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的搀扶起来显然很费时,邱成刚干脆一掌拍在一边地上,发出“轰”地一声,震人发匮“都起来,这个像什么样子。”
这些杨门子弟诺诺怯怯地起来了,人群儿站了一圈,,唯独三大长老没有起身,磕头如蒜“下属以下犯上,罪不可赦,未领宗主责罚,不敢起身。”
邱成刚一向是个尊老爱幼的好青年的,眼看着三个花白胡子老头跪伏在地,还真的于心不忍,只能飘身上前搀扶道“起来吧,三位长老不知者不罪,你们这一大把年纪,我怎么当得起。”
这一晃步间,脚步竟有些踉跄,两位长老功力之强,实在出乎了成刚的预料,虽然金刚罡气挡住了二人一击,邱成刚未受伤害,但依然震得金刚罡气松动,气血翻涌,适才又未经调息,强自又动用内力往地上震出一掌,震慑住鼓噪的众人,这一飘身使用登天功,竟然有些内力不继。这三大长老之强,恐怕是邱成刚出道至今,所遇的最强对手。
这一晃极为轻微,旁人或根本不能注意,三大长老却感觉出了,动念间,就明白了成刚是被几人给损耗了内力,不待成刚搀扶,一起晃身上前,不顾自己的伤势,将内力提聚,灌入成刚体内,为他补充真气,以赎三人所犯之过。
邱成刚内力只是些许损耗,若果给他一点时间,自己也能恢复过来。如今,三股浑厚无比的内力有如潮水一般灌入体内,被先天真气给同化吸收,三大长老其内力已近先天,其精纯虽然不比成刚,可那股浑厚可是当世罕有,眨眼间就被成刚给吸收同化了一小半,成刚丹田鼓鼓欲涨,猛地一震身子,将几大长老一并震将开去,开口道“你们自己也受了伤,就不要把功力浪费在我这了。”
三大长老面面相觑,一起对视一眼,一起躬身道“恭喜宗主内力已入先天之境,我们这三把老骨头,真是多事了。”几大长老忠心可嘉,却着实没想到成刚小小年龄,功力已入先天,途耗了一身内力。
邱成刚看了他们一眼,只觉着丹田之中,真力鼓鼓欲涨,几乎有按捺不住之势,赶紧道“你们自己调息一下,我也需要运功一会,你们,呃,刚才给的内力太多了。”不再理会三人,自顾着盘坐一旁调息。
宗主没有说话,一应人一个也不敢离开,尽皆守候一旁为成刚护法。
邱成刚但觉真气鼓鼓,到了一个曾前从未有过的高度,但要想一鼓作气,冲破第八层,还是远远不能,只将刚才吸收同化的真气提纯,精炼,储存在丹田之中,这真气才真正地完全收归己用。只是这次吸收的内力太过庞大,邱成刚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才吸纳完毕。
等到成刚站了起来,发现一圈的人由三大长老领头,全都守护在周围,一个没敢离开。
邱成刚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一来倒省了许多事,很多事情直接就可以宣布了,脸色正了一正“杨辉,你知道你做过些什么,知道错不。”
邱成刚这一来就拿大长老开刀,杨辉一哆嗦,再次跪伏在地“下属以下犯上,冒犯了宗主,甘领责罚。”
“不是说这事。”邱成刚心道不是说过了不知者不怪吗,这杨门的人几千年了,还是动不动就下跪,这思想实在迂腐得可怜,还是****好一点,想是因为他负责外事,出去见了世面的缘故。
大长老杨辉摸不着头脑,那还有啥事,在他眼中,对宗主动手,就已经是罪不可赦了。
“是杨郎,杨库的事情,就是你说的那两个叛徒,他们做错什么了,你竟然去杀了他全家妻小。”说起这事,邱成刚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杨辉看着慈眉善目的,没想到这样残忍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是不是秉承了你先祖杨广那一脉的。”
