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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两只落水狗

“楚王世子这么聪明,怎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将军府里的三小姐,怎么会平白无故变成了傻子?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毁了半张脸?”上官馥雪不悦道。

“本世子当然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但是,本世子不明白的是——“南宫烈焰眯眼睇她,“你既然变聪明,变漂亮了,为什么不借此说出真相?让所有人都知道,当初害你变得又傻又丑的人是谁!”

“你说得轻巧!我在将军府里一向不得宠,好不容易有人替我说两句话,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真正想要帮我的人,又无权无势。我手上又没有证据,人微言轻,那两个人反而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要想扳倒她们,简直是‘蜉蝣撼大树’。“

南宫烈焰听完这番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没说话。他那幽冷黑眸,藏着看不清的情绪,把上官馥雪看得一阵发毛。

上官馥雪看了看身遭的情形,他们现在还在地下,空间逼仄,抬手就可以触到头顶的山石,已经被水冲刷得光滑圆润,连一点棱角也没有。光是从前面不远的一个洞口照进来的,看起来外面会有一个开阔的空间。

那个洞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三分之二都在水里,周围还有一些杂乱的藤蔓,牵牵扯扯的,搞不清那里水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见南宫烈焰双唇深抿,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上官馥雪心里也一阵不高兴,当下甩开他的手,划开手脚往那洞口游去。她刚游了一段,南宫烈焰便很快追赶了上来,二话不说就将她再次锁在了怀里,上官馥雪见他这样,也懒得多说了。只能任他拥着自己,奋力游向那个水洞。

正要游过那个水洞的时候,不知什么在脚边窜了一下,上官馥雪惊了一下,脚下便本能地蹬了蹬。这一下,却让水下的藤草勾住了脚。她连连用力,却怎样也没能挣脱。

他们这时候就困在那水洞下面,已经能看到外面旷野的开阔。出去是条河,只要游过这条河,上了岸,就没事了。可偏偏会困在了这里!

上官馥雪的身子伴着自己的动作,在上面上一沉一浮。浮上来的时候,头顶差点撞上洞顶,沉下去的时候,脏水就一股脑地往鼻腔里钻。看起来,浮上来的时候要好受些,可仍是难得吸上一口气。

她仍然没能挣开缠住脚的藤草,不免着急起来。

南宫烈焰憋了口气,钻了下去。

那底下的水浑得厉害,他一头扎下去,根本看不清楚。他只好抓着她的脚踝,凭着手上的感觉试着去解开。为此,他费了老大的劲。

一解开,南宫烈焰就一手夹着上官馥雪赶紧往河对岸游去。

好在,河道虽宽,水流却不急。

俩人费了些气力,还是游到了浅滩。

南宫烈焰这才放开她,“还有力气走吗?”

上官馥雪一脸狼狈,湿发胡乱地黏在脸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头上的钗环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冲掉了,衣裳紧紧地黏在她的身上,曲线毕露。她顾不得狼狈,点了点头,便忙着往岸上走去,她想赶快找个干燥的地方坐下来歇一歇。

南宫烈焰的鞋子掉了,袜子还在,也是一副“落汤鸡”的狼狈样。往日那些潇洒风流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到了。只是紧抿双唇,一脸沉静。

他走了两步,脚底便一阵钻心的疼。他绷着脸,慢慢把脚抬起来,打眼就看到血已经把袜子上脚心的那块给染红了,还能看到一截断钉,余下的已经入肉三分。

他踮着受伤的那只脚,像只软脚虾,一颠一颠地往岸上的干草丛走。他的样子很是滑稽,但是动作却出奇得快。三两下就超过上官馥雪,一屁股就坐到了干草丛上。

上官馥雪看到他这样子,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奇怪。坐到他身边,拨了拨脸上的湿发,问道:“你脚怎么了?走起路来,怎么这么搞笑啊?”

南宫烈焰看了看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脱了袜子,忍痛将受伤的那只脚,脚背向下、脚心朝上翻过一点。

上官馥雪这才看到他脚底板上的一大片血迹和残留的断钉,她眉头一皱,就脱口道:“得把钉子拔出来,先止住血。”

南宫烈焰的脸因为隐忍而紧绷,他不待上官馥雪说完话,就一言不发地捏住断钉,一气将钉子拔了出来。这一下动作,实在有些猛,方才钉子扎进肉里的时候,也并没觉得有多疼,拔出钉子的这一下,牵扯着伤口的血肉,反倒痛得厉害些。

上官馥雪听他闷哼了一声,像是痛得厉害,心头就莫名一软,撕了袖子,递给他,“先把污血挤出来,再包扎。”说完,便起身走开。

南宫烈焰拿脱下的袜子将脚底的血污擦干净,见她走开,一面用手在伤口挤了挤,一面抬头问她:“你去哪儿?做什么?”

