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偏头看到不知何时落在地上的一条粉红泡泡裙,瞬间全部的记忆都苏醒过来了。
晚宴。
指腹为婚。
那么,那么说我刚刚梦境里的情景也是真实发生的?
我赶忙掀开被子,跑到梳镜台前,对着镜子扯下睡衣的领口,果然在脖子接近锁骨的地方有一个被咬过的痕迹,有些淡,粉红的颜色。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真的,并不是眼花。迟宫裂那家伙昨晚真的咬了我的脖子。
我生气的想去搓掉那个痕迹,却越搓越红。
“小杉,快出来,上学要迟到了喔!”门外催促的声音又响起。
“来了。”今天还是礼拜三,早上可是班主任的第一节课。我不再理脖子上的印记,从衣橱里找出另一套校服,穿戴完毕后,匆匆出门。
还好现在是冬天,衣服穿的多,脖子那个丑不拉叽好象胎记一样的东西也不会有人看见。
不过我沙杉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竟然忘记了今天有体育课。
体育课严明规定,所有同学都必须脱下笨重的冬衣,一致换上宽松舒适的运动校服。
“沙杉,你脖子那里是怎么回事呀?”趁着老师不在,叶芯拉着我偷偷溜出网球场,大汗淋漓的我们选了一处椅子坐下休息。
我拿着毛巾擦着汗,却见同桌正用奇怪的眼睛,瞄向我裸露在外的脖子。我不由地一下紧张,赶紧用毛巾挡着那一块地方。
“到底是什么呀?让我看看。”同桌探过头想瞧个究竟。
“没什么啦!”我闪躲。
“你以前脖子上好像没有那块东西,怎么会那么红呢?”叶芯看来十分好奇,非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懊悔早晨起床看见那个齿印,结果反而把那一处搓得越来越明显。
想来想去,都怪迟宫裂那个家伙,又不是属狗的,干吗要咬我的脖子。却忘记自己昨晚也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昨晚睡觉被蚊子咬了一口。”
“你做什么用毛巾挡着?”叶芯见我鬼鬼祟祟的样子,反而起了疑心。
“网球打得我浑身发热,在擦汗嘛!”我故意装作在擦汗的样子。
结果同桌竟然使用小人招数,明知道我一向怕痒,却趁我不备突袭我的腰部。我吓得跳起躲避,结果连毛巾也丢到了地上。
“叶芯,你敢挠我痒痒,看我怎么报复你。”没办法,我一怕痒就会流眼泪。偏偏这个死穴被同桌发现,让我着实恨得咬牙切齿。
“谁让你这么怕痒,所以快快束手就擒吧。”同桌无赖似地扑过来,丝毫不将我的警告放在眼里。“我一定要好好看看你的脖子。”
而下一秒她就那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扯下我的衣领,直到我的肩膀。要知道网球场里面都不少其他班级的男生女生呢,而同桌竟然就那样……
叶芯!
快给我住手!
我羞得立即将我的衣服拉好,要是被其它同学看见,我该怎么办?我生气得瞪着同桌。
“对不起啦,我只是好奇嘛!”叶芯见我的表情不似开玩笑,马上吐舌向我道歉。
“都说了被蚊子咬了。”
“现在大冬天的,有蚊子吗?”叶芯就是觉得奇怪,这个时候蚊子不是开始冬眠了。
“我要知道也不会被它咬了。”
“那这只蚊子肯定很大。”叶芯突然下了一个结论。
“啊?什么?”我不懂同桌为什么这样说,以为她察觉出了什么,有些紧张地问了一句。
“不然你脖子怎么会红那么一大片。”叶芯非常肯定地说道。
“恩,恩,那个,应该是吧。”我讪讪地点头,眼睛不停地瞟向四处。
“沙杉,要不我陪你去校医室看一下吧,你想这么冷的天还出来咬人的蚊子,会不会有毒呀?”叶芯猛然抓着我的手臂,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会吧!