如果是旁人这么说,纵使搭上老命,杨辉也得上前拼个死活,可成刚辈分太高,他有些犹豫,辩解说“宗主,先祖算来也算你的师公了,何况,那两人是违反了先祖禁令,擅自与外人通婚。所以,下属才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持杨氏血脉不污。属下不知哪里错了。”
“杨氏血脉。”邱成刚冷笑道“照这么说,我也不是杨氏血统咯,是不是也要一并除去。”
杨辉赶紧俯身“属下不敢,宗主乃先祖迢公嫡传,怎可与他人同日而语。”
“所以说嘛,都上千年了,中国都大同几次了,还什么血脉不血脉的,你看你的血脉,成了什么样子,你看看,你看看。”邱成刚指指一干或多或少有些残障的妇孺老少“******老糊涂,你这哪里是保持杨氏血脉,你简直是要杨氏断子绝孙。简直胡搞嘛!近亲结婚什么后果,你有没有学过,像你这个规矩,再用不了一千年,杨氏就真的没了。男欢女爱,是人家的自由,凭什么拿个狗屁规矩约束住,你这叫扼杀人性。”
邱成刚越说越气,只恨没有藤条,若有,真的要抽这几个老糊涂一顿,杨辉几人只是磕头如蒜,没敢有半点反驳,延续了上千年的封建思想,实在太过根深蒂固了,反抗师叔祖,那是大不逆的。
邱成刚训斥一通,看几个老家伙唯唯诺诺的,人家一大把白胡子的,还站在这里乖乖听训,训久了也实在不好再过责罚了,朗声道“我现在宣布,打今天起,那些陈规烂俗就此废除,年轻人爱同谁恋爱和谁恋爱,爱和谁生子就怎么生,大伙儿要融入社会,和社会融入一体,你们都脱节了,至于这里,要练武学的可以进来修炼,其它的,你爱上哪住就往哪住吧。从今起,杨门就正式踏入江湖,只有一条,杨氏武功,不能外传。”
邱成刚再想了想,最后补充了一条“还有,那什么下跪的礼节也免了,娘的,什么时代了,还跪来跪去的,成什么话。”
邱成刚此言一出,却见除了极大长老的几乎所有人都跪将下来,齐呼“宗主英明。”
三大长老看着众人,见人人皆面有喜色,这份喜悦是真心的,看来日子久了,人心思动,也确实是那宗规把大家给憋坏了,天长日久,纵使住的是金銮殿,云霄阁,也终究有人住厌烦的,邱成刚刚刚讲的道理他们似懂非懂,不过现在看人心所向,或许用宗规把所有人束缚住,还真的有些不大合适,心念转动之下,不禁也有了出外闯荡一番的心思,学了一辈子本领,却为宗规所限,不能出去晒一晒,始终为生平憾事,只不过他们自制力甚强,一直压抑在心里,不越雷池半步罢了。
此时邱成刚以宗主身份废除掉那些习俗,不免地蠢蠢欲动,望向成刚恭迎道“请宗主内里歇息饮茶。”
邱成刚在这村庄里住了一天一夜,因为约定的直升机三天后在漠河接他。这村子里外还真是一片世外桃源,邱成刚久居城市,难得享受一下这个田园之乐,差一点就乐不思蜀了。
间中,三大长老对成刚提出,想要也跟着他出外闯荡一番,却被成刚婉拒了,让他们安心先留在这里教授小辈,以后有需要时再找他们。其实成刚心道,老子这次出去执行任务,好不容易逮着个和南宫燕卿卿我我的机会,被你三个老头子搅和着,岂不全煞了风景。
唯一让成刚不爽的是,村子里不管男女老少,一见他没人跟他玩笑的,都是口称宗主,要么就称呼师叔祖,叩拜见礼,他那个免除下跪的命令还是没得到彻底的执行。
罢了,这里的传统延续了上千年,不是这么一下就转的过弯的,等他们融入外边了,自然就会慢慢习惯。成刚宽慰自己道。
一日的时光匆匆而过,纵使成刚再是不舍,也总有分别的时候,临去时,全村老少皆来相送,浓浓眷念之情,泛于言表,不仅仅因为成刚的身份,更因他平易近人,一点不端宗主的架子,更加上他为大家做了一件大好事,废除了束缚众人千年的陋俗,虽然他们中不少人是智障,可是他们能够明白一点,他们的子孙,不会再受缚于这千年的命运了,成刚,不仅是他们的宗主,更是再世父母。
