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烈说完便冲着队伍大喝一声道:“全速前进”,随后便头也不回的一马当先的冲到了最前面。
身后的队伍集体愣神,全速前行?他们没听错吧!这个点了不是该找地方安营扎寨休息了吗?
今日一整天都是在强行快速的前行中,就连中午都是草草吃了两口立即上路,根本没有调整过。
虎贲营平时镇守皇城,早就安逸惯了,军人的毅力不经过磨砺也是出不来。
烈风一看队伍的气势,立即快马加鞭试图追上前面奔驰不休的玉纛。
“殿下!殿下……”
擎烈皱眉,其实他的马儿一跑出去,他就发现了身后的部队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这毕竟不是他带出来的队伍,心里再气闷也没用。
不由得叹息,这样的队伍有什么能力镇守皇城!听到烈风叫他,也放慢了速度,烈风的马儿才好不容易追上了雪山玉纛。
“殿下,将士们今日行驰了一日,也不曾休息,尤其是殿下的马儿,更是飞快无比,相必要跟上殿下的速度恐怕有些难!”
擎烈面无表情的看向烈风,烈风不由得心一颤,他最怕的就是自家殿下这样面无表情的释放冷空气了,心中不禁哀怨:殿下,你好好说话行吗,别瞪我。
擎烈心中叹息,这样的队伍毕竟不是他带出来的鹰击营,平时的强度训练肯定是比不上的。
“你跟上本王先行,让烈电垫后调控部队,时间紧迫,本王没时间等他们休息。告诉烈电,不管他用什么方法,五日后,全军务必到达苍山关。”
说完,从抖开宽大的袖子,一只苍鹰赫然于人前,只见擎烈振臂一抖,苍鹰展翅高飞,就盘居在擎烈头顶上方。
而擎烈则一转马头急速策马先前冲去,烈风不敢怠慢,赶紧策马跑回队伍之前传达命令,交代完后,也不等众将反应,立即烧屁股般的策马追去。
开玩笑,他的马儿本来时速就不如雪上玉纛,这会更是晚了半拍,不抓紧的话,要何时才能追上殿下啊!
擎烈肯定不会等他,自从南离使团经过以后,他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阴谋,这绝对是个阴谋。不过所幸子轩警敏,早有所料,希望能来得及!
雪山玉纛所到之处,尘土飞扬,弥漫了眼睛。
大队伍中,马背上有一个蔫蔫的小伙子,回首望向南离使团离开的方向,虽然并没有听到擎烈和烈冰的窃窃私语,但南离使团的到来,却是加重了他心中的不安,有不好的预感。
但是此刻他真的很急切想见到那个人,胡乱的将不安抛到脑后,咬了咬牙关,一言不发的继续混迹在部队的时速中,可是他身边的一骑却是向他投来担忧的目光。
与此同时,天擎皇宫内,却是一副鸡飞狗跳的光景!
容皇贵妃怒气冲冲的坐在云岫宫中,一干奴才跪倒一片,天擎帝一踏入云岫宫中,就看到这样的景致。
“爱妃,如此大的阵势究竟所为何事?岚儿呢?怎么不来接驾,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天擎帝虽然好似抱怨,但是从语句中却听不出有丝毫的不满,满满的皆是宠溺。
天擎帝的口气舒缓了容皇贵妃的怒火:“皇上……”
真是说变脸就变脸,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容皇贵妃,一见天擎帝走了进来,立即换成梨花带雨,娇弱的模样,扑倒在天擎帝的怀中抽泣不已,丰润的身姿全部寄力在天擎帝的身上。
天擎帝只感觉两团柔软紧紧的贴到自己的胸前,熟悉的触感令他顿时变幻了周身的气息。
手,轻轻的搭在润而不腻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过。那手感,真叫一个好啊,不瘦不肥,细腻光滑,才抚几下,就惹得天擎帝想入非非了。更加的柔声细语道:
“爱妃,你这是怎么了,究竟何事尽管对朕说,朕为你做主。”
容皇贵妃也感觉到了天擎帝的变化,但是此刻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走丢了公主可是大事,尤其还是天擎帝最疼爱的长公主。
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向天擎帝道:“皇上,岚儿,岚儿她不见了。”
本来正欲将她揽入怀中的天擎帝,听到这话,却一把推开了她,刚才还情愫环绕的氛围,一下就变了。
阴沉着脸道:“你说什么?岚儿怎么会不见的?”
容皇贵妃心中苦涩不堪,都说天家男子最是无情,前一刻还柔情蜜意,后一刻刀剑相加也不无奇怪。
心中悠悠的唏嘘,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将岚儿找出来才是,容皇贵妃心中明白,美色不能恒久,唯有出色的子嗣才能替她继续牢牢抓住天擎帝的心,延续那份虚无缥缈的爱。
“皇上,你听臣妾说啊!今日辰时,云岫宫中的丫头火急火燎的跑来臣妾宫中禀报,说是岚儿不见了。
臣妾一刻也不敢耽搁,便立即着人去请皇上。这不,臣妾也是刚到,也都还未曾弄明白岚儿究竟是怎么不见的,皇上,您可要为蓉儿做主啊!”
皇宫中的女人每个都是偶像派外加演技派。长得漂亮自是不必说,不然也得不到圣眷。
每个人更是天生得演员,说哭就哭,说流泪就能流泪,还不用眼药水,绝对是真眼泪,一滴都不含糊。
天擎帝前一刻还觉得容贵妃哭的漂亮,这会儿却是心烦不已,自古帝王多迷信,尤其是信天、信命、信神佛。
故而历史上的当权者,为了民心所向,时常整出些神喻的东西,以助自己完成统一的大业,也都不算罕见的事。
长公主之所以多年来圣眷不衰,多半也是和出生之时的天降祥瑞有关,久而久之,似乎也就形成了一种心里暗示,即:只要她在,皇位就稳当,臣民就归心。
可这会儿,人不见了,你让天擎帝还哪来的心情欣赏容皇贵妃娘娘的诱人姿色呢?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别哭了,哭的朕得头都疼了”
天擎帝顺势挣脱容贵妃的纠缠,走到上座,便坐了下来。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帝王的威压可不是闹着玩的,跪倒在地的一干奴才,个个人人自危,颤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