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刚,你这是怎么了,几天都没有回家,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也是跟着小葛才找到了这里。我见着她炖了鸡汤,猜到可能你生了病,所以我也炖了一锅鸡汤。来,尝尝你秦姐的手艺。”秦婉卿就这么当着葛玉玲的面,打开保温瓶,给成刚盛上了一碗。这举动,无虞于给了葛玉玲一记狠狠的耳光,你这个女人连做菜也不会,怎么做女人的。
邱成刚美美地喝上了一大口,充分享受了一把被人宠幸着的幸福:“秦姐的手艺真是没得说,阿玲,你也来上一碗。”
葛玉玲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难以琢磨,突然冲上了前,一手打翻了成刚碗里的鸡汤:“不准你喝她做的鸡汤。”
成刚端着碗尴尬在那里,他不明白一向温顺的葛玉玲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哎哟,有人吃醋了,自己做的不好吃,就不准人吃别人做的东西,这是什么道理,既然这样,我就倒回去,给你煲着,等你出院回家再喝,好不好,小刚。”秦婉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葛玉玲是个文化人,说不出什么恶毒的话,虽然她心中那份愤怒无以复加:“我说秦姐,你给我们阿刚炖汤,我感激你,可你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赶来,我看你女儿都快能打酱油了吧!你应该好好再加服伺老公,管教女儿,就不要在外面到处跑了,多辛苦啊。”
秦婉卿看葛玉玲撕破了脸,也将心一横,好不容易碰上个倾心的男人,她这种年龄的女人更不会轻易放弃:“你还别说,我老公都死了好几年了。一口一个阿刚,他是你什么人,你们又没结婚,我凭什么不能争取。再说我和他可是已经都。”嘴里虽然没说,可是那份神态,那份娇羞,是个成年人都明白。
“你们,你们。”葛玉玲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成刚:“你,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成刚此刻只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不过他也实话实说:“好像是真的,那晚我喝醉了酒,就是那晚,我以为你和马如龙,那晚喝醉了模模糊糊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小玲,你。”
葛玉玲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很想拔腿溜走,可是又迈不开脚步。她是如此地深爱成刚,甚至为他离开了家,要她就这么放弃,她舍不得,可是留在这里,留给她的,都只是屈辱。
这病房里闹得是不可开交,声音难免就大了点。有护士推门进来招呼道:“这里是医院,你们小声点。”
门一打开,门外的人便瞅见了病房里的邱成刚,于是,一个柔美古典的女人就随在护士身后匆匆地奔了进来,正是徐蕾。
“刚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看我和妈吗。不对,你怎么穿着病号装,你生病了?”徐蕾很自然地就拉住了成刚的手,摸摸他的额头,坐在了他的腿边,那份亲近,自然而然,不加掩饰,摆明了她二人关系不寻常。在她心里,成刚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的恩人,那么,他就是自己一辈子的男人,自己要用一生来报答他,任何人也阻拦不了,也不需要掩饰。
成刚的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怎么偏好不好地进了和徐蕾母亲同一家医院。看这里闹得,这徐蕾又来凑个热闹,什么好赶不赶的,全赶上了,他极目四顾,看看这个病房有没有后门,好就此溜掉。
葛玉玲看着徐蕾抓住成刚的手,气不打一处:“阿刚,你,你说,她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事情,我回头再给你解释。”成刚是不忍摔开徐蕾的手的,纵然有些难堪,可这个女孩,比任何一个人还要堪怜,何况,他有了她的初夜,这也是事实。
