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越君正对仓洛尘说,对他可以说真话以后,仓洛尘常常说话就没那么规矩了。若是越君正不乐意了,她也有话说。
不是您让我说真话的么。
但郭复不清楚二人的相处模式,只觉得仓洛尘对睿王言行之间实在大胆。
可奇怪的是,即便仓洛尘如此言行大胆,但睿王不但不怒不斥,反而好似心情很好的样子,郭复实在有点搞不懂了。
越君正笑了笑问仓洛尘:“你可知这是谁家的产业?”
仓洛尘左右看了看,这屋里门外的也没个标识,她哪里知道是谁的产业,当即摇了摇头:“不知。”
“是你的堂兄。”越君正浅笑而道。
“是他?”仓简晗。
越君正清浅颔首:“这装潢景致,也算得上是大手笔了。”
话必越君正便不说话了,倒是他的一句话挑起了仓洛尘的神经。
越君正不是个会无缘无故与你闲扯淡的人,甚至于他说的每一句话细想之下都是有其目的与用意的。
而今日他又请自己吃饭,又把自己弄来这小舍,还告诉自己这是仓简晗的地方,究竟用意为何?
见仓洛尘垂眸而思,默了默越君正忽然说:“今日早朝之上,圣上所问你可想过?”
仓洛尘一抬眼,原来抖了半天圈子,在这等着自己呢。
“微臣想是想过,只是没什么好法子。”说起正事儿,仓洛尘也神色一正,但却没给出什么建议。
越君正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眸光看了眼面前的杯盏,确实问郭复:“你呢?”
郭复想了想斟酌道:“下官的法子,有些大胆。”
“但说无妨。”
“增商税,减民负。”郭复直言道。
仓洛尘在一盘听着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但办法是好实行起来却会很困难。
因为官商勾结已不是什么秘密,此举在朝堂之上就会被多数官员反对,若皇帝执意执行,难免又会落得骂名。所以郭复说他的办法很大胆,确实大胆。
不过以此也可以看得出来,郭复是个为国为民的官儿,而非为银为己。
越君正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因为三个人都知道这办法实行起来不容易。
三人各自思量片刻,越君正又问仓洛尘:“你依旧不肯说?”
不知为何,越君正就是觉得这个事儿沉稳内敛,事儿张狂不羁,时而又有些撒泼耍赖的少年,一定会有什么好法子,他非常想听听她的看法。
仓洛尘也明白,方才越君正问郭复,那是想要引着自己开口,但仓洛尘真的不想再像库银一事儿折腾的自己一身屎却没出得了都城的下场,所以依旧闭口不言:“微臣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
听了仓洛尘的话,越君正与郭复眼中都显得有点失望。
越君正更是站起身来,神色沉肃:“时候不早了,走吧。”
三人宴席不欢而散,郭复看了仓洛尘一眼,恨铁不成钢。
这一次越君正没有再邀请仓洛尘上马车,而是在他上了马车后给仓洛尘重重的撂下了一句话:“国不富强,何谈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