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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印第安女子(1)

帐篷的门帘被顶开了,伸进一个狼般的头,双眼旁结着一层白霜,一副沉思的模样。

“嘿!去,西瓦希,去,鬼家伙!”里面的人一起怒喝道。贝特斯拿起铁皮盘子,狠敲了一下狗头,它连忙缩了回去。路易斯重又绑好门帘,一脚踢翻那口平底锅,在炉子上烤着手。外面冷极了。

两天两夜之前,酒精温度计停到-68℃时,碎裂了,之后,天气越来越冷、越来越难过。这种奇寒何时终结,谁也说不准。除非万不得已,此时,谁都愿意偎在炉子旁,谁都不愿去呼吸户外的寒气。有时有人不得不在这种天气出行,结果肺冻坏了,于是不断干咳,特别是闻到煎咸肉气味时更是如此。再后来,到了春天或夏天的某一日,人们就在永冻的黑土地上烧开一个洞,把那人的尸首扔进去,用苔藓盖在上面,相信到了世界末日,这个冷冻的、完整的、从未腐烂的死者会复活过来。因此,对于那些不大相信到了世界末日肉体会复活的人,最好推荐他葬在克朗代克。不过,你不能由此判断,它是宜居之地。

此刻外面冷极了,可里面也并不温暖。惟一可称作家当的,只有那个炉子,大家都直截了当地对它表露出宠爱之情。有一半地上铺着松枝,松枝上盖着皮褥子,而下面就是冻雪。其余的地方,全放着用鹿皮袋盛的雪,还有一些锅、罐,以及一座北极帐篷里所需的一切用具。炉子烧得通红,但不到三尺之外,地面上就有一块冰,跟刚从河底采来时一样锐利而干爽。外面的寒气逼得里面的热气直升上去。炉子顶上,正好在烟囱穿过帐篷的地方,有一小圈干燥的帆布;外面的一圈环绕着烟囱的帆布喷着热气;再外面是一个湿漉漉的圈子;此外帐篷其余的地方,无论篷顶或四壁,都蒙着一层洁白、干燥、有半寸来厚的、结满晶花的浓霜。

“哎哟!哎哟!哎哟!”一个满脸胡须、脸色惨白的年轻人躺在皮毯子里,在梦中发出阵阵的呻吟;他没醒,但叫疼之声越来越高,越来越惨。他从毯子底下半撑起身子,痉挛地战抖着、瑟缩着,仿佛床上铺满了刺。

“给他翻个身,”贝特斯命令道,“他在抽筋。”

于是,六条汉子以残忍的善良,把他的身子折腾来倒腾去,重重地捶打了一遍。

“这条该诅咒的路,”他一边咕哝着,一边掀开皮毯子坐了起来。“我跑遍全国,跑了一年多,什么苦地方没去过,总以为自己很棒了;可现在一到这个鬼地方,却成了一个跟娘们一样的雅典人,一点男人气也没有了。”

他向火炉凑近一些,卷了一根烟。“我不是在抱怨。这苦头,我吃得了,扛得住;不过很丢面子,就这么回事。到了这该死的三十英里站上,我垮掉啦,浑身僵硬,又酸又疼,就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哥在乡间土路走了五英里路一样。哇!我真恶心!有火吗?”

“别激动,小伙计。”贝特斯把一根点着火的木头递给他,用江湖老手的语气说下去。“你会慢慢适应的。难过得要发狂!难道我还不记得我头一遭走这条路的情形吗!冻僵啦?我也一样,那时节,我每次从冰窟窿里喝够了水,总得花上十分钟才站起来——浑身的骨节都在咯嘣咯嘣地响,疼得要命。抽筋嘛,当初我碰上这种情形时,整个帐篷里的人在我身上捶了半天才叫我缓过来。你这新手不错,算条汉子。过几年,你肯定会赶上我们这批老头子的。好在你长得不太胖,有很多身强体壮的人,都因为太胖了,没到年纪就回了老家。”

“胖?”

“不错。就是说块头大。你要知道,走雪路时块头大可不占优势。”

“从没听说过。”

“从没听说过,嗯?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要讲力气,块头大当然占上风,但讲到耐久,块头大就不行啦;大块头持久不了。只有小个子吃得起苦,顶得住,像一条瘦狗盯住骨头那样坚持下去。要讲耐性,块头大可不成!”