葛玉玲忍竣不住,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掩面奔走。
邱成刚此刻可幸福着呢,徐蕾坐在床脚,为他按摩双腿,秦婉卿在床头为他一口一口喂着鸡汤。成刚几次要摁起身来,自己动手,却被徐蕾和秦婉卿按下:“你现在是病人,要听话。”
徐蕾坐在床脚,对成刚倾吐着心事:“你知道吗,我已经被学校重新录取了,从那一晚开始,我就打定主意,一辈子都跟着你,我还有两年的学业,等一毕业,我就过来帮你,我一定会成为你的好帮手的。”
成刚看着秦婉卿,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那份尴尬,无以复加。徐蕾悠悠说道:“我也想明白了,像刚哥哥这样的人,一定很多女孩喜欢的。可我不在乎,我只要守在刚哥哥身边。秦姐,还有玲姐,不管谁成为我的嫂子,我都不介意,我只要守着你,做你的情人,做佣人,我都心甘情愿,我只要每天都看到你。”
邱成刚抚着徐蕾的秀发,满是感动,想不到这个女孩还有这样的想法,想比起来,他对不起她。如果葛玉玲能这么想,那自己还真能享尽齐人之福了。秦婉卿看着二人,心中若有所思,是啊,像成刚这样的男人,不应该只有一个女人的,他的强悍,那晚她已经深刻体会。
徐蕾说道:“你在想那个姐姐吧!别担心,我看得出来,她很爱你,她一定会回来的,她只是一时想不过罢了。等她回来,你告诉她,我不会和她争的,我只要曾经拥有你我就已经知足了,你会想着我的,是吧!”
成刚撑起身来,在徐蕾的脸上轻轻吻上一口,这个女孩实在乖巧痴情得可爱,而他,又实在负疚她太多。
秦婉卿似乎也想明白了,拉过徐蕾,一起偎入了成刚的怀中。她没有多言,可是举动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她愿意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成刚,而不再占有。
成刚将二女揽入怀里,极尽温柔。心道,古人诚不欺我也。鱼和熊掌,可兼得之。只是想到葛玉玲,才隐隐泛起一丝失落。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葛玉玲没有再出现,而成刚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内力,也已经恢复完毕,重回到从前的水平,而且经过一番重铸,更显精纯。
婉儿也带来了姬老的回信,让成刚安心养伤,并且用国安的情报系统查到了阿山的来历,隶属于血色组织,血色组织是国际上最富盛名的杀手组织,阿山是里面的血色天使,大楷是黑山军雇佣来到中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交代在了这里,血色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吩咐成刚万事小心,另外香港那边青帮与洪门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估计成刚一出院就会被调派到那边,让成刚保持联络,配合行动,一举将这两大毒瘤一举拔除。最后告诉成刚,他的年薪已经划入了他的帐户,另外还有他杀掉天狼和血色天使阿山的奖励以及一些活动经费,总共打了一千万,加上成刚的打劫所得,以及以前的一些财产,现在成刚已经接近亿万富翁了。
时日一晃,已经到了成刚出院的日子,间中,成刚也去看望过徐蕾的母亲几次,老妇人眼眶深陷,头发已经掉光,被化疗折磨得不成人形,眼见离人世已经不久。办完出院手续,成刚想到,徐蕾也即将开学,那她母亲谁来照顾,心下有些忧虑,便决定再去探望探望,商量一个方法。不能耽误了徐蕾的学业。
走到脑瘤病房外,看见徐蕾站在窗前,对着天空痴痴发呆,病床上空空如也。
“小蕾,小蕾。”成刚足足招呼了三声,徐蕾才回过神来,看见成刚,如乳燕投林般扑入成刚怀中,嘤嘤抽泣。
“乖,乖,别哭了,告诉刚哥哥,出了什么事。”成刚很有些个纳闷,徐蕾虽然外表柔弱,骨子里其实很坚强的,若不是很大的打击,徐蕾绝不会如此。
“难道,难道伯母她”成刚心里有了一种不详的预兆。
“妈妈,妈癌细胞扩散了。”徐蕾嘤嘤抽泣。
“医院方面怎么说。”心里的猜测得到证实,成刚还是不免地吃了一惊,这么快。
