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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告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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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的身影一消失在转拐处,大乔便一脸得意的笑了。哼!真是笨家伙,难怪,只能做“小乔”。一点脑子都没有的东西,她(大乔)说送消夜,她(小乔)就送;她(大乔)说下药,她(小乔)就下……

下了药,还离开书房,这不是给她(大乔)机会么?她就知道,教小乔那样说(未指明消夜是谁送的),少爷一定会以为是少夫人送的。不管少爷以前喜欢不喜欢她,只要她这个时候走进书房,中了药的少爷……

等好事成就,少爷也只会以为是她(小乔)动的手,根本不会想到她(大乔)的身上。呵呵……以受害者身份出现的她(大乔)一定可以获得少爷的怜惜。可恶的小乔,一定会被愤怒的少爷(一个人要是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能不生气么?)赶走的……

大乔这一招,一石三鸟(1、她希望所得的与少爷成就“好事”;2、她成功和获得少爷的“怜惜”;3、敌人小乔被“赶”走),可不谓算计得当!

只是,她真的会成功么?

千屏的眸光微微的闪动着。那碗“消夜”的异常,怎么可能逃脱她的目光?只是,她很奇怪,按理说,小乔那笨笨的脑袋,根本不可能想出这样的“计划”啊?也是,这种计划本来就不高明,按小乔那笨笨的脑袋,确实也像小乔能想出来的……

虽然看出了“消夜”的异常,千屏却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自然有她的用意了!她一直在等丰瞌睡的“枕头”,现在终于来了……

屋子里,秦邦思转来转去的转着,他的口中还在嘀咕:“送什么呢?送什么呢?送什么呢……”

被放在书桌上的千屏有些无语。娘平时也太“忽略”便宜爹爹了吧?你看,不过一碗“消夜”,就让便宜爹爹这样“慎重”,居然想着回礼?

不就一达“消夜”吗?直接抱着她回去就是了,还……

好吧!他是在等着“药”发吗?

果然,没一会儿,秦邦思就感觉到,这屋子里怎么那么热呢?他考虑着,要不要打开一扇窗子?

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大乔低着头,走了进来。

“少爷……”

从秦邦思的视线望过去,正好看到的是大乔最好看的一面——虽然五官透着狐狸精的媚色,让人讨厌;但低媚顺眼的目光,却让人感觉到舒适!这样的姿态,会让人觉得,她只是刚巧长了这样一副狐狸精的模样,本性贤良……

“嗯?怎么了?少夫人派人来催了吗?”这下如何是好?他的礼物还没想出来呢……秦邦思有些急,“你去跟少夫人说,我马上就过去,马上就过去……我,我再看会儿书,就过去……”

说着,秦邦思随手就从桌上拿了一本书,装模做样的翻看着。

千屏瞥了一眼。便宜爹爹啊,你就算要看书,也不要拿反了才是啊……

“不是,奴婢是来问少爷,有没有什么吩咐?”

“哦!没什么事,我再看会儿书就是……”秦邦思有点热的,伸手,在自己的面前扇了扇。

“少爷,你热吗?奴婢伺候你……”大乔拿了一把小扇,就站在了他的身后。

她的身上,应该是擦了香的。那淡淡的桂花香,就那么袅袅的飘进了他的呼吸间。

秦邦思微微蹙了眉。因为知画不喜欢用香的缘故,他也不太习惯这样香熏……特别是,自千屏出生后,知画的四个大丫头更注意,没让自己带着香的靠近千屏。他看了看还躺在他面前的书桌上,原本应该困得要睡去的小千屏,现在却睁大了明亮的眼睛珠子,对身后的人有些不满了。

难道,她不知道,小孩子不喜欢香熏吗?尤其是他的小千屏,更不喜欢香熏的东西……

秦邦思刚想说话,一侧过头来,望向大乔的视线……疑?他怎么忽然发现,其实,大乔长得还是满漂亮的,那粉嫩的脸庞、那柔顺的眸光、那优长的脖子……嗯,很像知画呢……

秦邦思张了张唇,原本要责怪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

一旁的千屏一看,不满了。男人果然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哼!大乔不过长得漂亮一点,就傻眼了?哼哼……

“少爷……”感觉到秦邦思的目光,大乔的脸,一下子便浮上了一点淡淡的羞赧,那抬起来的眼神里,满是嗔怪,好像在责怪,他这样看她呢!

