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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礼单全都备好后,夫人又给谨言过了目,谨言见娘家上下人等一应礼品都打点齐全了,便感激地对夫人施礼道谢,又道:“娘亲,明日媳妇也想带着婉姐儿去,让她去认认亲、”

夫人听了笑着点头,她原正在思虑这事呢,婉姐儿从小是夫了母的,如今谨言进了府,又对婉姐儿还不错,就希望谨言能真把婉姐儿当自己的闺女去待,谨言回门,自己当然是想让婉姐儿跟着去的,后母也是母不是,认了亲后,以后关系就更近一层了,这会子谨言自己提出来,夫人便觉得很欣慰,便商量着婉姐儿身边要带几个服侍的人。

谨言便道:“婉姐儿平日就是奶嬷带惯了的,如今去的地方又陌生,还是唐氏跟着的好。”

夫人听了有些为难,“可是她的额头上的伤。。。。”

谨言这就不好回答了,唐氏分明就没受什么伤,可这话能对夫人说么?她可不想被夫人看作是背后说嚼舌根的人,便道:“昨儿送过药去了,也不知道好了没。。。。若是没好,那只有另外找人了。”

公孙淳听了便道:“只是磕了个头而已,哪里就伤得动不得了,就让唐氏跟着去吧,明儿太子与二皇子都会去,就怕婉姐儿怯场,会闹。”

夫人听了便没说什么,只让朝云去叫了唐氏来。

唐氏来了,头上仍包着块白布,神情也有些委靡,夫人看了便有些担心,顾府可是京里有名的大户人家,婉姐儿去了光见长辈,行礼之类就很繁复,唐氏身子看着仍没恢复,只怕没精力照顾婉姐儿。

便问唐氏:“你的头可还痛着?”

唐氏有意无意地瞟了谨言一眼,回道:“回夫人话,有些晕,但不太碍事了。”

夫人听了又问:“明日少奶奶回门,婉姐儿得跟着去,你可照顾得过来?”

唐氏听了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幽怨地看了夫人一眼,迟疑片刻才回道:“婉姐儿会不会怕生啊?”

夫人听了便有些担心了,婉姐儿才两岁多一些,顾府人多眼杂的,谨言又只是个庶出的,在家不得宠,若是有那没眼力介的,冲撞低看了婉姐儿,那可就不好了,不由也迟疑了起来。

谨言见了有些了然,心下有些凉,又想起刚才公孙淳在自己屋里与翠玉调笑的事来,便更觉无趣,但她也脸上没露半分,只是微笑着,目光有些飘忽。

公孙淳自到了枫院,就一直关注着谨言的神情,这会子见她笑容有些僵,知道她心里许是不痛快了,又想起才出门时,琴儿的那一番话来,不由问唐氏:“你的头究竟是怎么受的伤?”

这话问得突然,夫人不由看向公孙淳,不知他是何意,昨儿夫人看知道了唐氏的头是自己故磕的,那明着是想给谨言上眼药,自己也变相罚了她,如今儿子这么问,难道还是在误会媳妇?

唐氏听了便是一惊,昨儿世子爷分明就看到自己头上的伤了,而且自己那么弄了一出,府里大多都知道自己是怎么受的伤,爷。。。她是想为自己出气还是。。。。她不由犹豫起来,只是即惊又委屈地看着公孙淳,并没有立即回答。

看着夫人眼里,便像是她在为难,似是有意替少奶奶隐瞒一般,夫人不由皱了眉,对唐氏颇为不满了。

谨言眼都没抬,目光仍是飘着,却淡淡道:“相公不若请了大夫当着大家的面查验一番,若奶嬷真是伤重不能照看婉姐儿,那就再请一个嬷嬷来替几日吧。”

唐氏听了一惊,没想到少奶奶说话这么直接,竟是一点脸面也不留,眼圈儿便红了,却仍低眉顺眼的,一副受气也不敢作声的样子,只是拿了帕子来拭泪。心里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前少奶奶的陪房,爷对自家小姐的感情自己是清楚的,新奶奶当着夫人和爷的面就不给自己的脸子,就算夫人顾着婆媳关系,不念小姐的情,爷也会生气,维护自己的。

谁知公孙淳听了却道:“嗯,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唐妈妈毕竟是从小儿跟着婉姐儿的,还是先看了伤,再作定夺吧,墨涵,去请大夫来。”

唐氏这下傻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公孙淳,眼中既幽怨又害怕,她本就没什么伤,当时头磕下去,听着是响,可她用了偷劲的,并没真重磕,头可是自己的,若真见大夫,一验便知道真伪了,忙道:“不用麻烦了,奴婢只是受点小伤,哪里就那个娇气了,爷,谢您的好意,明日奴婢自当好生护着婉姐儿,夫人,您也放心吧。”

夫人这才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不由深深地看了公孙淳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婉姐儿的事解决了,谨言便与夫人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见公孙淳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又规矩地给他行了礼,便退了出来。

公孙淳没想到谨言连走都没有喊他一道的意思,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便也没有跟出来,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夫人聊着,夫人倒是看出他们两口子有些不对劲,便称乏了,想要休息,公孙淳不得不也退了出来。

一出门,墨涵正守在门外,他抬眸四顾,却哪里看到妻子的影子,她还真是不肯等他,自个先去了?便问墨涵:“少奶奶走得这么快?”

墨涵有些莫名,挠了挠头道:“小的可是见少奶奶出来了,只是好像没往轩院方向去,怕是在园子里逛着吧,咦,怎么一会子就没了影了呢?”

