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刚的笑容依旧阳光灿烂,仿佛这一切,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徐蕾高兴地一跃缠上了成刚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狠狠地啄木上了一口:“谢谢你,刚哥哥。”
几个干警对着曲医生行了一个礼:“我们可以走了吗。”曲医生此时一脑门子的包,连搭理也没心情,挥挥手,自顾着拿着一摞检查报告,招呼同事们转进办公室研究病情。
邱成刚搂着徐蕾回到病房,徐母已经脸色红润,呼吸平稳地躺在床上。只是长期的卧床未免地精神萎靡,手脚僵硬。
徐蕾很耐心地给母亲按摩手脚,买鸡买鸭,补充营养,忙乎得不亦乐乎。
邱成刚看着这个善良孝道的女孩,突然涌起一股崇敬之情。坚韧的女性难道不就是她这样可爱的女孩,反正现在个也不急,就索性坐在了床前,看着她忙里忙外。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领着那个曲医生走进了病房,紧紧地握住了成刚的手。
“您是”成刚一脸的困惑。
“哦,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本院的院长,我姓傅。”老头有些尴尬。。
“是傅院长啊,请坐请坐。”成刚忙不迭地起身让座,心里大叫糟糕,糟了,,自个也不知道韬光养晦,这事连院长都惊动了。看怎么个收场。也是,一个癌症病人的肿瘤,说没也就没了,这事又哪能不引起别人注意呢。也怪自个当时情急,没有顾上这许多。
傅院长坐下,开门见山:“小邱是吧,你能不能告诉我,气功是怎样治病的呢,这事儿可是医学界的空白,如果你将成果贡献出来,这会对整个医学,都是一件振奋人心的大事,它很可能改变我们的课题研究方向的啊。”
邱成刚有些儿脸红:“院长,我那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气功,是有一定的疗效,不过应该只是个体,我也不懂医,我将气输送进去,她就这样了。”身后的曲医生呸了一声,这小子不老实。
“瞎猫碰上死耗子,这耗子运气也太好了,小邱是吧,你这是在给我打马虎眼呀,那你说说,你练的气功是什么功法,我老头子老了,也想学学。”老院长虽然老迈,却并不糊涂。
“这个,这个。”邱成刚这个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最后干脆答道:“这个是家传气功,不能外传的。”
“那么,也不能让我们研究试验啰。这个可是一个全新的研究课题呀,要不,你把你的气功拿出来研究,你可以随便开个价,只要我们医院付得起的,我们愿意支付这笔费用。”老院长看成刚一副想溜的架势,迫不及待地想用金钱来打动成刚。
邱成刚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他虽然爱钱,可他更不希望成为白老鼠,何况他现在的身份任务,更不允许他成为白老鼠:“不行的,我们有祖训的,不能将家传气功外流,对不起,傅院长,我不能帮你。”成刚起身逐客,祖训也搬了出来,成刚觉着自己编瞎话的本领越来越本事了。
“这个。”老院长很为难,转头训斥曲医生:“都是你,超出自己认知以外的东西就不知道好好学习接收,邱先生治疗的时候,你们也不好好地见识一下。”
曲医生一脸的委屈,我这是招谁惹谁啦,人家不合作怎么怪到我的头上,分辨道:“我,我哪有。”
老院长摆摆手:“行啦行啦,你给邱先生道个歉,陪个不是,看他能不能原谅我们医院。”
曲医生一脸的不乐意,对着邱成刚:“对不起,我才疏学浅,不能接受新事物,对不起啦。”嘴里说着对不起,眼睛盯着脚尖,却是恨不得踹上成刚两脚。
成刚眯缝着眼,打量这个美女医生,突然发觉她其实挺漂亮,有一种知性美。惜美之心油然而生,拦住她:“算了,算了,这其实也不怪你,我当时也有很多不是,我们都是想救病人是吗,不过这个气功,我真的不能配合你们,我有我的事,很抱歉我真的不能帮到你们。”
这一招也不管用,傅院长着了急:“可是邱先生,我还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你看你一身救人的本事,就这么闲置了也是可惜,我有一个建议,我聘请你为我们医院的特聘专家,遇到疑难杂症的时候,我请你来做治疗,你看怎么样,月薪一万。”
