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点头,确认说,“是。郭层叔叔的一条胳膊没有了。”
“哦。”苏亦琛淡淡的点了点头,目光深远,看向车窗外。
夜色渐渐缭绕而起,郭层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座城市繁华的风景,他想,他跟江山的计划要什么时候开始实施呢?
他已经等得有些迫不及待,可是也知道,这种计划不能实施的太早,要适时,否则对他接近何诗雨不利。
他已经错失了何诗雨两次,不想再有第三次。
第二天,郭层又去看江一阳,摆明了一副我要你原谅,负荆请罪的架势。
病房里,两个男人拉开攻势,一个攻,一个守。
看着郭层谄媚的嘴脸,又看着他装的那么纯,江一阳就感觉恶心。他心里暗暗冷哼,要装是吧?那大家就一起撞。
何诗雨将郭层带来的炒猪肝,和木耳菜摆在病床桌上。
江一阳道,“郭层又给我带猪肝和木耳来,谢谢你啊,来,快坐。”
郭层望着他微笑,坐在病床边。
何诗雨拿了筷子给江一阳,江一阳夹一口猪肝说,“嗯,味道不错,很好。”
两个男人眸光交汇在一起,四周火花迸射。
郭层笑的谄媚,“是吗?那你就多吃一点,恢复元气好出院。”
江一阳道,“是啊,谢谢郭层关心。”
“不要这么客气,我们都是朋友。”郭层握住江一阳没有拿筷子的一只手说。
江一阳点点头,“嗯,对,对。我们都是朋友,不过有一句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我希望郭层来是真心看我的,可不要对我未婚妻抱什么念头。”
郭层脸一红,又一百,转头看何诗雨,“哪会,哪会。”
何诗雨的眸中闪过不悦,走过去扯扯江一阳衣袖说,“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不许说话这么夹枪带棒。”
江一阳转头看她,“我怎么夹枪带棒了?我只是有必要的提醒一下郭层而已。”
郭层的脸一白,急忙附和说,“是啊,是啊。诗雨是你多心了。”
何诗雨看着郭层委曲求全的样子,心里很难受。
江一阳看着郭层,笑的极妖孽,让你装!你个孙子!
郭层笑着,又对何诗雨说,“诗雨,我渴了,拜托你帮我倒杯水喝。”
何诗雨点头,“好的。”
她转身一走,两个男人锋利的目光就交汇在一起。
江一阳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图?”
郭层说,“知道又怎么样?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何诗雨不是鹿!”江一阳的目光顶着郭层。
郭层道,“这是打比方的成语你都不知道?”
何诗雨已经端着水走过来,两个男人之间的战火立刻停息。先是郭层笑着接过水对何诗雨说谢谢。
又是江一阳抓过何诗雨的手说,“我累了,你喂我吃!”
窗外黯淡的阳光透进窗口里,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要下雪了。
何诗雨一口一口喂江一阳吃饭。
郭层在一旁看着,心头酸涩无比。
白玉兰花在窗台上宁静开放,馥郁芬芳。
郭层站起来说,“你慢慢吃吧,诗雨我先走了。”
“哦,郭层慢走,不送。”江一阳边吞下何诗雨筷子上的菜边说,“你送的猪肝很好吃,明天再送些来。”
“哦,好的。”郭层说着开始往外走。
何诗雨放下筷子说,“那我去送送你。”她的脚步跟着郭层出了病房。
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前走,走到电梯门口,郭层脚步停下来,何诗雨站在他的身后。
郭层转过头来说,“我以后会少来,因为我发现,江一阳还是很讨厌我。”
何诗雨连忙摇头说,“郭层你别多心,一阳他是这样的,向来眼睛里都容不得什么人,对说说话都不客气。”
郭层笑笑说,“诗雨,你也知道,我在这座城市也没什么朋友,以前的老同学早就不联系了。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我父母在三年前都离世了,我现在又跟肖珍离婚了,在这个世上,我最亲近的人就只剩你了。如若你也不要跟我做朋友了,那我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何诗雨心中疼惜,她女性的慈爱轻易被唤起,她说,“不会的郭层,不管以后江一阳怎样对你,我都是你最好的朋友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