“没错!”路易斯插嘴道,“有道理!我认识一个人,块头大得跟公牛一般。当大家拥向硫磺河时,他跟一个叫麦克范的小个子一路。你们都认识那个麦克范,那个红头发,总是咧着嘴笑的爱尔兰小子。他们一路走呀走的,不分昼夜地赶路。那个大块头后来累倒了,在雪地里躺了老半天。那个小个子踢了大块头一脚,于是他就哭起来了,哭得像个,怎么说来着——对啦,像个小鼻涕虫一样。那个小个子就这么一路踢呀踢的,不知花了多少时间,走了多长的路,总算把那个大块头踢到了我的木房子里面。他在我的毯子里躺了三天三夜才爬起来。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的大块头。一辈子没见过。他就像你所说的,太胖了。你这话的确不假。”

“可冈德森呢,”普林斯说。那个高大的北欧人和他的惨死,在这个采矿工程师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迹。“他就埋在那儿,那边吧。”他的手朝神秘的东方一指。

“那些到海边去的人,或者那些猎麋鹿的猛士中,就数他块头最大,”贝特斯接上来说,“他与众不同。记得他老婆吗,恩卡?她至多不过一百一十磅重,浑身都是肌肉,没有一点脂肪。可是她比她的男人更强韧。她为他吃尽了苦,一心一意地关心他。可以说,世上的事,她没有做不到的。”

“这只是因为她爱他。”工程师反驳道。

“我不是说这个。那……”

“喂,弟兄们,”坐在食品箱上的查理打断了他们的话。“你们谈了男人的肥肉,女人的强韧,还有爱情,都说得很公道。不过我倒想起了此地还是荒无人烟时的一件事。当时,我跟一个高胖的男人,还有一个女人,有过一番经历。那女人个子很小,可她的心比那个高胖男人的心崇高得多,她很强韧。我们往海边去的路糟透了,天气冷极了,雪很深,大伙都饿得受不了。这个女人的爱情是一种崇高之爱——一条好汉这样称赞女人的爱,也就算无以复加了。”

他停顿一下,顺手用斧头劈碎了一大块冰。他把碎冰放到炉子上淘金用的锅子里,把它化成水喝。这时,大伙挤得更拢一点,那个抽筋的人也在徒劳无功地使劲,想让他僵硬的身体舒服一点。

“弟兄们,我血管流的是西瓦希人的鲜血,不过我的心是白人的心。第一点要抱怨我的老祖宗,第二点是朋友们的功绩。我还是个孩子时,就明白了一个大道理。我听说,大地是属于你们和你们这类人的。西瓦希人抵挡不住你们,只得像麋鹿跟熊一样,在冰天雪地里丢命。于是我就跑到暖和地带,和你们打成一片,坐在你们的火堆边,瞧,我变成你们中的一员了。我一生见识不少,我和很多种族的人去过很多地方。我总是按你们的方式来断事断人,考虑问题。因此,当我谈到你们当中的一个人,说了不中听的话时,我知道你们一定不会见怪;同时,在我赞颂我的一个同胞时,你们也一定不会说什么:‘查理是个西瓦希人,他的眼光有问题,他的话成问题。’对吗?”

人们都在喉咙里咕哝了一声,表示赞同。

“这女人叫作帕苏克。从她亲人那儿,我用公平的价钱把她买来。他们是海边的人,他们的契尔凯特图腾就竖立在一个海岬上。我没把她放在心上,也没留心她的相貌。因为她的眼睛总瞅着地面,她跟那些给扔到她们从来没见过的男人怀里的姑娘一样,又羞又怕。我说过,我没把她放在心上,因为我只想到我要走长长的路,需要一个人来帮我喂狗,而且在河上长途漂泊时,还需要一个人来帮我划桨。再说,一条毯子也满可以盖两个人;所以,我选上了帕苏克。

“我不晓得跟你们说过没有?我是给政府当差的人。要是没有,你们现在晓得了也好。我带着雪橇、狗和干粮,还有帕苏克,一起乘上了一艘军舰。向北行驶,一直开到白雪皑皑的白令海边,在那儿登陆——我跟帕苏克,还有那些狗。因为给政府当差,政府给了我一笔钱,几张地图,那上面的地方谁也没去过,此外还有几封信。这些信都是密封的,而且封得很巧妙,再大的风雪也不怕,我得把它们交给困在茫茫的麦肯齐河冰块当中的北极捕鲸船。除了我们自己的育空河——万河之母以外,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河。

