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抱着雪儿,漫步在万花丛中的小径上。雪儿好像很喜欢这里的花,瞧瞧这个,摸摸那个,倒也不摘,因为她的“妈妈”也就是澜告诉过她:“花开堪赏直须赏,莫要折花空赏枝。”想不到雪儿聪明懂事的很,一下就理解了意思,还铭记于心。澜不止一次的夸过她。于是,雪儿得意洋洋的对蕾说:“妈……妈妈告诉我,花、看,不摘!花开堪,堪赏直……直须赏,莫……要折花空、空赏枝!要下,下来!”雪儿才一岁多,会说这么多话已是不易,已经证明了她的聪颖。有点结巴自然情有可原。
蕾笑着,将她轻轻放在地上,拉着她的一只小手慢慢走,突然,白叔的身影在前方的拐角处一闪而过,竟还穿了一身黑,手中还抱着个箱子。蕾有些疑惑,白叔抱着箱子做什么?他可是总管家,搬运的活自然不用他干,今日的王宫虽比之前冷清,但还是有底层仆人的。
蕾抱起雪儿,偷偷跟着往前走。雪儿张口要说什么,蕾冲她比划了个“嘘”的手势,雪儿便乖乖地闭了嘴,只拿了一缕蕾的头发玩。
蕾跟着白叔,到了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蕾从未来过。
只见白叔按了一棵树的树瘤,白叔站的地方便凹陷下去,出现了一串楼梯。白叔走了下去。
蕾也跟在后面,悄悄下去了。
那是一个不大的密室,也就七、八平米的样子。
白叔把箱子放在地上,掏出一盒火柴,点亮了密室里的几根蜡烛,蕾这才依稀看清楚,密室里有一个柜子,柜子上摆满了各种珠宝、勋章等。蕾就躲在柜子后面。距离柜子二三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墓碑,墓碑前,摆了一束枯萎的彼岸花。但,密室的一角,摆满了枯萎的彼岸花。
这一切的一切,诡异的不成样子,令人头皮发麻。
从入口吹进的阵阵阴风,以及周遭的一切,使蕾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抱着雪儿的手紧了又紧。
白叔点亮了蜡烛,便弯腰拾起墓碑前枯萎的那一束彼岸花,将它放在了那个角落。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束开得正旺的鲜红色彼岸花,显得十分妖艳,诡秘。
但是,蕾不禁奇怪,彼岸花的花期……应该是在九月至十月,现在是冬天,哪来的盛开的彼岸花?蕾心中的怀疑更深。
白叔把那一束彼岸花放在墓碑前,紧接着,就跪在了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