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雨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她转过头望郭层,他的脸很英俊,每一个轮廓都像是上帝最得意之笔。
何诗雨凝望着他,幽幽地道,“郭层,你认为什么是幸福?”
郭层看着她满足的笑开,“对于我来说,有你就是幸福。”
“可是如果你带给我的并不是幸福呢?”
何诗雨的话多少让郭层有些受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诗雨?”
何诗雨的眼睛凝望着郭层的眼睛,两个人的脚步停下来,雨帘之中,他们在一把伞下,彼此凝望着对方。
她说,“郭层,你还记得七年以前吗?七年以前是苏亦琛把我囚禁在他的身边,给我锦衣玉食,最好的一切,请佣人来伺候我,他们大家都把捧得像是公主一样。可是郭层,你认为我感觉幸福吗?”
郭层的手渐渐握紧,他凝望着何诗雨,他知道她是在说什么,她是要告诉他,不要做第二个苏亦琛。
何诗雨凝望着他,“郭层,难道你也要重蹈苏亦琛的覆辙吗?”
她的眼中期望那样浓烈,绝望也那样浓烈,这是一种冰与火的眼神,让他的胸膛热热的,心,疼疼的,好像一整个人都在接受宣判。
“郭层,我不希望你用这种方式对我。你在对我做些什么,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别拿小树在威胁我,也别再对我的朋友动手。我知道你已经不是七年前的那个郭层,可是我只爱那个善良又阳光的郭层。”
“七年过去,我终于看透,我跟你都已经再回不去。醒一醒吧,郭层。”
何诗雨望着郭层说完这一番话她倒退几步,站在雨帘里望着他,雨水冲击在她的脸上,她的表情依然坚定。
郭层忽然感觉心像是被剖开了一个大洞,呼呼的灌着冷风,“诗雨你这是在说什么叫?要跟我分手吗?”
何诗雨苦笑,“七年之后,我们本来就没有在一起过,又何来分手?我只当是自己就做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我们也该收场了。”
“不!诗雨你不能这样对我!”郭层痛苦的嘶吼。
何诗雨凝望着他痛苦的笑开,“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别以为我还是七年前那个小傻瓜,我什么也看不出来。你别以为,你逼着江一阳让他以后不能再见我,是我不知道。你也别以为你不让小树跟我一起去看江一阳是要告诫我,孩子在你手里,我无论怎样都还要乖乖回到你身边!”
“郭层,这样的你已经变了,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郭层了!就算是你跟他的脸再像,就算是你的谈吐和气质都和他也再像,可是你依然也还不是我心中的那个郭层。”
“我知道,没有过不去,只有回不去。我和你都已经回不去了郭层,你醒醒吧,我也该醒醒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郭层痛苦的嘶吼,“我跟你才刚刚重逢,我跟你幸福的生活才刚刚可以开始,再也没有谁能拦在我们中间,再也没有谁能阻止我们在一起,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对我?”
何诗雨看着他苦笑,“原来你还是没有听明白。郭层你懂吗,你懂吗?为什么在七年前苏亦琛是给我最好的一切,我还是感觉不到幸福!因为他没有给我自由,因为我被他囚禁!你想一下,郭层,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跟苏亦琛当年又有什么区别?”
“你用孩子威胁我!你让我身边的人都离我远去,你要我的身边只有一个你!这样自私和霸道的爱,我要不起。我已经被这种爱伤过一次,我已经再伤不起第二次!”
