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小吃货好心地推着小太子爷走,免得一块被坑。
被弟弟的小手推着,小太子爷的心里却是暖暖的。这是弟弟疼爱他爱护他呢。
“没事。”小太子爷心肠好,抓住小吃货的小手说,“你肚子饿了吧。我带你先去吃东西。若是父皇回来,我让人和父皇说一声。”
眼看太子殿下有意庇护小吃货,李顺德擦了擦眼睛。咱小太子殿下,以前和黎子墨一个模子,基本是面冷,哪像现在。
“李公公。”小太子爷对向李顺德。
李顺德答:“殿下吩咐奴才就是。”
“我父皇回来的话,你和我父皇说,说花公子肚子饿了,本宫且带他回广阳殿用膳,不需父皇担忧,本宫会继续在广阳殿督促花公子念书,尽快将功课赶上。”小太子爷端的一副姿态,发着严威,都是为弟弟。
李顺德被这兄弟俩感动的,擦了擦眼睛,答:“殿下的话奴才都听见了,必会告诉圣上。”
小太子爷于是高高兴兴拉着小吃货的手回广阳殿。对于解救了自己的小太子爷,小吃货除了感动以外,真心觉得这小子对自己好的过分,问:“你对我这么好,你爹不会生气吗?”
他爹怎么会生气,巴不得他们兄弟俩感情好。
“我爹希望我敬老爱幼。”小太子爷说。
小吃货对此想摸摸他脑袋:小太子爷真是个好孩子。
怎么办?他真是越来越喜欢小太子爷了。
花夕颜尾随奕风到了刑部,这是她第一次踏进她哥掌管的地盘。刑部一听这名字,都能感觉到一股迎面扑来的杀气。对比她哥那个斯文样子,谁能想到会是负责杀人脑袋的官员。
因此,只有傻子,才相信她哥表面那个斯文样,偏偏世上大多数人都被她哥表面的样子骗了。
走进地牢里头,花夕颜听说了孙擎苍被抓的消息。要她去见孙擎苍,当然不是让她一个人见。
黑暗里头,一只手对着她伸了出来。这只手,她再熟悉不过,伸出握住的刹那,身子被前面一股强劲的力量一带,随之一头栽进了他怀里。
龙涎香紧密地罩住在她鼻尖上,眼观这儿是地牢,他们两个这样偎依着,还真有点像患难夫妻。但是,实际上是,确实,如果他们不能把孙擎苍办了,之后,未来会进大牢里的人,说不定是他们了。
他想对她表达的正是这个意思。
“不用怕。有任何事,朕都在你背后。”他咬在她耳垂边说。
他是个很另类的皇帝,很另类的男人,霸道,掠夺,同时,又不像其他大男人主义,他偶尔喜欢她任性刁蛮的样子,喜欢她耍聪明耍威风的样子。
让她到这里见孙擎苍,一是有这个需要,二是想让她自个儿出气。
刑部的人搬了张椅子给她坐。她坐了下来,面对没有栅栏,敞开了牢门里头在地上坐着的孙擎苍。铁牢这种东西,对于孙擎苍这样的高手,是毫无意义的。
单凭孙玄曦轻而易举一掌内力将追月五脏六腑都震碎了,可想而知孙家人的功夫如何了得。
花夕颜面对孙玄曦都不怕,面对孙擎苍照样不怕。因而怕的人,反倒是孙擎苍。
孙擎苍那两只眼睛,缓缓地抬了起来,从她脸上掠过,继而瞳仁缩紧,喃喃像是自言自语:“真是你?!”
此刻他可能像是胡太后孙姑姑等人那样做起了梦,难以回想的艰难往事。想到当初,为何到最后,他们只能选择用天咒来诅咒她死,正因为之前他们尝试的各种各类法子,都莫名其妙地针对她一人失效。比如已经梳理好全部关系,在她吃的东西里面下药。结果,她每次都没有吃到那碗药,不用验毒都能知道那碗里有毒,神了。又比如,在她出行的路线上埋下伏兵。都明明看着她往这条路走来了,不知为何突然之间转了方向。
“娘娘,臣实在有许多疑问想问你,如果娘娘不能回答臣的疑问,臣是死不瞑目。”孙擎苍道。
“如果本宫回答了孙大人的疑问,孙大人用什么来报答本宫呢?”花夕颜悠闲悠哉地说。
“如果娘娘能回答臣的疑问,臣愿意告诉圣上和娘娘,臣是将兵权交给了何人。”
“不是交给了你儿子吗?”
孙擎苍摇了摇头:“臣虽然送了儿子走,但是,知道圣上定会派兵截堵。”
“如果你说你交给了孙家封地里的人,本宫知道了又有何用?”花夕颜对这个买卖不是很感兴趣。
孙擎苍眸色微沉:“那娘娘想知道什么?”
“本宫想知道,你们是如何打开陵墓的门进去探望本宫的?”
这是要他,将那个人招供出来。孙擎苍呵呵,呵呵干笑两声:“娘娘果真睿智过人。这事儿,臣还真答不了娘娘。不是臣不愿意答,而是他用了什么法子打开陵墓的门,臣也是弄不明白。”
“那个人是谁?”
“我们都叫他石大人。然而他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他是个有名的占卜师,有名的术师,其余臣都不清楚。”
“一个不明来路的人,你孙大人竟然能全盘信任,与其勾结?”
“您错了,娘娘。”孙擎苍含义颇深地一笑,“不是臣与其勾结在先,而是臣死去的爷爷与其勾结在先了。孙某人不过是继承祖训罢了。”
这样一说,这个石大人,活了有两百岁以上?惊疑,在众人眸中一闪而过。
“轮到臣问娘娘问题了。”孙擎苍说,“娘娘可否告诉臣娘娘是如何回来的?”
“哎。”花夕颜叹一声,“孙大人,不是本宫不遵守约定不回答你这问题,而是,本宫自己都不知道是得到了什么高人的帮助。不信你可以问问圣上。”
孙擎苍一样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眉头皱紧。
司狱走了出来,对着孙擎苍继续拷问:“孙大人,除了你孙家之外,还勾结了哪些党羽意图谋害圣上与娘娘?”
孙擎苍对这些问题已是毫无兴趣,慵懒地说:“这些问题,圣上和娘娘心里都有数。何况,孙某人只知道,只要孙家揭竿造反,定是不止孙某人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