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宫行琰嘘了一声,伸手将西晚卿的身子压下,温声道:“小丫头,我昨晚不是说,请你看好戏吗?现在是时候,好戏该上演了。”
西晚卿随着宫行琰的视线方向看去,只见此刻户部尚书府门前炸开了锅,门前人山人海。
“如此行径,真是伤风败俗。”
“原来户部尚书府的公子,还好这一口。”
“小孩子家,不能看这些涨东西。”户部尚书府门前,一个妇人赶紧伸手将怀中孩子的双眼蒙上。
户部尚书府门前,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将户部尚书的大门堵得死死的。
百姓们纷纷看着户部尚书府门上的图案,指指点点。
宫行琰与西晚卿悠闲的坐在屋顶上,由于距离有些远,西晚卿不太看得清户部尚书府门上,到底画了些什么东西,只知道户部尚书府的大门是被人涂鸦了。
见百姓们如此兴趣盎然,她却看不清楚,鄙视了宫行琰一眼,眼底明显带着不满之意。
“这叫看好戏吗?分明什么也看不见。”西晚卿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你确定,你想要看清楚。”宫行琰挑眉看着西晚卿道。
“恩。”西晚卿极为肯定的点了点头。
宫行琰突然伸出一只手,抚在西晚卿的后背,一丝丝真气,从他的手掌之间,缓缓流入西晚卿的体内。
西晚卿顿时觉得身体之内,流过一股暖流,这股暖流温润了她的每一根神经,感觉极为舒服,暖流通过,顿时觉得视线清明了不少,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西晚卿再次看向户部尚书府的大门,便能看清一切,哪怕是一些细微的东西。
只见户部尚书府大门之上,春宫图跃然于门面之上,一幅幅画得极为生动,男男女女画得清清楚楚,最难得的是,这些春宫图乃是写真之作,画的全是萧腾寻欢作乐时的场景。
“啧啧啧,这画功还真不错,运笔流畅,线条勾勒如行云流水,那萧腾的面部表情也刻画得很到位。”西晚卿啧啧几下,不但不见羞涩之意,反而兴趣浓厚的点评别人画功如何如何。
“别看了,这些丑东西,辱没你的双眼。”宫行琰口中温言细语,一边伸手挡住西晚卿的视线。
“将手拿开,如此好看的戏,可不是天天有的看。”被宫行琰伸来的手挡住视线,西晚卿当下就不情愿了,她打开宫行琰的手,继续盯着前方。
户部尚书府的大门上,除了春宫图外,还有一些另类的图案,便是那日萧腾浑浑噩噩抱柳树的一情一景。
西晚卿盯着那些图案,心下暗想,虽然她那天没有亲眼目睹萧腾中了胭脂醉后的惊人表现,但是从那些图案,不难猜想,萧腾那日是何等的疯狂,看来这胭脂醉果真是个好东西。
正当西晚卿看得津津有味之际,宫行琰突然收回了真气。
西晚卿只觉得体内那股暖流瞬间消息,视线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反正该看的都已经看到了,再看也没什么意思。
户部尚书府内乱着一团。
“老爷,老爷,不好了。”守门的小厮,第一时间发现大门上的图案,吓得立即将大门再次关上,慌慌张张跑去通知萧云鹤。
萧云鹤见那小厮慌慌张张,极为不悦,拉下一张老脸,呵斥道:“一大早上,鬼吵鬼叫些什么?”
“老爷,大事不好了,大门上被画了……您快去看看吧。”小厮收敛了慌张之色,赶紧将所看见的事情禀报给萧云鹤,但是话到嘴边,那春宫图三个字硬是说不出口。
萧云鹤见小厮被吓得神色慌张,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一甩袖,率先向萧府大门而去,秦氏,及一众莺莺燕燕紧随其后。
萧云鹤来到大门处,只见几个小厮将萧府大门关得死死的。
“将门打开。”萧云鹤吩咐道。
其中一个小厮,将门栓取了下来,嘎吱一声,萧府大门被打开。
大门打开那一瞬间,萧云鹤看清了门上的图案,随即倒抽一口气,瞪大双眼,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幸得一个下人站在他的身后,伸手将他扶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奴才们也不知是何事,今日一开门,便看见了这些图案。”几个小厮皆是低着头,深怕萧云鹤大怒之下,将他们全打杀了去。
秦氏紧跟在萧云鹤身后,当她看见门上的图案,看见自己的儿子生龙活虎于众人眼前,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言语。
秦氏身后的一众莺莺燕燕,个个恨毒了秦氏,看见如此情形,同样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才转而幸灾乐祸。
“还楞着干嘛,赶快将这些东西都给擦掉。”萧府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出事端,萧云鹤只觉得胸中有一股热血上涌,口中充斥着一股腥甜之味,他努力压下想要喷血的冲动,吩咐下人将门上的图案赶紧擦去。
“真是世风日下啊。”
“这户部尚书府的大公子,没少干这种龌龊事。”
“听说没,前几天,张裁缝家的闺女就被这大公子给强抢了去。”
百姓见到萧云鹤等人出门,望而生畏,本能的退开了步子,与户部尚书府的大门拉开了些许距离,但是都未曾离去,有的百姓甚至小声私下议论起来。
户部尚书府的下人,提的提水,拿的拿刷子,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死命的去刷门上的图案,可是洗刷了半天,那些图案愣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萧府的一众下人,额头纷纷都浸出了微微的细汗,围观百姓如此之多,在这些百姓数百双眼睛之下,洗刷这种图案,尤其是洗刷了半天,那些图案还是如原来一样清晰,根本就未发生任何变化,简直是将他们放在火上烤,他们只觉得拿刷子的手都有些颤颤巍巍。
“老爷,这些图案擦不掉。”其中一名下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硬着头皮禀报。
萧云鹤见自个家的大门一片狼藉,湿漉漉一片,但是那些该死的图案,却仍然清清楚楚跃然于大门之上,他气极,顺手抢过一个下人手中刷子,亲自上阵洗刷了几把,只见那些图案根本一点也刷不掉,气得他狠狠将手中的刷子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