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震天戈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只能不动声色的平静着波澜壮阔的心情。
那个迷一样的女人,现在究竟在何方?这是上下两个优秀的男子此刻内心中完全相同的想法。
还在征途中的子瑶完全不知道,就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被多方人马给“惦记”上了。
按着铜面人所指的方向,她一路向东南方狂奔。逐鹿原上匪贼众多,亏得她变幻了装束,身上也没剩下多少东西,能扔的全都扔光,把需要的东西往衣服里一踹,连包袱都不用了。
她也不需要多做打扮,赶路流下的汗水,加上风尘仆仆的灰尘,全部黏在脸上,整个人看上去脏兮兮、惨哈哈的,这样的人哪怕遇到山匪,山匪也权当没看见。
故而这一路,她倒是走的异常的顺利,只是路上荒芜的很,基本见不到人烟。她走了一天,眼见天快黑了,可还是没有军营驻扎的痕迹,不由的开始担心起来了。
“靠,那铜面人不是说走快的话当天就能到吗,我走的挺快的呀,怎么还不见影呢?忽悠我啊!”子瑶这会儿又饿又累,走了整整一天都不曾休息过,铁打的都受不了,更何况她的身体只是一个没出过远门的小丫头,此刻身体所承受的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但是她不敢休息,究竟离目的地还有多远,她完全不知道,生怕休息会耽误时间,若天全黑下来了,她可不相信还会和昨日一样,有那样的好运。
就在她累的不行的时候,看到远处升起一缕青烟,似乎是炊烟,前方有人家。
就好像看到希望一样,她的感官超越了身体的负荷,不觉得累,疾步像炊烟的方向走去。酉时初刻,她终于看到了人烟的痕迹,是一个小村庄。
虽然很奇怪在这山匪众多的地方,怎么还会有村庄,但是她现在急需一碗水,一个馒头,于是步履蹒跚的进入了村庄。
身上虽有些碎银子,可村里根本没有商铺,只有几户篱笆院,她随便选了一家最近的去敲门。
门被打开了,却没有人出来,只有一双深邃的眼睛躲在门后凝神的看着她。子瑶连忙开口道:“在下并无恶意,只是途径此地,不幸与我家主人失散,现在又饿又渴,请您行行好,能否给些吃的喝的?”
门被关上了,就在子瑶垂头丧气准备换一家试试运气的时候,门又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衣着朴素,满脸皱纹的大娘端着一碗水,和半个白馒头走了出来。子瑶千恩万谢的接过了食物,坐在门廊下,细细的吃了起来。
“小兄弟,你从哪里来?”
“大娘,在下乃南平人士,几日前陪伴主人出门游玩,途径此地不料遇上山贼,仓惶中与我家主人失散,我……实在是饿的走不动道了,那个,我马上就走,我还要去找我家主人呢。”
子瑶现在也练就一身说谎不脸红的技能,有些说辞是她早就想好的,当然张口就来。
“哦,原来是这样,这逐鹿原上山匪众多,你们怎敢来这蛮荒之地游玩”
“大娘,那为何你们住在这里呢,难道不怕匪贼?”
“你有所不知,此地原来匪贼众多,但自从威远军入关镇守,山匪便少了很多,我们也敢继续住在这里了。”
“大娘,听你的意思,这里已经是天擎威远军驻扎之处了?可是我这一路走来,却未见半个人影啊。”
“小兄弟,你看到远处那座山没有?那山叫太仓山,威远军镇守的苍山关就在那座山脚下。瞧着挺近,其实走过去还得要大半天功夫呢。”
子瑶喜出望外,终于打听到准确的方位了。吃完东西就想离开,但是转念一想,却开口问道:“大娘,不知你家可有辣子?就是胡椒面什么的,只要是辣的就成?”
“你要这干啥?”大娘不解的问道。
“不瞒您说,我害怕再遇到山匪,到时候有胡椒面可以扑眼睛,那我就可以争取时间逃跑了”
大娘嘿嘿一笑,转身进屋就拿来了他要的东西。子瑶吃饱喝足后,起身道谢后就往太仓山方向去了。
掏出大娘给的胡椒辣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倒,她马上就要正式进入军营了,虽然有哥哥在,可是如果她女子的身份被人识破,不光自己不能再继续呆在军营,哪怕是哥哥,都会受牵连。
容貌上,她已经改的很完美了,可是嗓音,实在是自己听着都别扭,为今之计,只有将自己的嗓子辣伤,这样嗓音才会显得自然,利用粗涩沙哑遮掩掉伪装的痕迹,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只有这样,才不容易被人发现真实的身份。
胡椒面儿一股脑的倒了下去,刹那辣的她泪牛满面,没几分钟,嗓子就呼呼踹着热气,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咳,这效果……真他妈的好!这下该万无一失了吧!”
听着自己秒变破铜锣鼓的声音,她表示圆满了。虽然疼痛,但却是安全有效,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哥哥,还能呆在古代的军营中,若是有机会说不定还能过一把军师瘾,就好像诸葛亮一样。
“嘻嘻嘻嘻……”想到就觉得浑身血液沸腾,隔着衣服,紧了紧胸口的玉佩,加快了向前的步伐。
“等等,子瑶啊子瑶,先别高兴的太早,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该如何混进去呢?难道真的要等征兵期?不!绝对不可以。若是等征兵,她肯定应付不了繁杂的检测,说不定女子的身份就掩盖不住。看来只能走后门才是上策。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对,就这么办。”
子瑶在心中已经定好了大方向,但问题是,即使有权,你也得先进入军营,何况一军主帅岂是一个平民模样的人所见就能见的。
到底该如何让守卫让自己去见大哥,这是子瑶现在绞尽脑汁谋划的事情。毕竟军营是重点,一个不好,人还没见到到,就先被人当成细作,到时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就命丧黄泉,这岂不是太冤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