我差点就傻眼了!
叶芯竟然还真的相信是蚊子咬了我的脖子,看她那可爱的表情我几乎要笑出来。
可不能让她瞧出任何端倪,我强忍住嘴角的笑意,继续编织着善意的谎言。“校医室啊,我还是不去了,我出门前已经擦了药膏了。”
“真的不用去吗?”叶芯还是不放心地看了我的脖子一眼,蚊子怎么会咬得这么厉害呢。
“恩恩。”深怕同桌再起疑心,我用非常认真的表情看着她,然后重重地点头。
刚好这时,被别人叫出去的体育老师从远处走来,朝着网球场的方向。叶芯眼明手快地抓起身旁的网球拍,快速跑回去,以免被老师当场抓包。
她又回过头对着我低喊:“沙杉,你快点。”
“来了。”我迅速地拿起网球拍,仰头对着天空眨了眨眼睛,开心地微笑。
耶!
总算被我蒙混过关了,刚才紧张死我了。要是被同桌知道真相,我还有脸见人吗?
忽忽!
下课时间,几个穿着彦川一中校服的男孩爬上西面实验楼的顶楼平台,慵懒得坐在护拦处,看着九楼高度下如蚂蚁般渺小的同学。
“裂,你今天心情不错。”左边长相偏为俊冷的男孩对中间那个外貌极其出众,一头桀骜张扬头发的男孩开口说道,那语气却是肯定的。
“有吗?”那个外表出众耀眼的男孩就是迟宫裂,他只是看了同伴一眼,长长的腿,蹭地跳下,一个漂亮的弧度。
也不管地面是否干净,随意找了处躺下,双臂枕着,仰望着头顶的蓝天,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我也觉得龙齐说的有道理。”另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孩也从护栏处跳下来,在迟宫裂旁边躺下,嘴上竟叼了只狗尾草,也不知是从哪弄来的。
“和你认识那么久,还没见你有认真听过课的。以前老师点你名也没见你搭理过,刚才那节课竟还主动上讲台解题。龙齐,你有没看到当时四眼田鸡的眼睛都快爆出来了,那吃惊的表情快笑死我了。”
长相帅气的男孩对仍坐在护栏处的俊冷男孩说道,他一想起那时侯的情景就忍不住想笑,四眼田鸡是他们班的化学老师。
“裂,那道题让不少高手冥思苦想整个晚上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你却用了十分钟就把它搞定,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他想,那时四眼田鸡出那道题只是为了炫耀他丰富的化学知识吧,却没想到裂只对着黑板看了一分钟,便将它整个步骤写了下来。
连他们做兄弟的,也不得不佩服裂的聪明。
他从来不做多余的练习,甚至有时连老师课堂布置的作业也不能按时完成。
只在考试铃声响起的时候,懒懒地走进考场。他才不管是否允许提前交卷,只管写完了就走。却每次成绩都是让人难以置信的年级前三。
对此,所有老师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看不惯四眼田鸡的嚣张模样。”四眼田鸡,也就是他们的化学老师,老是自以为是,以折磨学生为乐。题目越难,学生就越头疼,然后他就越是有优越感和成就感。
“我估计田鸡今天晚上要回去翻奥林匹克全书了。”叼着狗尾巴草,躺在天台上的男孩就是熙俊,他幻想着那一幕,不禁痛快地大笑起来。
“无聊。”迟宫裂并不觉得他说的有什么好玩的。
“对了,裂,有件事想问你下。”龙齐也从护栏处跳下来,背对着阳光而立,就这样俯视着地上那个男孩问道。
“什么?”迟宫裂慵懒地回答。
“你和韩允儿是怎么回事?”以前每天放学前,韩允儿都会来他们的教室找裂。不过早上他和熙俊遇见她,她却像没看见他们似地一脸骄傲的走开了。
其实他只是帮另一个兄弟熙俊问的。果然,当熙俊听到韩允儿的名字时,马上是竖起耳朵听,等着裂的答案。
这小子,虽平日里嘻嘻哈哈,是个特爱搞怪的活泼少年,偏偏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生时就变得钝钝的。