“呃……咳咳咳……”秦邦思赶紧移开。真是的,她又不是知画,他走什么神啊?不过,还真别说,大乔娇羞的神态,都很像知画呢……他故做镇定,道,“那个,你扇了这么久,也累了,早点下去休息吧……我这里,也不要伺候了,呆会儿,我就跟小千屏去少夫人那里了……”

“少爷,千万不要这么说,伺候你,是奴婢的福份!少爷,你还是看书吧,你什么时候走,奴婢就什么时候休息……”大乔说话的语气,也像极了秦刘氏!她暗自得意,她就知道,这样会有用!少爷大概就是喜欢少夫人那样的女人……

她可不是小乔那种笨丫头,只会做白日梦,以为天上会掉馅。她从小就知道,很多事情是需要自己争取的,否则,将会什么也无法拥有!

大乔的柔顺,让秦邦思满意的点点头。嗯,丫环就应该这样嘛,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既然是丫环,就要好好的照顾自已的主子。

秦邦思典型的富贵之家出生的孩子,即使,他只是一个庶子。出生在阶级身份明显的家庭,一向被下人伺候着长大的他,是不可能抱着“人人平等”的观念的!做为主子,他自然喜欢“听话”、“忠心”的下人了……

大乔的“听话”,就非常的讨他的欢心!

“以后,你就在书房伺候我吧!”秦邦思发话了。

“谢少爷!”大乔一喜。要知道,虽然,她跟小乔都是秦老夫人点名送来的“通房丫头”,也被少夫人安排在了少爷的书房,但能不得能得少爷的“青睐”,别人可帮不上忙!只有少爷点了头,她们所有的一切才会,“名正方顺”!

哼!你看,她就知道,有的事情是需要争取,才能够得到回报的……她不过才刚刚“争取”,少爷可不就给了她“回报”了?

大乔对于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一切,更加的有信心了!

“少爷,请喝茶!”大乔低眉顺眼的献殷勤。

不错不错,知画很有“眼光”呢,这个丫环很贴心……秦邦思接了过来。

大乔偷偷抬眼,看着少爷将茶喝了下去。

秦邦思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越来越热了,就算喝下了这杯凉茶,也压不下那股热意。他站了起来,有些不自在的走来走去。

“少爷……”大乔心中暗喜,赶紧拿着扇子,步步紧跟,努力的着扇着,做着一个“贴心”的丫环应该做的事情。

“我自己来吧……”

“不,少爷,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还是奴婢来吧……”

千屏不吵不闹的看着,计算着时间。嗯,应该并不多了……

她的眸子一眯,果然就看到,秦邦思的视线有些迷离了……

秦邦思终于感觉不对劲了,身体里的那股热意……

不?那不是普通的热意,那是……欲·望?是身体的欲·望?秦邦思一惊。他的身体怎么会突然……

身体里的欲·望来得太突然!就算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去找知画。是的,知画,只有知画会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只有知画,可以帮助他……

他往后一转,就要向书房的门口走去。

“少爷……”大乔一见,自然赶紧走到他的身后,与他撞到了一起。

“大乔……呃,知画……”秦邦思的视线一乱,赶紧摇头。不对,不是知画,她是大乔,她只是长得像知画而已……

“少爷,你怎么了?少爷……少爷……”大乔紧紧的抓着他,呆在他的怀里,即不向地上倒去,也不离开。她的脸,就这样紧紧的凑在他的面前,尽是“担忧”……

“我……”秦邦思甩甩头,“送我去知画那儿……”

“少爷……少爷,你身上好烫哦,是生病了吗?少爷,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吧……”大乔装着没听清,扶着他,就要往书房屏风后的那张床而去。

“知画……知画……我要知画……”秦邦思的四肢有些发软,“求救”似的,紧抓住了大乔的袖子。他要知画,要知画……她一定会帮他的,对不对?

