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然勾了勾唇,淡笑。
这无疑让冷莜雪这种以师为天的徒弟松了一口气,对着冷子然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看看,这就是她的师傅,总是那么的体贴和大度,不得不让她这个徒弟甘拜下风……心里不由得滋生了些许,呃……骄傲。似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心情…………当然,这些小心思冷子然自是不知晓的,若是知晓了,应是能够猜到他的表情了,定是异常精彩!
冷子然抬着头看了看窗外高挂的红日,眉头又是一蹙,薄唇抿了抿,双手背后,起身走到了门口,对着冷莜雪道“现在为师先出去,你好好梳洗一番,为师在浮云亭等你,等会便在那里举行祭奠仪式。”
浮云亭,冷莜雪自是知道的,浮云亭是个建筑在梅园里的亭子,浮云浮云,这名字取得倒也是雅致,连带着那带有韵味的构造。淡淡的嗯了一声,就见得冷子然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顺便还带上了门。
半柱香后,浮云亭。
“师傅,师傅……”冷莜雪梳洗完毕后一路小跑到了浮云亭,有些微微喘息,小脸也因运动而变得红扑扑的。虽然到浮云亭的路程不太远,但是却是要弯弯曲曲绕几个弯。
“来啦。”与冷莜雪不同,冷子然倒是显得神态自若,倚靠在亭里特意建造的椅子上,端着尚还冒着热气儿的茶杯,悠闲得很。
喘了会儿粗气后,冷莜雪望着空荡荡的除了只有椅子和石桌外的亭子,心生疑惑,“师傅,怎的什么都没准备?”不是说祭奠吗?难道不应该准备些香炉什么的吗?虽然她傻,但是,常识什么的还是了解的。
“准备?呵呵,雪儿,这祭奠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繁琐。”冷子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
“那……那么师傅,徒儿应该做些什么呢”
“很简单,以血为誓!”冷子然斩钉截铁,话语里尽是不容置疑。
以血起誓对所有人来说,如果不到不得已的情况下定然不会许下,倘若许下,也是万万不能反悔的,不管是叱咤风云的英雄,还是争霸一方的好汉都不敢轻易许下。以此可以想象这誓言有多毒!
以血为誓?!冷莜雪不由得有些迷惑。
冷子然见着,便解释“听着雪儿,接下来为师要教你的功法,是不可外传的,因此,你要以血为誓!”虽然那功法只有她才能够习得,但是为了保密,还是以血为誓的方法最好。
原来如此,冷莜雪顿悟,见师傅如此严肃的模样,那功法必然十分厉害!想着,冷莜雪心中又是一喜,如果那功法极其厉害的话,那离浪迹江湖也不久了!
越想越是欢喜,冷莜雪没多做思考便一咬牙咬破了手指,沁沁血珠渗出,誓言起“我冷莜雪对天发誓,若把功法向外泄露一丝一毫,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此誓言自今日起即刻生效!”
那句句带血的誓言在梅园里显得那般响亮,一遍一遍地在园里回放,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冷子然的心中。
其实,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想上前去捂住冷莜雪的嘴,让她不再发起那么恶毒的誓言,但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他没有再上前一步…………“师傅,师傅,我发完誓了!怎么样?现在能把功法给我了吗!”冷莜雪的目光灼灼,似是要将冷子然灼烧。那么的炽热……
从怀中掏出一本略显破旧的书本,递给了冷莜雪,微微别过头去“就是这本功法,好好练,上面有详细的注解,不懂可以来询问为师,为师自会教导你。”他现在不想去看冷莜雪那双无邪的眸子……他怕自己会心生愧疚。冷子然璀璨的星眸有些黯淡……
不对!有什么好愧疚的!本就是简简单单的利用,他何时变得这般扭扭捏捏了!他本就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最近这几日和她的相处竟让他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了!不行!不能如此!他冷子然不应该这般!
冷子然星眸又变得熠熠生辉,仿佛刚才那个惆怅的人不是他……
“徒儿定然不会辜负师傅的期望!”冷莜雪笑着接过了功法,甜甜的道。
她定会让师傅对自己刮目相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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