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后,有人早朝之上参仓洛尘。
无非也只是参他行为不检,为官不正失德等罪责。
越君邢当场问仓洛尘这些参他的话是否属实,仓洛尘抱拳一礼:“臣认。”
越君邢心中冷笑一声,当着朝堂百官给仓洛尘斥责一番,继而给她贬了官职。
在越国以南有个叫白城的地方,地处偏僻土地贫瘠,当地匪患猖獗是个恶人不愁吃,好人活不了的地方。连着旱灾多年,更是穷的叮当响,每年税收之时连朝堂官员也懒得去,多是免了税从别处填补,因为实在太穷了。穷的那里的人放屁蹦出个豆子恨不得都分成八瓣儿嚼了吃都不舍得咽下去的那一种。
就是这么个穷的不能再穷的地方,就是仓洛尘今后的去处。
越君邢贬了仓洛尘的官儿,给她指去白城当县令。
芝麻大的官儿领着一群穷土匪,仓洛尘想想那场景,自己不由得先笑了。
回了将军府,仓洛尘脚步轻快的去了书房,喝着茶哼着小曲儿,吩咐千寻:“把东西收拾收拾,咱们这几日就走。”
千寻从不多言,应了一礼便去收拾仓洛尘的随行之物。
李忠愁眉苦脸的站在仓洛尘面前说:“公子,这也欺人太甚,那白城是什么地方,简直比发配边疆还不如呢。”
仓洛尘也不慎在意,往椅子里一靠,双腿搭在了桌案上无所谓的笑着说:“你家公子我什么苦没吃过,早年随军打仗饿极了野草都能煮了吃,还怕他区区一个白城?”
李忠实在有些理解不了自家这位主子的想法,即便知道她想离开都城,但是被贬去了白城那么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做县令,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仓洛尘捏了块糕点往嘴里送,但突然又想起什么对李忠说:“我被贬去白城的事儿估摸着父亲不日就会得到消息,你先派个得力之人把信送去边关,免得父亲心急。”
仓洛尘说着提笔书信一封,不过短短几行字“一切都好,父勿念,白城叙。”
只要仓问生在嘉云关安稳,仓家的根基就不会动摇,任他越君邢与宁相如何折腾,却也不敢跟仓家翻了天。
自从越君正去了淮丰,仓洛尘如今更是贬成了个屁大点儿的芝麻官还是在白城,如今的镇国将军府门前可谓是门可罗雀,冷清的很。
仓洛尘又吩咐了李忠些许事务,将那两名与她相似的女子好生教着养着,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有用处。
她又将府中上下之人集在一处交代:“府中一切事物由李忠与玉娘执掌,任何人不得妄言,若有滋事生乱者,家法伺候!”
仓洛尘是担心自己离开后,玉娘那好说话的性子会被其他妾侍欺负,但有李忠在到也能放心些许。
鲁姨娘和孙姨娘焦急的问仓洛尘:“侧夫人带着修林修易回乡祭祖,为何这么久还不回来。”
若非他二人提醒仓洛尘到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待我离开都城一月后,玉娘自会带着修林修易回来,这之前,任何人不得生乱,即便我与父亲不在都城,但这都城将军府还是要有规矩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