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媚儿什么时候有的身孕呢?刚才那一下,是自己撞到了她,不管怎么说也逃不了干系!
慕容仇虽然恨花媚儿,但是她并不恨她的孩子。
她是当娘的,仇恨不会蒙蔽她的母性。
慕容仇坐在院子里,秋天的风很凉,紫荆送来了披风,想给她系上,却被慕容仇扯下来搭在了自己的腿上:“黄金怎么样?这里的事情先别告诉她,只说还好,有大夫在呢。”
紫荆却皱着眉头:“早有嘴快的传过去了,属下都听到消息了,说娘娘象是要小产,如果当真这样,黄金岂非……希望她和墨言的成婚,能救她这一次。”
慕容仇闻言点了点头。
“还有,王爷在里面吗?那王爷看到主子,没对你发脾气吧?”
慕容仇闻言脸上现了一抹傲色,也是笃定。
紫荆不解,慕容仇却掏出怀里的帕子,细细地观看,冲着太阳看,又冲着地上看,紫荆也跟随着她的目光:“主子,这帕子能救人命的吗?”
慕容仇收了起来。
正在这时,屋子里突然花媚儿一声惨叫,叫得慕容仇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立刻冲进了屋子,拓拔无极就站在门口,一屋子的丫环嬷嬷,慕容仇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而地上盆里触目全是鲜血,床上的花媚儿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淋淋地,冲着拓拔无极伸手:“王爷……”
那一声王爷肝肠寸断,拓拔无极看了一眼慕容仇,便到了床边,坐下来,握住了她的手:“大夫说,你的身体无大碍,孩子我们还会有……”
“王爷……”花媚儿挣扎着要起来,拓拔无极扶着她半躺在他怀里,“王爷,我们的孩子没保住,都是妾身的错……只是妾身不理解,姐姐为什么要推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抬头狠狠地盯着慕容仇,那愤恨的目光透过浓浓的血气直直地射向她,慕容仇只觉得心中一凛,同时自责也抓住了她的心,她竟然无法解释,拓拔无极看向她,眼中的表情很是复杂,终于他开口:“媚儿,你休息吧,不管发生什么,我相信欣儿不是故意的。”
“王爷?”花媚儿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拓拔无极,“王爷,要不,你问她,让她说,她有没有推我?”
拓拔无极还想劝,慕容仇上前几步近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孕了,这件事情,就算是意外,也终是我有错,你说要怎么罚我吧……”
“意外?那姐姐怎么不去撞黄金,分明是绕开她来撞的我。”花媚儿气喘吁吁,她看向拓拔无极,“王爷,当时是孩子们进屋要跌倒,而从黄金身边救孩子更近更直接,她为什么舍近求远?”
“因为黄金怀孕了。”拓拔无极给出了答案。
花媚儿听到这句话如雷轰顶,她看着拓拔无极,不为黄金怀孕这个事实,而是他说这话分明是替慕容仇开脱,更该死的,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她皱起眉头,也许有人说过?也许她是知道的?也许这一切都是一个梦?她瞬间眼睛发直,一歪头晕了过去,拓拔无极急召大夫进来诊断,好在是痰厥,行了针,很快花媚儿醒了过来,这回,她没有再喊王爷,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睛直直地盯着棚底,仿佛那里有她感兴趣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