一万的月薪在现在的成刚身家中,只是一个零头,可是成刚是那种一分一厘也能看上眼的人,这也是多年的贫困所致。何况这个方法并不妨碍他的自由,的确可以考虑一下。
成刚思忖了好一阵子,觉着自己的内功真气可以适应各种病症,只要是身体内部的毛病,都可以手到擒来,最终下了决定:“我接受你的聘请,不过我先说一声,我平日里很忙,不是很特殊的不要找我,另外,我只接内科。这是我的电话,你们可以Q我,还有我的卡号,工资直接打到这个卡上。”
傅院长松了口气,总算没有空手而回,虽然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理想效果。曲医生则是一脸的鄙夷,小样,一万块就把你乐成这样,上辈子没见过钱是咋地。这可是要担责任的,到时候治不好病人,我看你怎么交代。
寒暄着将二人送出了门,徐蕾也拿着检验报告回来了,看她走路一蹦一跳的,成刚有感觉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果然,事实得到了印证,徐蕾一下子扑进成刚怀里,将手里的化验报告一扬:“刚哥哥,我妈肿瘤转为良性了,再治疗两个月就能出院了。
一切都在成刚的意料之中,他微笑着不说话。
一直的阴霾因为成刚而一扫而空,徐蕾此刻看天空都是粉红色的,心中对成刚那份感激无法形容,将身子在成刚的怀中又缩了缩,仰起小脸:“刚哥哥,这一切都是你给的,我都不知道怎样报答你。”
成刚在她的小嘴上亲吻一下:“傻丫头,你不是已经以身相许来报答我了吗。”
“你真坏。”徐蕾在成刚怀中娇羞地扭动着身子。
“咳咳。”两人回头望去,却是徐母已经醒来,正笑眯眯地看着二人。
两人都是有些脸红。“伯母,你醒啦。”成刚觉着刚才的机灵劲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妈,你知道吗,你的肿瘤已经转为良性了,再休养两个月就可以出院啦。”徐蕾如一只乳燕般从成刚的怀里转扑到母亲怀中。
“我知道了,我都听见了,这要多谢小刚,你可不要辜负了他。”徐母幸福地搂着女儿,她们恐怕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幸福地搂抱过,两人都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邱成刚艳羡地看着这一幕,替她们高兴的同事,心里却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
是啊,人家母女情深,可成刚却连母亲是谁都不知道。与此同时,一个上海的长途电话直接从军区接待室转到办公室,最后转到了白海涛将军正在开会的会议室里。
“我在开会,你知不知道。”虽然对着妻子,但是这是会议室,白海涛的声音里依旧透露出一股军人特有的铮铮威严。
“我管你开不开会,儿子在哪,你关心过没有,他现在进了黑社会,还受伤进了医院,我叫你好好看管儿子,可是你是怎么看管的。”郝邵文歇斯底里地根本不吃这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个事情我自有分寸。”白海涛赶紧捂住话筒,一脸无奈,也无法同郝邵文解释。只有先安抚着。
可是这一次,安抚已经没有了作用,护子心切的郝邵文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母老虎:“分寸,什么分寸,看着儿子进黑社会,看着儿子挨打受伤不管,这就是你的分寸,女儿你没有管好,儿子又是这样,你是怎么当爹的,你有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白海涛语塞,底下又坐着一排儿下属,轻声道:“好了,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我晚上再打电话回来给你解释,现在我在开会,你就别闹了。”
电话那头,郝邵文的声音在梗咽:“晚上,不用了,我不在,我已经订了来庆州的机票。”
“啊。”白海涛电话跌落在桌上,这事儿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