“少爷,你先在床上躺着……你生病了……少爷,奴婢会去叫少夫人过来的……少爷,你先躺好,你不躺好,少夫人知道了,会担心的……”

有些迷糊,就这样,秦邦思被大乔强“扶”着,到了书房里屏风后的那张床上。

“知画……知画……知画……”很快,秦邦思的视线模糊了,他模模糊糊的看见,“知画”就在他的面前,对他“温柔”的笑着。

“是的,少爷,奴婢是知画……奴婢是你的知画……”大乔的嘴角挂上一线得逞的微笑,伏到了他的身上。

“知画……我的知画……”秦邦思好像刹那间有了力气一般,猛然就揽住了大乔的腰,压住她的头,吻住了她的唇。哦……他的知画……知画……

“唔……少爷……我的少爷……奴婢是你的……”

“不!我要知画……”秦邦思的意识,在某个瞬间,有那么一刹那的清醒。他似乎意识到,身上的人不是他的知画,想要推开……

“我就是知画啊,少爷……少爷……”大乔强压住了他。

千屏的视线,落到那扇屏风上,看着屏风中的那两个人影,看着他们紧紧相拥,看着他们热烈的相吻……她的耳边,是大乔渐渐响起的呻吟声——“唔……唔……”,还有便宜“爹爹”轻轻的唤她的娘的声音……

便宜爹爹似乎急着解开大乔的衣服呢……

千屏的眸色一闪,一丝金光忽然飘出,直接穿过屏风,射进了秦邦思的脑海。

秦邦思的意识一怔,软在了床上,如睡过去了一般。

“少爷?”疑?怎么停了?大乔奇怪的抬起头……什么?少爷睡着了?这个这个……少爷怎么可以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睡着?怎么可以?

大乔抓住了秦邦思的肩头,摇啊摇:“少爷,醒醒啊,少爷……少爷……少爷,醒醒啊……少爷……少爷……”

可惜,秦邦思睡得太沉,没有一点反应。

“少爷……少爷……”大乔不满的在他的身上捶了几下。她抬头,视线似乎要穿过屏风,直接望向书房的门。她估计着,小乔去了少夫人那儿一趟,也应该回来了……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么以后……

以后,谁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去了!何况,明天早上,少爷一醒,少夫人一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到时候,小乔这枚棋子也毁了;就算她没有暴露,也会让少夫人有所防备。再要做什么,就不好做了!小姐的百天也快到了,到时,回到“秦宅”,秦老夫人一见她们没有成功,一定会塞进来更多的人,到时候,恐怕就更没有机会……

大乔一咬牙,拼了!

千屏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为了那个姨娘的位置,这个大乔居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天啦?也太狠了点吧?呃……

书房的门,被谁推开。

“少爷,奴婢回来了……”小乔走了进来,知春也跟在她的身后,进来了。

秦刘氏的心一阵阵猛揪着疼。她是知道秦邦思“收”了小乔的,只是她“妒忌”,所以迟迟没提将小乔过了明路的事情。想着,怎么着也拖一拖,等小千屏过了百天,回秦宅的时候再……

可是,小乔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又冒出了一个大乔?好吧,大乔、小乔都是秦老夫人送过来给秦邦思做“小妾”的,可是,那又怎么样?秦老夫人送过来的“小妾”又不止她俩,只要秦邦思不碰,她根本不在意……可是,可是,可是现在,秦邦思一碰,就是“俩”?

秦刘氏的心有些“凉”。他“收”了小乔后,她好不容易才压下“妒忌”,告诉自己,她是贤妻,她要照顾他的女人,她不能妒忌,不能……

接下来的几天,他就一直住在她的房间。对小乔也没有什么不同!她原本生疼的心,渐渐回暖,想等着,过段日子,等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再……可她的心理准备还没有做好,跟着,他就“收”了另一个女人?他不是才刚说,他最幸福的事情,是娶了她吗?不是说,他们要一起,好好的过日子?不是说,他很高兴,他跟她有了自己的孩子……

明明,一切,看上去那么“幸福”的!

地上,小乔与大乔还都跪着,小乔对大乔又是捶,又是打,全是怪大乔“抢”了她的位置;而大乔则只是委委屈屈的哭,一副被人欺负,却又不敢还嘴,只能委屈的哭……

看得秦刘错的心更是一阵阵纠疼。她抓着手绢儿的手,握得紧紧的,握得小指上的指尖深深的刺进了手心里,一丝血迹染红了手绢儿。可是,她却根本没有发觉。那手上的疼,哪里比得上她心里的疼?

那模样,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这个,她已经渐渐接受,想好要一起过下半辈子的男人……她不是不知道,除了她以外,他以后会有其他的女人。只是,他给了她太多的美好回忆,让她“活”在那些美好里,一下子“忘记”——那些美好是如此的脆弱!!!