“去找点树枝生火,我可不想一直穿着这身湿衣服。”上官馥雪不耐地回道。

“哦。”南宫烈焰看她越走越远的样子,竟然莫名其妙起了一种落寞的感觉。

上官馥雪走了才一会儿,南宫烈焰就烦躁起来,随随便便包扎了一下,就紧紧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找树枝用得着走那么远吗?”南宫烈焰嘀咕道,他忍不住往那方向探了探头,高声叫道:“上官馥雪!”

“干嘛?!”上官馥雪抱着一小捆干柴,从侧面,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了他眼前。

“……”南宫烈焰愣了愣,没闹明白她明明往那边去的,怎么会从这边冒出来。

上官馥雪把手里的干柴往地上一扔,“那边干柴很多,但是看起来不安全,而且荆棘很多。我看这边有很多树枝,就到这边来捡了。怎么,才走了一会儿,想我啊?”

南宫烈焰黑眸一缩,这小妮子该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上官馥雪见他不答话,只是笑了笑,一面将干柴堆起来,一面道:“带有火石吗?”

南宫烈焰拿出沾了水的火镰和火石,在草上擦干,打着一团绒草,才放到干柴上点着。

俩人坐在火堆边,烤了会儿火,一时间也没说话,眼见天色渐渐暗下来。

上官馥雪搓了搓双臂,打量了一圈,“看来这里离皋夔山庄有段距离,这里荒山野岭的,要想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看来,要在这里凑合一晚了。”

“凑合一晚可以,先填了肚子再说。”南宫烈焰抱臂看她,话里有话。

上官馥雪白了他一眼,“这些柴是我找的。”

“我现在是一个伤者。你是一个大夫。作为大夫,你怎么能让病人去找吃的呢?”南宫烈焰义正言辞道。

“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作为男人,你怎么能让一个弱质纤纤的女人去找吃的呢?”上官馥雪同样义正言辞道。

“我是楚王世子。你只是将军的女儿。”南宫烈焰的话云淡风轻,目光却灼灼地瞪着她。

“别在这里跟我强调你的身份了,在这里,我只看到一只‘落水狗’!”上官馥雪丝毫不退让,想让我做事,没门!

“是——两只!”南宫烈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

南宫烈焰挤眉弄眼又带咬牙切齿的表情,配合着他现在的狼狈,说出这三个字,竟然无端端戳中了上官馥雪的笑点。她一个没忍住,就“扑哧”笑了出来。

南宫烈焰也是嘿嘿一笑,冲上官馥雪抬了抬下巴,往河里指了指,“刚才上来的时候,看到那河里有不少的鱼。小雪儿,不如下去捉上两条,咱们烤着吃。”他一叫“小雪儿”的时候,脸上又挂起了他那无赖的笑容。

上官馥雪早就饿了,争来争去的也是浪费时间,见他抽风似的又耍起了无赖。她也懒得多说了,瞪了他一眼,便起身来挑了一根尖利点、韧性好的树枝。

上官馥雪拿着树枝在他面前划拉了两下,树枝离他的脸只有不到两寸的距离,南宫烈焰却稳如泰山,没有一点闪躲的意思。

见没吓唬到他,上官馥雪只是挑了挑眉,收回手,缓了些时间,猛然一刺。

南宫烈焰将头一偏,轻巧躲过了这一刺。

上官馥雪见一招未成,又来一招。

南宫烈焰就像一只不倒翁一样,上身左偏右闪,下盘却分毫未动,连连躲过了上官馥雪的攻击。

上官馥雪见他连连躲过,却始终不起身离开坐的地方,便改刺他身后。南宫烈焰照样将身子一扭,躲过了她的攻击。不过,他收回身子的时候,便不由“嘶”地抽了口凉气,忙按住了腰上。

“哦——”上官馥雪拉长了声音,一脸了悟的样子,“原来楚王世子的腰不好。男人腰不好,可不行。”话落,便是挂起一脸坏笑。

“你才腰不好!”南宫烈焰骂了一句,便忙着解开外袍察看。

“糟糕,见红了。”上官馥雪欠揍地说道。

南宫烈焰捡起一颗小石子,便朝上官馥雪扔过去,她往旁边一跳,就轻巧躲过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上官馥雪阴阳怪气地感叹着,冲他做了个幸灾乐祸的鬼脸,拿起树枝往河滩上走。

南宫烈焰翻了翻白眼,从来没觉得这妮子这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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