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医官近前抱拳一礼。
仓九瑶咬着牙说:“到无人之处。”
医官当即明白她的用意,跟随着仓九瑶与白化来到一处山坳之后的无人之处。
白化赶忙扶着仓九瑶靠坐在一块大石上:“医官,快来为将军看看究竟是怎么了。”
医官上前先是看了一下仓九瑶的脸色,继而问:“将军可是受了重伤?”
仓九瑶摇头:“我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哪里剧痛。”
医官稍犹豫一瞬看了一眼白化,继而道:“不知将军可否将战甲除下?”
在战场上,无论是何种伤病,医官最先想到的必然是受了伤,而仓九瑶这会儿全身都已经疼的有些麻木了,好像所有的地方都很痛,所以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受了重伤。
但仓九瑶毕竟是女子,医官随军这么多年还没有遇到女人上战场,所以问的很小心。
仓九瑶倒是并不拘泥于这些事情,当即看向白化:“帮我……脱了战甲。”
白化当即便颔首上前,但那医官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尴尬的异样。
仓九瑶并没有注意到,可白化却看得清楚,他一边帮仓九瑶解战甲一边语声淡淡的说:“我已是阉人。”
仓九瑶顿时眸光一紧。她没有想到白化会突然说这种话,但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医官,一瞬之间便想明白了白化为什么这么说。
白化担心医官误会二人的关系,所以才不顾自己的颜面,说出了这种话……
医官惊讶一瞬,便立刻低了头去整理手边的药箱,装作并没有听到这句话。
但是仓九瑶却眸光紧紧的盯着白化,眼中有愤怒有无奈有疼惜……
这种事情,谁人不是遮掩着恨不能知道此事的人全都不在这世上才好,可白化……不过是为了那不能吃不能穿的所为的狗屁青白名节说出了这种话。
“你……!”仓九瑶一手紧紧抓着白化的手臂。
白化抬手看着仓九瑶清浅一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更何况,想必主子您的名节。”
“狗屁……名节!”仓九瑶狠狠的吐出一句。
若是越君正会因为这些劳什子狗屁名节而怀疑她,那么那种男人也不配作为她仓九瑶的男人!
此时战甲已经脱了下来,白化一手轻轻拍了拍仓九瑶的手腕:“主子好生躺着,让医官为您诊治要紧。”
因为白化的那一句话,仓九瑶连带着对医官也没什么好脸色,冷着脸“哼”了一声便不言语。
医官虽然从前没有与仓九瑶接触过,但是仓家的仓大将军仓问生还有从前那位少年将军仓洛尘他都是有所听闻的,仓家的人……脾气都不是很好。
医官太阳穴突突突的跳,斟酌着看了仓九瑶:“属下这就为将军查看是否有要紧伤势。”
医官话必,在仓九瑶的周身目测一番,但显然除了几道小的伤口并没有紧要的伤势,医官皱了皱眉,“啧”了一声。
“怎么了?”白化紧张的问。
“奇怪,将军并未受重伤。”医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