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仇被拓拔无极拎小鸡一样拎回了书房里,然后将她湿淋淋地甩到地上:“你说吧,休我的理由。”
拓拔无极也不管两个人湿漉漉的衣服,他怒极反笑又继续道:“慕容可欣,说!你到底想做什么?还把王妃赶下了水!这我都忍了,只当你为了单独霸占我而和花媚儿争风吃醋,可是我不允许你连累嫣儿!今天有些话我想我们得说明白,你回来了,带回了忘之,我承认,你也可以是欣王妃,是太后叫的,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碰你,因为这八年里,你失去了记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做过了什么,我想,我们之间的恩怨,还是等你恢复记忆再说!”
“你……说好的,到除夕前的赌约不算吗?”
“当然算,不过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输定了!”拓拔无极嘴角是不屑。
慕容仇闻言笑了:“你想问我休你的理由,是吗?”
“是!”
“那就是你已失去了夫德,偏听偏信,不辩真相,是头蠢驴!”
“你骂我是蠢驴?”拓拔无极几乎七窍生烟,他霍地起身,扯着慕容仇的胳膊,手上用力,“我还没有跟你算帐,你说真相,那我们就来谈真相,你深夜去青楼,这不说,却与拓拔谦公然亲热,回到家里还逼花媚儿跳荷花池,你所做的哪一项,都够你死一次的……”
说完用力一摔,慕容仇被甩开撞到了墙上,清楚地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心底像是被割了一刀,一阵阵地痛,她垂首,若无半点指望,为何忘掉灵魂,只为赌最后一场?
无人能懂,她的心思。
更为冰冷的声音从头顶象隔着那万古的虚无传来:“我宠你便是王妃,不宠你就是烂泥,我的女人从来就只有一人,那就是花媚儿!”
高束的墨发,飞扬的俊眉,那眼底俯视一切的疏离,让慕容仇缓缓闭上了眼睛,平复着呼吸,原本到嘴角的解释生生地咽了下去:“我们之间的赌约还在就好……”
额头汗出如浆,她终于忍受不住疼痛,昏了过去……
再醒来,是一室幽暗,她不知置于何处,支撑着坐了起来,轻声呼唤:“宝宝,宝宝你在吗?”
“娘,我一直都在。”左边传来宝宝的声音,她却什么都看不到,惶恐摸索,换来慕容忘之更惊恐的声音,“娘,您看不见了吗?您的眼睛!”
“不是黑天吗?”终于握到了那温暖的小手,儿子果然就在身侧,可是她已看不见!右臂一动痛彻心扉,看来骨头是裂了。
慕容忘之的声音传来:“没事的,别怕,我和姐姐都在,你眼睛有些红,大夫就在外面。”
花媚儿的声音也传来,带着急切:“姐姐,怎么样了?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情,妹妹和王爷也是谈过,他的脾气倔得很……忘之,你娘的眼睛是不是……快来人!”
“请你出去!”慕容忘之的声音冷酷无情,“我和我娘亲都不欢迎你。”
“宝宝,别怪王妃,不是她的错,是我让她跳荷花池的。”慕容仇笑着道。
“娘亲,有些事情您不知道,我爹爹也不知道,只有我和王妃知道,对吗?”
花媚儿的声音停了一下:“忘之,你在说什么?既然你不欢迎我,我离开就是了。”
然后是离开的衣裙细琐的声音。
“宝宝,到底怎么了?她说过什么吗?”
“她说过娘亲长得太美,她觉得她比不过娘亲,会很难过。”慕容忘之一直拉着慕容仇的手,声音平和。
“人家说实话,得表扬,怎么这么凶。长得丑已经够难过的了,你还这样对人家!”慕容仇说完自己哧地笑了,“宝宝,我若是瞎了,便再也看不见美丑,也不会嫌弃大叔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