“我跟她说,让她不要来找我了。”迟宫裂对两个兄弟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什么?你真的这样跟她说啦?”熙俊一听,马上急了,叫嚷道。难怪他早上遇见韩允儿,和她打招呼,她理也不理,就走了。
裂,怎么可以这样呢?明明知道韩允儿那么喜欢他。她肯定会受不了的。
虽然他也喜欢韩允儿,可是他并不会因为韩允儿喜欢自己的好兄弟裂,就和裂反目成仇。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裂是不喜欢韩允儿的。
就是因为这样,他每次看到韩允儿伤心落泪的时候才会觉得好心疼。她一看就是个超级骄傲的女生,偏偏却喜欢上最没有心的裂。
“你们分手了。”龙齐听迟宫裂这样说,早已得出了一个结论。
“恩。”迟宫裂应道,然后将双手伸向天空,做成一个长方的镜框形状,捕捉那一片飘浮的云。
“裂,那道题让不少高手冥思苦想整个晚上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你却用了十分钟就把它搞定,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他想,那时四眼田鸡出那道题只是为了炫耀他丰富的化学知识吧,却没想到裂只对着黑板看了一分钟,便将它整个步骤写了下来。
连他们做兄弟的,也不得不佩服裂的聪明。
他从来不做多余的练习,甚至有时连老师课堂布置的作业也不能按时完成。
只在考试铃声响起的时候,懒懒地走进考场。他才不管是否允许提前交卷,只管写完了就走。却每次成绩都是让人难以置信的年级前三。
对此,所有老师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看不惯四眼田鸡的嚣张模样。”四眼田鸡,也就是他们的化学老师,老是自以为是,以折磨学生为乐。题目越难,学生就越头疼,然后他就越是有优越感和成就感。
“我估计田鸡今天晚上要回去翻奥林匹克全书了。”叼着狗尾巴草,躺在天台上的男孩就是熙俊,他幻想着那一幕,不禁痛快地大笑起来。
“无聊。”迟宫裂并不觉得他说的有什么好玩的。
“对了,裂,有件事想问你下。”龙齐也从护栏处跳下来,背对着阳光而立,就这样俯视着地上那个男孩问道。
“什么?”迟宫裂慵懒地回答。
“你和韩允儿是怎么回事?”以前每天放学前,韩允儿都会来他们的教室找裂。不过早上他和熙俊遇见她,她却像没看见他们似地一脸骄傲的走开了。
其实他只是帮另一个兄弟熙俊问的。果然,当熙俊听到韩允儿的名字时,马上是竖起耳朵听,等着裂的答案。
这小子,虽平日里嘻嘻哈哈,是个特爱搞怪的活泼少年,偏偏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生时就变得钝钝的。
“我跟她说,让她不要来找我了。”迟宫裂对两个兄弟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什么?你真的这样跟她说啦?”熙俊一听,马上急了,叫嚷道。难怪他早上遇见韩允儿,和她打招呼,她理也不理,就走了。
裂,怎么可以这样呢?明明知道韩允儿那么喜欢他。她肯定会受不了的。
虽然他也喜欢韩允儿,可是他并不会因为韩允儿喜欢自己的好兄弟裂,就和裂反目成仇。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裂是不喜欢韩允儿的。
就是因为这样,他每次看到韩允儿伤心落泪的时候才会觉得好心疼。她一看就是个超级骄傲的女生,偏偏却喜欢上最没有心的裂。
“你们分手了。”龙齐听迟宫裂这样说,早已得出了一个结论。
“恩。”迟宫裂应道,然后将双手伸向天空,做成一个长方的镜框形状,捕捉那一片飘浮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