邱成刚不忍见这离别,挥别众人,在空中疾掠而遁,看得三大长老又是一阵心惊,宗主他,他已经将那登天功练至了顶层,既然如此,就算天下人来攻,那又何惧。
飞机根本就没飞回重庆,而是直取北京,转机飞往洛杉矶,姬晓风答复,上头已经基本同意他的请求,着他即刻启程。
在机场,邱成刚见到了南宫燕,顺便把他的身份,护照也一并带来了,他现在的身份是某国营石油企业考研员,赴美考察洽谈海上石油的合作项目,南宫燕是他的秘书。
南宫燕还是那样地爽朗明快,拖着两个行李,奔行间,依然难掩那傲气刺骨的绝色风姿,引得旁人一阵侧目,她的美不同于葛玉玲几女的柔媚,婉约。是一种江南剑侠般的巾帼豪气,让人一见便想起那部着名的电影“七剑下天山。”她便是那英姿勃勃,豪迈洒脱的侠女剑客。
两人隔得十米远就停住了,久久对视着,虽然分别没有几天,两人都有了一种如隔三秋的感觉。
邱成刚没有说话,南宫燕也不会主动搭话。邱成刚的几个老婆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
邱成刚“噗嗤”笑了“你不该这样打扮的。”
南宫燕奇道“那该怎样。”
“你应该系上一条围裙,再拿面纱遮住脸,否则,你这样一去,签名的,送花的都挤得水泄不通的,还怎么做任务。”
南宫燕面上一红,还道邱成刚赞她美丽,这小子越来越油嘴滑舌的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有些抵不住了,突然爆起,一个箱子给成刚砸了过去“你骂我,骂我是阿拉伯。”
曾经他们聊天,最恶心的国度,南宫燕曾经去执行过任务,她形容道,那里的女人轻纱隔面,身材窈窕多姿,可是,你千万不要把她的面纱撩起来,那股羊臊味,还伴着狐臭,会把人熏昏过去。
现在,邱成刚便以此为由打趣她,外人不会知晓的,邱成刚含笑接住了行李箱“快点,登机了。”
经过登机口的时候,南宫燕还想着不服气,被这小子掐着时间讨了口头便宜,在成刚的屁股蛋子上狠掐一把“我哪里有臭那,呶,你说,你说,胡乱形容。”
“我又没说,你自己猜的,是的,我们燕子大小姐是香喷喷的,最最香喷喷的。”邱成刚凑过鼻子,在南宫燕衣服领间狠狠地溴了两口。
“死小子,又占我便宜。”一个暴栗在成刚头上响起,这全世界敢打成刚暴栗的,恐怕也只此南宫燕一人了。
飞机升空了,他们坐的是头等舱最靠外边的两个座位。总共五十个座位,金发的,蒙面纱的,各色人种还都有。
刚才的话虽然是两人间玩笑,也不知是邱成刚有预见性呢还是乌鸦嘴,南宫燕的美丽还真惹来麻烦了,一个满嘴口臭的阿拉伯人走将过来“朋,朋友,你可以把你的座位让给我吗,出多少钱都行。我想挨着这位美丽的姑娘聊聊天。”
“那你得看她同意不同意。”邱成刚对着南宫燕呶呶嘴。
南宫燕根本就两眼望着窗外,不理会他俩。
“我,我可以给您们钱。”阿拉伯人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从兜里往外掏美元,一大把一大把的美元,不停往外掏。“够不够,还够不够。”阿拉伯人叫喊着。
邱成刚愣住了,直勾勾看着阿拉伯人宽大的袍子内,这袍子够宽大,可以装这么多钞票。南宫燕也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头来,盯住他。
无论多宽大的袍子也有掏空的时候,钞票掏出来完了,匕也就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