“他们,他们说,妈妈已经不能化疗,只有冒险进行开颅手术,但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一。而且,就算成功了,妈妈也活不过一年,因为,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妈妈已经进了手术室,我害怕,我害怕再也看不见妈妈了。”
“胡闹,一群庸医。”在脑干进行手术意味着什么,这些天他从医生护士口中得知不少,那里就是手术的禁区,什么百分之零点一,以现在的医疗水平,那死亡率就是百分之百,他们简直就明白着拿徐蕾的妈妈做活体试验。而患者,还得心甘情愿地掏钱。
猛然间想起,自己给徐蕾驱除毒品的时候,内力既然有如此妙用,不知道对癌细胞有没有效。前些日子内力没有恢复,不敢尝试,而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至少比医生的什么外科手术管用。大喜道:“别哭,别哭,哥哥也许有办法救你妈妈。”
“真的。”徐蕾眨动着一双美目,她以为成刚只不过在安慰自己。
“你还记得,哥哥会气功吗,我没有把握,但可以试试。”成刚替徐蕾拭去眼角的泪水。
“那咱们快走,妈妈怕已经进了手术室了。”徐蕾如同黑暗中看见了黎明前的曙光。
徐蕾说得不错,徐母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红灯亮着,大门紧闭着,徐蕾着急地找医生,却是一个也找不到。
“闯进去。”成刚总是选择最直截了当的方法。
“这样不好吧。”徐蕾的话音还没落,成刚已经一脚踹开了手术室大门,冲了进去。
一众医生,助手全都呆若木鸡,,徐母躺在床上,头上划着线,医生拿着电锯,镊子,正准备开颅。
“你们是谁,没见到这里是手术室吗,怎么能随便闯进来,快点出去,你若不出去,我可要叫保安啦。”
“我们是病人家属,你们做这个开颅手术,有多大的把握成功?”念在他们也是在救人,成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
“我们,我们。”该女医生犹豫一会,最终爽快地回答:“我们没有把握,但是病人已经这样的情况,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吗,何况,病人家属也是签了字的。”
成刚感觉自己的怒火在不可抑制地上升,他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家属签了字就可以胡乱手术吗,你们这是在谋杀,你们只会加速她的死亡,你们还有一群医生的医德吗。”
一群医生被责难得诚惶诚恐,还是那个女医生,看得出她是这里的头:“任何办法,我们都必须一试,难道你还能找到比我们更专业的医院,现在我们要进行手术,请你们出去。”她已经尽量控制住自己不要歇斯底里,手术过程中,手术门被人踢烂,然后有人进来质问他们手术的合理性,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要出去的人是你们,我能够治疗她的病情,但是需要安静,所以,你们给我滚出去。”
“你能够治疗他的病,你知道她是什么病吗,她做手术是最后的希望。”女医生看着成刚的眼神,像在看着一个精神病人,她很想给歌乐山精神病院去个电话,问问它们那里有没有病人逃跑出来。
“我也没有把握,但我至少不会让病人猝死。我再说一遍,请你们出去。”虽然成刚的怒火熊熊燃烧,但他的语气依然平静,经过了这么多事,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暴躁冲动的莽撞儿童。凡事讲个分寸,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看着两边都不肯做出让步,徐蕾上前对着女医生解释:“我哥哥是个气功师,你们就让他试试。”
“气功师。”满堂哄堂大笑,女医生看着徐蕾的眼神,像在看着第二个精神病人。“我重申一句,请你们出去,病人的情况你们也看到,已经是刻不容缓,你们如果再不出去,干扰手术,我就打110报警啦。”
正如她所说的,病人的病情已经刻不容缓,于是,他们便被成刚一一地请了出去,是拎着脖子一一请出去的。
“抵上门,不要让人进来。”成刚将破碎的门板拾起,递给徐蕾,走到徐母身前,扶她起身,运功抵住了她的后背。
“胡闹,胡闹,两个疯子。”女医生骂骂咧咧地,掏出电话拨打了110报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