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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杀人现场·神秘女人

“还有一种可能,凶手可能与死者熟识,以致死者放松警惕,让凶手有机可乘。”吕笑的话让众人都是眼中一亮,关鹰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眼前这个声名狼藉的公子哥竟然也有这般见识。小金花更是泛过一丝异色,五年没有见面,再次相见,她总是感觉眼前的小侯爷有了某种神秘的变化。

关鹰小心翼翼地翻动过死者的衣衫,掩藏在其中的伤口便暴露在了众人眼前。一剑正中背心,死者连反抗都来不及,便失去了生命。最为奇特的是,伤口边遗留的鲜血并不是太多,经过这么一会,已经凝结成了一道黑色的血痂。

“看来凶手是个一流的高手,一剑刺死严公子,又极快地从严公子体内抽出剑,这些动作一气呵成,以至于鲜血都不能流出严公子的身体。这人从拔剑杀人到收剑逃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关鹰神色郑重,只有他知道严公子身怀武功,是个一流高手,一般的高手,就算是趁其不备,也绝不会这么容易就能够杀死严公子,凶手一定是个绝世高手!

众人的脸色微变,一眨眼,一条生命便已消失,这人该有多么可怕?

“对了,我记得不久前还有人喊了一声‘死人了’,那个人是谁,是你们醉香楼的人么?”吕笑忽然转向徐妈妈,开口问道。

众人这才警觉,一齐将目光扫向了徐妈妈。

“这个,奴家也不知道,当时奴家从小侯爷的包房里赶出来,便看见一道背影从二楼楼梯口惊慌地跑了下去,奴家便赶紧上了三楼,看见折梅厅的门打开着,奴家跑进去,便看见严公子躺在地上,奴家警觉,这才赶紧报官。”徐妈妈提起当时的场景,依然是心有余悸。

“这么说,除了那道跑了的身影,你是第一个来到现场的人?”吕笑接着问道。

徐妈妈略显惊慌地点了点头。

“在这期间,你可曾见到过其他人?”关鹰急忙问道。

徐妈妈想了一会,这才开口肯定道:“没有,除了那道身影,奴家没有见到过别人。奴家知道事情严重,当时便命人封锁了三楼。”

关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说你见到的那道身影,你认识吗?是男是女?”

徐妈妈微微摇头,“不认识,绝对不是我们醉香楼的人。醉香楼内的每个姑娘,每个下人,奴家绝对能够认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那道背影是个陌生女人?”关鹰立刻抓住了关键。

“对的,那女子身穿翠绿色衣衫,体态轻盈,腰肢纤弱,绝对是个美人胚子,而且,奴家可以肯定,那女子一定身份尊贵。”徐妈妈赶紧答道。

“哦,徐妈妈有这么好的眼力?不知徐妈妈如何得知那女子身份尊贵的?”吕笑笑着问道。

“小侯爷见笑了,奴家自十四岁便浪迹风尘,在这青楼里厮混了也有四五十年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那女子身上的衣衫绝对价值不菲,虽然是背影,但那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奴家可以肯定,那女子绝对是一个大家闺秀,说不定还未曾出阁呢!”

关鹰听到徐妈妈的话,脸色忽然一变,瞬间又恢复了平静,一直观察着关鹰的小金花神色一动,心中暗暗疑惑。

吕笑点了点头,徐妈妈的话倒是信了几分,一个在青楼呆了四五十年的老鸨子,又怎么可能是愚笨之人,自然不敢在此时说谎。只是又牵扯出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未出阁的漂亮女人,这事情可是越来越有趣了。吕笑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眼神中闪烁着别样神秘的光辉。

门口忽然进来了一个六扇门执事,来到关鹰身边,俯身在关鹰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关鹰神色凝重,紧步向门外走去,不一会就传来了咚咚的下楼声。吕笑皱了皱眉,这关鹰这时候离开,莫不是案情有了进展?

一盏茶的功夫,门外再次传来了上楼的咚咚声,不一会,折梅厅便来了六个青衣大汉,吕笑眼神扫过大汉胸前那大大的“严”字,便已明了来人定然是严家的家仆。

六个家仆走进折梅厅,没有查看周围的众人,不约而同地盯着躺在地上的死去多时的严庄狐,然后大步走到尸体面前。一个满脸胡须的青衣大汉弯下身子,仔细检查了一下,朝着其余五人微微点头。那五人立刻蹲下身子,与之前那胡须大汉三人一排,抬起了严庄狐的尸体,朝门口的关鹰微微点头,便大步迈向门外,然后从三楼齐齐跃下,不一会儿就消失了踪迹。