“郭层,我求求你,求一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七年前。”
何诗雨说着痛苦的转身,跑开,雨水在她的身后模糊了郭层的视线。
夜幕已经降下来,窗外的雨还在下,何诗雨抱着小树坐在床上,孩子还没有睡,窝在她的怀里跟她说话。
何诗雨知道她已经逃不开,只要郭层不放手,她就永远也逃不开,他派的人时刻盯在她的身边,她已经没了人身自由。
她悲剧的又回到了七年前那种被囚禁的日子。
夜,渐渐深了,小树也困了,跟她说着说着话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何诗雨抚摸着他的头发,将他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她看着他的眉眼,好像抚摸他的每一个轮廓。
这轮廓像极了一个人,缩小版的苏亦琛,不由让她又想起了苏亦琛。
那些往事,那些被囚禁在别墅的辛酸日子又涌上心头,她的心上那道长长的伤疤又被撕开,流着血。
人这一生,有些伤疤注定是一辈子也不会好。现在又有一个男人想要对她这样做。
她不想这样的悲剧再重演,她害怕,可是她却只感觉自己好无力。
低低的叹息一声,何诗雨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走廊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那里站着,他耸拉着脑袋站着,好像在忏悔。
“诗雨。”郭层伸手抓住何诗雨的手,“我承认是我错了好不好?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诗雨,我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一定给你自由,不再干涉你任何事,也不用小树再威胁你。诗雨,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你知道,七年,我没有你是怎么孤独度过的。”
何诗雨凝望着他。
郭层看着何诗雨眼中的绝望,他跪下身躯,“诗雨,你原谅我。只要你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郭层的眼睛像星星一样,忏悔的态度像个犯错的孩子,“何诗雨我求求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不可以没有你。”
何诗雨终究是不忍心,她低头凝望着郭层卑微祈求的样子,心疼至极,她伸手,落在他的发上,慢慢,一下,一下,抚摸着他乌黑的发,“郭层,你真愿意改掉你的错误?你真愿意让我自由?”
郭层大力点头,“嗯,你明天就可以去看江一阳,你明天甚至就可以带小树去看江一阳。”
终于,何诗雨是笑了,走廊的灯很亮,打在她的脸上,似有光华闪耀,“那好了,你还不起来。”
“你是原谅我了对吗?”
何诗雨笑笑,“傻瓜!”伸手拉他起来。
郭层高兴的将她拦腰扛上肩头,一圈又一圈的旋转。
“喂!你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个疯子!”
“砰!”何诗雨被放下,两个人抵在墙上,她的脊背抵着墙壁,他低着她的胸膛,两只玉兔在他的胸膛跳跃。
她身上好香好香,他低头,俯身,唇落在她的耳边,她的心痒痒麻麻,想要伸手推开他,可是又不舍。
毕竟他是她挚爱的人,虽已七年过去,可是她的爱从未褪色。
他吻着她,一下一下,唇瓣蹭到她的唇上,他一下一下,先是浅啄她的朱唇,后是深吻。
他的舌像游龙一样,还是当年的那个味道,他没有变,从来也没有变,他的舌总是带着顽皮与嬉戏。
他的手渐渐抚上她的腰,将她深深拉入怀抱。
她醉在他的吻里,手也渐渐搂住他的腰。
两个人忘情亲吻。
江一阳胳膊打横,一把抱起了何诗雨,两个人的吻从来没有停下,他抱着她,一步步向卧室走去。
开门,关门,他抱着她走向床。
柔软的席梦思,她被放在上面,他的身体也随之而来,火热的吻,一路燃烧,从未停下,她的理智已被燃烧的没有,大脑里只剩下一股如灰烬的空白。
他搂抱着她,深深的亲吻着她,唇一路从嘴唇吻到了下巴,脖颈,胸口,衣扣被撕开,他的吻烙印上她的丰腴。
她的身子猛然一颤,像是电流涌遍她的全身。
“给我好吗?”他在她的胸口低喃,红果被他含在口中,痒痒的麻。
她忽然想起什么,一下清醒,伸手推拒着他,“不要!不要!我们这样不好。”
郭层不依不饶,一边在强吻着她,一边问,“为什么不可以?我们已经错过了七年,等待了七年,为什么我们还是不可以?”
她伸手推着他的头,不让他再继续吻下去,“郭层,你先听我说,啊——你放开我!”
她尖叫一声,衣服被他撕裂。
“喂!郭层,你快放开我!”她显然有些急了。
上衣已经失守,她的身子已岌岌可危。
“不要!郭层!”他的唇印上她的小腹,他的手在撕扯她的裤子。她惊的快要哭了,“郭层你放手!你不要这样郭层!”
她制止不了他,他的大手已经扯去她的牛仔裤,留下一条底裤在那里岌岌可危,马上就要一览无遗。
她急的挥起一巴掌,“啪!”硬生生落在他的脸上。
她显然已经失了理智,这一巴掌挥上去,她发疯了一样的喊,“郭层你不要让我恨你!我告诉你我不愿意!你也要像苏亦琛当年一样的强暴我吗?”
郭层被扇的怔住,双眼看着何诗雨,他痛苦慢慢摸上自己的脸。
火辣辣的疼,就连心也是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