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悻悻而俗话说:有钱难买五月旱,六月连阴吃饱饭。勤劳的庄稼人赶在古历的五月底就把所有的夏玉米锄了两遍。单等伏天连天阴雨,挂了锄勾;睡几天懒觉。
庄稼喝饱了雨水,稚嫩的有苗儿像中了魔法,霎时间长成了翠绿的青纱帐。初秋的毒日头又施展法力,很快把青纱帐换成了金色。
人们嗅到了金秋的香气,赶快磨好镰刀备好耕具,一场艰苦持久的秋收秋种开始了!
阳气转衰,秋气渐寒,豆蔻娘的病情日益加重,几乎整夜的咳嗽。他见女儿昼夜侍候在床前,煎熬的面黄肌瘦,虽然看到儿媳的肚子越来越大,但等待大喜到来的勇气却越来越小,豆蔻越是百般细心照料,她越是心如刀割,恨不得快些了解,为儿女卸载。
高腿子自从那天受了陈厚的奚落,心中百般烦恼,特别到了晚上,昏暗的的灯光给空荡荡的房内陈设抹上了一层悲哀的色调,他细细算来;媳妇去娘家已有俩月了,豆蔻迷人的身躯时常在眼前闪现,特别是那个沾染了女人气味的枕头,更搞得他如痴如醉,想入非非。他不禁用手拼命地捉弄下身,然而每次做爱的失败场景就像恶魔般啃噬着他的自尊,他万般懊丧,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娘,菜炒好了么?”高腿子没好气地呼叫,把娘吓了一跳,她瞪了儿子一眼,急忙在桌上摆好了饭菜。高腿子没像往日一样立刻狼吞虎咽,而是把饭菜端进了自己的房间。娘看着奇怪;但也没怎么理会。
高腿子此刻根本没有食欲,他开一瓶高粱大麯,咕咚一声灌了一大口。这酒是他爹从供销社带回的,一般人家享用不起。高腿子连灌了几口,只觉得天旋地转,如同坠入五里云雾。一来因为这酒劲大,二来遭了陈厚的“舌毒”,虚弱的身躯更加不胜酒力,他想起豆蔻洁白如玉的身体,更想起她在自己百般蹂躏下,咬着嘴唇双眼紧闭脑袋侧向一边,那可怜的表情中夹杂着悲哀与无奈,更惹得人又疼又爱,恨不得一口把她生生的吞进肚里!
高腿子捶胸顿足,仰面躺在床上,双腿乱蹬,像一头被插进屠刀的猪。一阵穷折腾,他累得气喘吁吁,眼望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不禁呜呜的开了哭声。他老娘将忙进屋劝慰,说了半天;也不见好转。
夜幕降临,村民大都入睡,山村变得死一样的寂静。偶尔传来一阵狗叫,人们立刻警觉,往往会在被窝里猜测着有什么人在街道上行走。其实有好多人知道那夜行人多半是陈厚。别看他罗圈腿,蛇形鼠步,形体干瘦,天生的公猴本性,有人形容说“村里满街都是他!”
陈厚对村里所有的漂亮女人都垂涎三尺,对豆蔻更是变本加厉。他分明知道豆蔻正在伺候病重的老娘,但经过高腿子门前时还是使劲的朝里面盯上几眼。今晚刚一驻足,便听到屋里传来哭声,陈厚先是一惊,等仔细听清是高腿子在哭时,不由得心下一乐,见房门敞着,便径直进了屋,室内酒气冲天,把陈厚呛了个趔趄,他大呼小叫了好半天,高腿子才睁开眼睛,“你,草你妈的,你来干什么?”
“听人劝,吃饱饭,我来劝劝你,让你解解烦恼,干吗要骂我?”陈厚装的一本正经。
“要你劝?劝个鸟?”高腿子抹了一把鼻涕,恶声吼叫。
“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想老婆么?”陈厚发出一阵肉麻的笑声。
“嗯?”高腿子被对方砸中心窝的话语震得一怔,狠狠地朝地上唾了一口。
“不过,你没那艳福,先不说你没那能耐,就说那常人也玩不好,那是个妖精,他能把相中的男人甜死,可你这样的,最后只能把你的骨头化成糠皮,让你干死枯死,他娘年轻时就那样,那老赌鬼开始多么硬朗?可最后还不是被她化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她脱光了衣服朝你一亮,你当时就得篶,捧着空空的金碗,你尝不到滋味,狗啃骨头干咽沫,兄弟,别受了!”陈厚拍了拍高腿子的膀子,立起身来在屋内踱步,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吹起了口哨。
“滚!”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陈厚的鼻子叫道:“你他妈的放屁!就明日我果然化成了灰,我老婆也轮不到你去搂,你少给我灌丧气,滚!”
骂声惊动了高腿子的老娘,赶忙过来说:“他陈哥哥别生气,他喝醉了,你别往心里去。”陈厚黄鼠狼给鸡拜年,本想来吊吊胃口开开心,没想到把高腿子给惹急了,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