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一次德阳之行与殷九的事情,仓九瑶与越君正都忌讳莫深。
所以越君正没有主动提起过,而仓九瑶也从没有开口问过。
这一次,虽然仓九瑶的话说了一半,但越君正却也清楚她想要问什么。
“李勿语与他,没事。”越君正只说了这么简单的几个字。
仓九瑶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虽然她不知越君正为何会这么信任李勿语,但想来他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
之后的几天里,事情按越君正所计划的发展,他在封地王府中遇刺的事情越闹越大变得人尽皆知。
而且渐渐有传闻四起,说当年先帝是有心立睿王为帝的,但睿王只因身体抱恙,而被慎王爷钻了空子,其实慎王这皇位坐的名不正言不顺!
二人用过晚膳,仓九瑶捧着茶盏一笑道:“王爷这炒作的功力可是越发深厚了,恐怕都城那些人不日也都会听到这传闻了,估摸着必会气的跳脚。”
越君正听了却反问:“何为炒作?”
仓九瑶抿了抿嘴唇,一大意又说漏了嘴,当即便也随口解释道:“就是……就是非常善于利用舆论效应,没事儿能整出事儿来,小事儿能炒成大事儿,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利用群众的舆论达到一定的影响力,利用社会的压力达到我们的目的。”
仓九瑶不过随口解释,但越君正却听得很认真,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越君正似乎在想着仓九瑶说的话,而仓九瑶却问:“嘉云关和黎王那里可有什么消息吗?”
越君正回过神来:“嘉云关暂时并没有什么消息,而黎王那里,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仓九瑶捧着茶盏心里想着,若是有手机或者互联网什么的就好了,也不必一封信要多日后方才送到。而那送信的几日其间,却又不知事情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王爷,主子,药好了。”千寻端着托盘站在门外道。
越君正点了点头,仓九瑶皱了皱眉。
“我都已经没事了,还要再吃这东西?”只看着那托盘,仓九瑶都能够想想的到那汤药入口之时的苦涩。
越君正端起了药碗。
仓九瑶知道就算自己说的再多,也跑不了要喝了这药,速记皱着眉头,端着药碗一饮而尽。
“我还是觉得天衣一定是在整我,不然这药为何越来越苦。”将药碗放回了托盘里,仓九瑶的五官都快拧到一起。
“九姑娘找我?”
仓九瑶一愣,只见天衣不知何时进的云霞楼,此时正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前。
天衣说:“本让人通禀一声的,可在前头站了半日也未见着个人影,便只能擅自而入了,王爷与九姑娘恕罪。”
天衣说着恕罪,可那一脸的笑却完全没有个赔罪的样子。
因着担心人多惹得仓九瑶心烦,越君正便也没再强求仓九瑶在这云霞楼增加侍婢的事情,而千寻忙着给仓九瑶熬好的药又端了近来,所以前头自然也就没人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