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月此时的脸,还有些苍白,她在门口顿了顿,手掩着唇,轻轻的咳了咳,她走到屋里来,在桌前坐了下来,她笑着说道,“即是已是答应的事,自是会办到的,不知太子追踪我是何意?难道是因为太闲了?”木月尾音稍稍上提,表现的像是没事般。
一直隐在黑夜里的南风石,这时倒是转过脸来,原本无表情的脸,在瞧见木月的苍白的脸时,眼里头倒是闪过一抹心疼。
他走到木月前面,摊开手掌,他的手掌,掌纹清晰,果断而又刚毅,上面横躺着一颗药丸,“前几日,听说门主的身体不是很好,如若你与你的慕容公子交起手来,按照你现在的内力,你一定是会处于下风的,为了我们合作愉快,当然我定是要保门主身体无虞才对。”他将手里头的要药丸递到木月嘴边,木月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饮了口茶,润了润喉,接过南风石手里头的药丸,就仰头服下。
南风石面露惊讶的看着她,说道,“你就不怕这是毒药?”
“木月自是信的过太子的,是你要与我合作,即是这样,便就没有任何要杀我的理由,如若以前有,我想现在也是没有了。”木月垂首说道,嘴里头还蔓延着药丸的淡淡清香。
南风石眼里头倒是闪过一抹赞赏之意,说道,“门主果然是爽快之人,希望木月门主,能不辜负我所望才是,也不白费我苦心送来的元婴丹。”
木月此时倒是感到极其惊讶,这丹药是极其珍贵的,而南风石却是如此轻易的就将这个丹药赠送于她。
木月心里头虽是感到狐疑,脸上表现出来的倒是也是平静,“那木月在此谢过太子厚爱了。”声音,清清浅浅倒是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南风石看了看坐在桌子旁的木月,只是觉得心里头不是滋味,总觉得木月在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应该不是这样才对,总觉得,她应该有点表示,而不是这么没有任何情感的话语。
他先前却是有杀她之心,可是最终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现在他觉得,如若能让她臣服,却是个更加不错,虽说其中的风险,他也无法担待。可是心里头,却是对她下不了狠心。
“那我就静候木月门主的佳音。”南风石的声音还在风中飘荡着,却是不见了他的身影,木月只觉得他的身法甚是了得,如若交起手来,尽她最大的努力,可能就只是交个平手。
第二天,天一亮,木月就离开了客栈。
在昨天她收到消息,听到慕容煜在永安城的一家青楼里头,木月听到这个,也是有些惊讶,总觉得他不是个会逛青楼的人,再者说,他去逛青楼,是他找姑娘,还是姑娘找他,还是个问题呢,一想到他那张脸,木月觉得甚是倾国倾城,木月念的书不多,会的词就那么几个。此时倒是想不出更加好的词来。
一到那青楼,木月一该平日的模样,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来,她找到那座青楼的后门,拉起门环,轻轻地扣了扣,不一会儿,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将门拉开了一点儿,探出头来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有什么事?”
木月硬是逼出几滴眼泪出来,看着甚是楚楚可怜,她哽咽的说道,“小女子半路招劫,好不容易才从强盗手里头逃出来,可是却是发现自己身上已无银两,实在是走头无路。”
“这里不是积善堂,姑娘还是到别处去,这里不是本分姑娘该来的地方。”那男子,想要将门关起来,可是木月上前一步,哭得更加凶了,“我家父母已是不在人世,我自己一个人又是无家可归,如若流浪街头,定是被那些地痞流氓欺负了去,求求小哥,开开恩,你只要向你这里的妈妈禀报一声就好,其他的小女子便就是不敢奢求。”木月拉着那男子的袖子,哭的甚是凄惨。
那男子,摇了摇头,就朝里头走去,不一会儿,后头就跟了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远远的木月就闻到了她身上的脂粉味儿。
她看到木月也是吃了一惊,原本常挂在脸上的笑也是僵了僵,她急忙将木月带到上好的客房里头,奉上上好的茶叶,木月看到这般却是感到极其惊讶。
只见那老鸨向木月跪了下去,说道,“属下拜见门主!”
木月摆了摆手,却是心下感到无限悔意,要是早知道,这青楼就是半月门门下的探查机构,她就不这么麻烦了,想尽办法,混进这青楼,却是忘了原来只要她亮亮相,就把问题给解决了,看来她这门主当的甚不称职啊。
她咳了咳,掩下眼里头的尴尬之色。
“我有个计划,可能要秋娘协助。”木月含着笑说道。
秋娘毕竟是身经老练之人,听到木月说这话,倒是极其平静的回答,“门主,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