自始至终,六个青衣大汉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看过房间内的任何人,在他们眼中,似乎只有死去多时的严庄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众人面面相觑,都被这六位青衣大汉给震撼住了。吕笑却依然神色平静,可是心里,还是泛起了团团涟漪,这严家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严府,往日热闹非凡,灯火通明的大院,此时却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沉寂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倒平添出几分空旷寂寥来。严府大门处,关鹰神色凝重,不安地来回走动着,那一对大石狮子,似乎对着关鹰发出一阵无声地嘲笑。而一片黑暗的严府,此时仿佛隐匿在一片黑暗之中,择人欲噬的凶兽,让关鹰的额头微微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吱呀”,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一个青衣仆人走了出来,“关大人,相爷有请。”

关鹰的神色一松,抱拳对台阶上的那人道:“还请小哥带路。”

青衣仆人微微颔首,没有客气,当先向严府走去。关鹰迈起脚步,紧跟前面的脚步,走进了严府。

这严府关鹰不知道来了多少回,唯有这次,关鹰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迈动步伐,仿佛一不小心,便会被路上的石头绊一个大跟头。

穿过小路,不一会儿,关鹰便来到了大厅门前,前面带路的仆人走进大厅,想是禀告去了。不一会,那仆人便又出来,对关鹰道:“侯爷让你进去。”

关鹰点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大厅,那仆人将大厅的门关了起来,悄悄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身后的关门声吓了关鹰一跳,回过神来,关鹰便感觉到端坐在大堂之上的相爷正盯着自己。关鹰打了一个冷颤,瞬间毛骨悚然,“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以头触地,不敢抬头,颤抖道:“奴才保护公子不利,还请相爷责罚!”

大厅内悄无声息,端坐在上方的相爷仿佛睡着了一般,没有丝毫动静。关鹰的头更低了,汗水瞬间就打湿了关鹰的衣服。

“听说吕笑那个小子回到了京城?”一阵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厅,关鹰瞬间点头,忘记了头还挨着地面,顿时撞在了地面上,额头瞬间一片青红,却不敢有丝毫逾越,恭敬地说道:“是,奴才今天在醉香楼见到过。”

大厅内又是一片死寂,片刻后相爷再次开口,声音却多了几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听说狐儿死的时候有一个女人曾经出现在现场?”

“是的,奴才正在排查。”

“江湖上最近有什么新鲜事?”

“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神秘帮派,名为‘财神’,这个‘财神’神秘之极,没人知其根底。”

“好了,你下去吧。”相爷挥了挥手,仿佛神色疲惫。

“是,奴才告退。”关鹰不敢抬头,更不敢起身,就这样从房间里跪着退了出去。只是这次相爷在他面前,竟然没有发火,没有大怒,这更加让关鹰感到惶恐,对相爷更有了一种高深莫测之感。相爷的三个问题,看似只是询问,其实则是向自己发出了三道命令,查吕笑,查神秘女人,查‘财神’。退出厅外,关鹰不敢有丝毫停留,不一会就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大厅内,关鹰离开后,便响起了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端坐在大厅之上的相爷,脸色狰狞,地面上一片狼藉,早已不复关鹰在时的平静。

“谁杀了吾儿,到底是谁?”人前不可一世,权势倾天的严相爷此时宛如一只暴怒的雄狮,挺立嘶吼。

忽然,在严相爷的下方,关鹰曾经跪着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道身穿黑衣,看不清面容的人影。只见那人影微微欠身,然后开口道:“相爷,在公子的身上发现了这个。”黑影说着,挥手便将手中之物弹向了相爷。

严相爷挥手一抓,弹射之物便已稳稳落在了相爷手中,这严相爷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手掌微微张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枚铜钱。只是这么一枚铜钱,严相爷却神色大变,“先帝铸造的寿元币!”

“没错,就是寿元币。”黑影肯定道。

“这寿元币不是已经全部失踪了吗?”严相爷问道。这些寿元币,是先帝所铸新币,结果就在寿元币铸成,将要发布之时,铸造寿元币的熔窑内的所有工人却全部神秘死亡,那一批寿元币连同着制作蒙版全部消失不见,因此市面上从未出现过这种钱币,就是连朝廷也不曾拥有过这种钱币,此时竟然神秘出现,实在匪夷所思。

“最近一段时间,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神秘帮派,名为财神,相爷可曾知晓?”黑影问道。

“难道此事与这‘财神’有关?”严相爷问道。

“这寿元币,正是财神的标志!”黑影道。

“我们与财神素无往来,狐儿怎么会被杀?”严相爷皱眉道。

“或许是公子发现了财神的什么秘密。”

严相爷闻言大震,挥了挥手,那黑影便再次神秘消失,严相爷伫立厅前半晌,忽然神色狰狞,大声疾呼道:“财神,你杀我儿,我与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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