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天企业文物作品展览馆。
这里离宏天企业总部不远,是宏天企业一年一度向公众开放展览并且进行售卖的展馆。
宏天企业许多文物珍宝,别人高价都不可得,但是这两天里例外。只要放在这里的展品,十之八九只要是属于宏天名下的都有机会购得,只要你出得起价钱。
在这个展馆里,有一千多年前的瓷器瓷盆,有书法名家的诗书画作,也有古代四大美人用过的妆台铜镜。还有许多历朝的珍宝,将军将士穿的铠甲青锋,帝王用来宴请群臣的精美酒樽。
按照不同类别,分别呈放在特制的橱窗内。
杨昳一早就来到了这里,亲眼看着钟情的那幅字挂上了展览馆壁。想了两天,杨昳终于给它取了一个贴切的名字,“飞来之笔”。飞来,一语双关,既是指钟情这个人,又是指钟情这幅字。
她这千年之前的人突然降临到这世上,写下这样一幅字,不是飞来之笔又是什么?
“boss,这幅字是出自哪位大家的手笔,怎么我之前没在公司看见过。”这幅字的下面并未署名,这也是应钟情之邀,不用别人知道这幅字是她写的,但愿有人真的能给她提出一些有用的意见。
钟情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写下这幅字。虽然写得很顺畅,但总有一种美中不足的感觉。至于不足在哪里,一直又想不出来。这或许是一个要求完美之人的通病,但还是困扰着她的心怀。
泰伦站在杨昳的身后,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字,字迹较新,完成的时间没有多长,而且从用笔和字迹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年轻人写的字,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女人的手笔。
在名家辈出的书法墙上,这幅娟秀的“飞来之笔”竟也没有丝毫的逊色!
“这位大家你也认识。”杨昳并没有道出钟情的名讳,而是卖了一个关子,一切还是等尘埃落定再说吧。
两天一过,就知道这幅字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了,尽管他心底已有了底。但自己认同与别人认同并不是一回事,他也很想知道这样一个新秀之作会不会得到伯乐的青睐。
“我也认识?boss,这个人是谁啊?”泰伦很少这样打破沙锅问到底,看样子对这幅字的兴趣还真不小。
泰伦在杨昳底下工作多年,又是从事这一行,虽然没有杨昳精通,却也有一双利眼。不管怎么说,这点眼力神还是有的,珍品次品他心里有数。
“泰伦,别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泰伦被杨昳这么一说,更加好奇了。反复看了那幅字几眼,脑海里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底是出自谁人之手,以至于boss在他跟前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两人正说话间,头一批客人已经来了。是同行的几个朋友,先后都来拜访,杨昳和泰伦出自招呼客人去了,留下墙上那幅神来之笔俯瞰着这间恢弘儒雅的展览馆,和那来来往往慕名而来的客人。
“张总,你来了,欢迎欢迎,里面请。”
“杨总,你这场展览办得不小啊,连外国的友人都惊动了。”
“哪里哪里,全靠各位赏脸,杨某感激之至,感激之至。”一路客套,来的客人一批又一批,与杨昳见过之后,被请入了里面欣赏展览。
精心装潢的展览馆一幅大气恢宏的气派,兼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复古风,初来之人仿佛一下子有种穿越到过去的奇妙感觉。
好不容易得了一点间隙,杨昳站在门前望着门里对文物评论鉴赏,也感慨地打量起这些自己用心收集的文物古董来。
钟情的那幅飞来之笔就在他的斜对面墙壁上高挂着,一抬头就能看见。每当看着这幅字的时候,杨昳的目中无言地就会流露出一抹温柔,上扬的嘴角也柔和了不少。
想起钟情那两天一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个疯子一样挥舞着毛笔,披头散发,弄得一身墨迹,杨昳就不免觉得好笑。
很少看见一个女人像她这样,平时看惯云卷云舒,性格悠然宁静,仿佛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不甚在意。可是真的当她做一件事,尤其是她感兴趣的事总是全神贯注,认真起来不要命。
别人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可他看她平时的样子都很美丽,唯独认真做某件事的时候,美丽看不见,更多的是像一个小疯子。
“呵呵呵......”杨昳忽然失笑出声。
“boss?”泰伦愣了愣,唤了一声杨昳。杨昳赶紧抿紧嘴唇,暗骂自己在这种情形下还能走神,忙端正神色,打量起其他的佳作来。
只是,他这个眼睛,总是忍不住地想往钟情的那幅字上瞟。这幅字和钟情那个人一样,恍如有一种难言的魔力,吸引着别人的心神,不自觉地牵引着别人的目光。
“杨总。”
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杨昳慢慢回头。他猜得没错,来人正是打过几次交道的邱子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