她总是努力的做一个“贤妻良母”,她以为她会做好,以为在小乔的事情发生后,她会一点一点慢慢的接受……可是,为什么他不多给她一点时间?为什么要让她“妒忌”?为什么……

秦刘氏的眼睛有些疼,她缓缓的闭上。果然,不管她怎么努力,她还是做不了这个“贤妻良母”么?果然,她与他还是不般配的,只是因为命运,不得不凑在一起……

“少夫人……”站在秦刘氏身后的知冬,最先察觉到秦刘氏的异常,有些担心。少夫人的脸色,好苍白哦?平时看少爷对少夫人那么好,一点都没有要收其他女人的倾向,怎么一下子突然?就算要收,也应该先跟少夫人说一声吧?这样“先斩后奏”,很“伤”少夫人的心呢!难道,少爷突然这么做,是因为少夫人生的是一个女儿,而不是儿子吗?

秦刘氏推开了知冬要扶过来的手,她敛去眸子里的疼意,望了一眼屏风,对知春道:“少爷呢?”

“少爷……”知春有些为难,心中也有一些不平。为毛的,少爷“睡”了女人,惹了麻烦,却要少夫人来处理?哼!这样的少爷,她最讨厌了!看了一眼屏风,她垂下了眸子,道,“睡着了……”

多么无奈的回答!她也不知道。少爷在“睡”了一个女人后,居然什么也没说,就睡着了?她帮少爷盖被子时,无意中看到,床上的“处女红”如此的刺眼……

“刚刚,是大乔在少爷的床上吗?”

“是的,少夫人!”知春将千屏递给了另一个安静的人——知秋,才开始回答秦刘氏的问题。

“他们已经……”

“少夫人,床上……奴婢看过了,有‘处女红’……”知春的声音小了一些,看向明知道少夫人在问问题了,还一个吵个不停,一个哭个不停的两人,非常的不满。这都是什么事啊……敢“抢”她们少夫人男人的人,都不是好人!哼!

秦刘氏心再一疼,狠狠的压了下去,咬了咬唇。看到那两个人还在那儿哭吵个不停,终于忍不住,喝道,“好了,别吵了!哭什么哭?我这不是在问吗?”

“少夫人……”大乔抬头,脸上尽是委屈之色,“真的是少夫硬拉奴婢上的床,不是奴婢自己爬上去的……奴婢知道奴婢是秦老夫人‘送’给少爷的‘通房丫头’,可没有少夫人的吩咐,奴婢真的不敢爬……”

这话说得,多有技巧啊,她不是自己“爬”上去的,那么,那个主动“爬”上去的小乔……

“哼!少爷,明明答应奴婢,今是要‘收’了奴婢的……是你,趁我不在,偷偷爬上少爷的床的……”小乔不服。她支使开小秦,给少爷加了助兴的药,做好了一切,为什么到最近,利益的不是自己,却是这个大乔呢?明明是大乔自己没胆量给少爷加助兴的药,没胆量自己爬床,让自己爬的,怎么到最后,与少爷成就好的却是大乔?小乔忽然醒悟过来,“哦!我明白了……是你算计好了的,你让我给少爷送‘消夜’,你好爬上少爷的床啊……”

大乔委屈:“小乔,我有说让你给少爷送‘消夜’,可没让你给少爷‘下药’啊……如果不是你给少爷‘下药’,少爷也不会非拉着我……呜呜……所有的人都知道,少爷‘收’了你,可是其实,少爷根本没‘收’你,让你陪睡,也只是因为小姐要抱着你睡的缘故……我怎么知道,小乔你急着让少爷‘收’了你,结果就……”

“什么‘下药’?你明明说是……”

“‘补药’嘛!我知道,小乔你有说过……我以为,你是看少爷看书看得太辛苦了,加了点‘补药’,哪知道居然是……小乔,你太过份了!我是跟你一样,是秦老夫人送过来的‘通房丫头’,可是,少夫人没说话,我们怎么能‘爬’少爷的床呢?小乔……”

“你胡说!明明是你……”

“我哪有胡说?难道,所有的人都以为少爷‘收’了你,你真的跟少爷上过床了吗?”

“没有,我……”

“你看,你都承认没有了……你还说,小乔,你太过份了,你怎么可以给少爷‘下药’?我太看不起你了,小乔,没想到,你真是这样的人,我……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呜呜呜呜……”

“你胡说!”话次次被大乔打断,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的小乔怒了,伸手就要揍大乔。

这回,大乔不再让她,自然要回手了。

这下可好,这两人就你扯我的衣服,我扯你的衣服;你掐我的胳膊,我掐你的腿;你扯我的头发,我扯你的头发……打得那个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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