的手里,只一会儿功夫,人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声音在木月耳边回旋着。
木月的眉头皱了皱,却是没有说些什么,手紧紧的握住着瓶子,指尖有点微微的泛白,她站在小路站了许久,才迈起步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虽然茶楼以后,看到白描的异常,她就派人偷偷调查南风石,可是每次就要水漏石出的时候,她派出的人,一波又一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