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经的那一世,之所以有这样那样的失败,全是因为她只注重天时与地利,却忽略了同样重要的人和。试想哪怕寻得再好的天时和地利,却没有人利用这样的时机去办事,这不是白瞎了好时光吗?
佛家说因果,其实非也。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因缘果报。有因无缘不成为果,有缘无因亦如是。
就好像种子发芽结成果实,若只有种子,没有养分和水源,便结不出果实来;但若只有土壤与养分,却没有种子,那更是结不出果实,这其实就是一个道理。
想通这些后,子瑶决定了,不再逃避,利用起自己的优势,哪怕结局不好,总好在先知道,那就有时间找办法解决,总比束手就擒的强。
用力的点了点头,深呼吸,然后就默默的开始推演……
看着推演出来课传。靠!她想骂娘,怎么回事,事情怎么会是这样?
遍地贵人,咄目煞。遍地贵人好理解,这咄目煞是怎么回事?
这是别人已经在算计她、监视调查她的意思。虽然是有两个丫鬟在监视她,可问题是她测的主题是从出府门到南离国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事,而不是指现在,那就说明那段期间内,还会出现这样的人,而且不止一个。
但是三传递生,明显就是有人帮她,但是末传却是月之死气且乘白虎,大凶!难道是被人发现了?但又不像啊,课传中并没有行藏败露的信息啊。
不仅没有,而且还遍地贵人,虽这遍地贵人是为不贵,但也是侧面的反应的确有很多人“惦记”着她。
连忙又起一局,这会儿起的是个奇门局,果然,真没看错,的确有人主动帮她逃脱,但是帮她的那个人,却乘天蓬星,大凶之星。
呵呵!这倒是有趣了,到底是救我的还是杀我的?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多人,我怎么不知道呢?
看着盘局,子瑶反而冷静了下来,她知道怕也没用,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虽然有些后悔,要是早点测出这样的局面,她那次出府就该直接走人的,
哪还会搭上自己就为了要逼白氏把真正的子渊暴露出来!现在她倒是想走,但白氏已经加强戒备了,现在想着走到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化解。
她知道从天擎到南离国,骑马大约要走10来天左右,送嫁的话会慢一些,大概要走15天的样子,再仔细看了下应期,
应期应该会应在癸巳日的申时发生,癸巳日的话,那就应该在出发后的第10天,看来路上很赶,明显脚程比实际快很多。
这个时候估摸着应该出天擎地界了。选择这个时候出手的人,应该不是那个要娶她的什么太子。因为没有必要,那会是谁呢?
哎,等等,居然和她的夫宫比肩,那看来就是兄弟了。
“呵呵,我终于明白了”
子瑶看着盘局中出现的种种信息,了然的一笑。虽然早有准备,在这种皇权至上的时空背景下,不存在所谓的人权,尤其作为女子,身份再高贵也难以摆脱工具的命运。
但是轮到自己成为他人斗争的工具,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哼,若是我不知道也就算了,当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我又怎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子瑶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给自己打气:
“既然那天离开府后,没有逃走,那就说明天意不可违。天要让我经历一次,那我就好好面对吧。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幸运的,至少提前那么多日就知道了,还是有时间想办法解决的,不要怕,不要怕,子瑶,你一定可以得。”
时间一天天的逼近,子瑶忙着收拾东西,这个家她是不会再回来了,重要的东西一定要带走,好在她很穷,本来就没什么东西,
对她来说唯一重要的就是那块玉佩和那本莫名其妙,同她一起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古阵玄学》,把这两样东西贴身的收好,接下来就都是这次采买来的东西了。
一件件拿出来摊在床上:短匕首2把,中匕首1把、小厮、丫鬟衣服各一套,棉绳若干,布条若干,火折子若干,蒙汗液1瓶,解药一瓶,胭脂眉粉等若干,还有一大包地瓜干和水囊。
准备似乎很充分,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被人看到的,必须藏起来。想想要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得将这些东西贴身带在身上。
嗯,用布条绑在身上,然后将这些东西固定在不同的位置就可以了。说干就干,撕出布条,子瑶就开始滔腾起来。
与此同时,擎烈正盯着桌上的那份密函,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这是巧合还是人为?妓院争风吃醋斗殴致残?
事情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也符合那两个纨绔的行事风格,但奇怪的是,要往下查时,那些曾经在案发现场出现过的人除了那个叫娇娘的妓子,其他的不是死亡就是远行,
最不可思议的是,所有的死因或者外出的因由,都合情合理,毫无破绽。可正是因为这样,擎烈才感觉事态严重,因为毫无破绽,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尤其是对擎烈这个从小就生活在烽火连绵斗争中的人来说,这些看似有意无意的巧合无不在向他表明,一切都是有计划,有组织的预谋。抬起眼扫了下首的鹰卫问道:
“威远候可有消息传回?”
“回殿下,尚未收到”
“立即去查一下梁太傅家养的那些幕僚、家丁众人等,看有没有人离开或者死亡。”
鹰卫一愣,随之反应过来,同时暗自佩服自家殿下,如此迅猛就抓到核心,并精准的举一反三,便立即应下,退了出去。
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看不出急缓。
就在此时,殿外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沉思,过了一会儿殿门外便响起来小太监的声音:“殿下,卓公公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