“这都不提了,因为我要讲的,跟捕鲸船或我在麦肯齐河边度过的严冬都没关系。后来,春天来了,白昼长了,雪面融成了一层冰,我们——我同帕苏克,就向南走,要走到育空河一带。这路可难走了,不过总算有太阳给我们指路。我说过,当时这儿还是一片平川,我们就撑起篙,划着桨,溯流而上,一直划到四十英里站。又瞧见了白人,这可让人兴奋,因此我们上了岸。那个冬天很难熬。阴森的天和寒气逼得我们扛不住,同时又闹饥荒。公司的代理人分给每个人四十磅面粉、二十磅腌肉,没有豆子。狗嗥个不停,大伙的肚子都凹进去了,脸上全是一道道的褶皱,壮汉成弱人,弱人就归天了。害坏血病的也不少。

“后来一天夜里,我们都来到商店里,货架上空空如也,使我们更感饥饿。借着炉火我们低声谈起来,蜡烛已藏好,要留给活到春天的人。我们商量着,决定派一个人到海边去,把我们的境况告诉外面的人。这时大家的目光全射到我身上来,因为每个人都清楚我是个行路高手。当时我就说,‘沿海岸到汉因斯教区,一共有七百英里路,而且每一英里路都要套上雪鞋来走。把你们最好的狗和最好的粮食给我,我愿跑一趟。同时,帕苏克也得跟我一道走。’

“这些条件他们全答应了,可是有一个人站了起来,他叫作杰夫,是个美国佬,身高体壮,口气不小。他说他也是个卓越的行路老手,生来就善于在雪中行走,而且是吃水牛奶长大的。他愿意跟我一起去,要是我在路上不行了,他会把信带到教区。当时我还年轻,对美国佬还不大了解。我哪里知道说大话的人都不行呢?我哪里知道雄心勃勃的美国佬都金口难开呢?于是我们三个人——帕苏克、杰夫和我,就带着几只最好的狗和最好的粮食一起上路了。

“好吧,你们都在雪地里当过开路先锋,扳过雪橇的舵杆,见惯了壅塞的冰块;我就不必谈路上的艰险了。我们有时一天走十英里,有时一天走三十英里,不过多半是一天十英里。所谓最好的粮食也不好,而且我们一开头就得省着吃。同样的,那些挑出来的狗也都不中用,我们得花很大的力气才能使它们前进。到了白河,我们的三辆雪橇变成了两辆,可我们只走了两百英里路。好在我们没浪费什么;那些没命的狗全进了活命的狗的肚子里。

“一路上,我们既没听到一声问候,也没看到一缕炊烟,我们一直走到佩利。我本来想在这儿补充一点粮食;还打算把杰夫留在这儿,因为他老是喘个不休,他已走累了。可是这儿的公司代理人咳嗽、气喘得很厉害,病得眼睛放绿光,而且他的地窖也几乎空了;他让我们瞧了一下传教士的空粮窖和他的坟,为了防狗去挖,那上面堆满了石头。那儿还有一伙印第安人,不过没有小孩和老头,不用说,他们没几个能挨到春天。

“我们只好肚子空空,揣着一颗沉重的心上路了,前面还有五百英里,而在我们和海滨的汉因斯教区之间,是一片死寂。

“那是一年里的极夜时期,即使在正午,太阳也没冒出南方的地平线。不过冰块少了一点,路好走了一点,我们驱使着狗,从早走到晚。我说过,在四十英里站,每一英里路都要套上雪鞋来走。雪鞋把我们的脚磨烂了几大块,冻疮破了,结了疤,怎么也好不了。冻疮搞得我们越来越受不了,有天早上,我们套上雪鞋时,杰夫像小伢一样哭了。我叫他在一辆轻一点的雪橇前面开路,可是他为了舒服,脱下雪鞋。这样,路就不平整了,他的鹿皮鞋踩得雪上尽是大窟窿,害得那些狗全陷到窟窿里打滚。狗的骨头已快要戳破它们的皮了,这当然不好。因此我说了几句狠话,他答应了,可并没有做。后来我就用狗鞭子抽他,这样才解决了问题。他简直是个小孩,是煎熬和一身肥肉改变了他。

“可是帕苏克!每当这个男人躺在火旁哭时,她总是忙着做饭;早晨她总是帮我套上雪橇,晚上又解开雪橇。她很爱护狗。她总是走在前面,提起套着雪鞋的脚,踩在雪上,让路可以平整一点。帕苏克——我该怎么说才好呢?——我只觉得这是她分内的事,我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因为我脑子里有许多别的事情在打转,再说,当时我还年轻,不懂女人的风情。后来事情过去,回头一想,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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