公孙淳也不好说什么,皱了眉,自己回了墨斋,二皇子昨日与他谈至深夜,太子前些日子不知道在何处请了个神秘的大夫回来,原是奄奄一息的皇子如今竟好了许多,不但能进食了,连床都能下了,虽然还很虚弱,但每天都小走几步路,这让大臣们都很欣慰。

一场为皇位而剑拔弩张血战,就这样暂时消弥于皇上身子的好转了,二皇子原也是很高兴的,也去谒拜过皇上几回,但却发现如今的皇上似乎变了性子,对二皇子很是冷淡,二皇子有些担忧,皇上过去一直是很宠爱他的,也不知道太子在皇上面前上过什么眼药,让皇上对二皇子太度大为改观,或许皇上从死亡边缘上被太子救回,便改了主意,仍是中意太子继承皇位了吧。

昨晚为这事,二皇子几个心腹一起商讨至临晨,但也没商量出个什么法子来,难道真要动用军队的力量,展开一次逼宫?可先前是以为皇上活不了多久,只是逼太子下位还是可以说得过去的,如今皇上仍健在,就算军队肯支持二皇子对皇上不利,只怕也以顾相为首的清流文臣们也会发动舆论的力量,光一个不孝之罪就能让老百姓用唾沫水吧二皇子给淹死,何况,太子与二皇子的力量原就势均力敌,如今又得了皇上的支持,二皇子在这节骨眼上,只要行差踏错半步,就很可能落入太子的套里,会一败涂地,所以,公孙淳也为这事烦着。

北靖侯爷原就是军队里的人,以前就是贵妃娘娘父亲的手下大将,与二皇子早就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加之,两家也是姻亲,公孙淳又是自小与二皇子关系密切,是二皇子众所周知的心腹之人,若二皇子在夺嫡之争里败北,无疑北靖侯府也会限入因境,太子若登基,随便给北靖侯找个罪名,就能把公孙家抄家灭族了,所以,如今,怎样才能让二皇子又得到皇上的信任和宠爱,才是他们最关心的事情。

前些日子,侯爷也是常去国舅大人府上,与之商量对策,如今几家人都是绑在二皇子这条船上的了,只能共同进退。

在墨斋里,公孙淳看了会书,又整理了一些来自军队的情报信息,不知觉便到戌时三刻,正打算回轩院,外面小丫头却进来禀道:“爷,孙姨娘在外求见。”

公孙淳皱了皱眉,墨斋虽未明文规定,但几个小妾及通房都知道,他在书房时,是不太喜欢她们进来打扰的,孙氏今日是怎么了?迟疑了一会,还是让墨涵传人。

孙氏今天穿了身淡紫色绢纱罗裙,内里只穿了件很薄的裹身绸衫,将身段托得更加成熟妖娆,脸上淡施薄粉,灯光下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清丽绝伦,尤其那双长而大的媚眼,一进来便直勾勾地看着公孙淳,脸上浅笑嫣然,对公孙淳福了福,行了个妾礼。

“相公,妾身听说相公看书辛苦,便亲手做了几个小点心,备了点薄酒来。”

公孙淳静静地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湿润的笑容,见她过来,仍又低头自写着手里信笺,孙氏大喜过望,她过来时,原有些忐忑,爷不喜欢她们进书斋她是知道的,只是爷素来宠爱她,如今少奶奶虽是进了门,但昨日见了少奶奶,那还不过是个小女孩子呢,哪里有她这般明妍动人,尤其在知情识趣上,更是难比的。

今日她得了信,知道少爷与少奶奶之间有些小隔,这正是她的机会,进门也有三年了,虽然爷没少宠爱她,可却怎么也怀不上个孩子,以前少奶奶没时门还好说,反正郑氏也没有所出,两人地位一样,自己又比郑氏年轻漂亮,就更没把郑氏放在眼里,少爷也确实更宠她一些,如今少奶奶来了,又是个清纯漂亮的小美人,她才慌了手脚,生怕就此失了爷的宠爱,只想着要怀上孩子,才能稳固了在侯府里的地位,所以,今儿夜里,她才冒险来了。

轻轻走近书桌,见公孙淳仍在挥毫,她也不敢去看写的内容,只是将食盒放在桌上,一只手轻扯衣袖,另一只手帮公孙淳磨起墨来,墨涵刚有事出去了一小会,这时正好进来,就看到他的工作有人替着,冷不丁看到这红袖添香的一幕,有些傻眼,惊讶地看了公孙淳一眼,又睃了孙氏一下,便静静地呆在一旁候着。

公孙淳总算写完了手里的东西,他自始自终都没开口说一句话,写完后,他又拿了信封装好,放在桌上,孙氏见他手上有墨迹,便拿了帕子想要帮他擦。

公孙淳手一收,笑道:“别糟蹋了东西,洗洗就成。”

爷总算是开了口,而且语气亲和,孙氏越发觉得自己是来对了,便笑得更媚了,对墨涵道:“还不去取水来给爷净手!”

墨涵怔了怔,虽说姨娘也是半个主子,可他是爷身边最得力的,府里上下对他都很客气,除了几个正经主子,从没人会用这种语气支使他,不过,当着爷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低了头,悻悻地去打水。

公孙淳净了手,也没理孙氏,负手便往外走,孙氏一楞,忙提了食盒便追了过来,在后面叫道:“爷,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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