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满京城的人都在传无极王府与拓拔谦私奔的事情。
沸沸扬扬。
拓拔无极被宣至御书房。
皇上坐在宽大的龙椅上,面无表情:“你说说私奔一事。”
“儿臣……儿臣的错,慕容仇只是失踪,并无私奔一说,不知这谣言从何而起……”拓拔无极半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
“是吗?”皇上眼眉略挑,看着他,明显的是不相信。
“是。”拓拔无极硬着头皮道。
“也就是说,慕容仇不在拓拔谦的府内了?”皇上又反问了一句。
“儿臣并不确定,她不在无极王府,可能在任何地方。”
“胡闹!”皇上将朱笔一丢,那红色的点点甩成了线,桌上地砖上全有,拓拔无极知道龙颜已怒,更是不敢开口了。
“一个女人而已,就让皇室一再蒙羞,朕跟你说过,让你看住慕容仇,不许再搅得京城不安,没有想到,你竟然把朕的话当成耳旁风!”
“她毕竟是忘之的娘亲。”
“那又如何?史上立太子先杀其母之例,自道武始,更何况朕还没有打算把江山让给忘之,他的生母如何恶名,于他绝对无一益。”皇上黑沉着脸,“你也一样,朕起先觉得你还算果敢,有君王之象,现在看来,此女不除,你便为君,亦是祸乱重生。”皇上站了起来,手负在身后,在拓拔无极的面前走来走去,终于停了下来,“既然你下不定决心,那这件事情,朕帮你!”
“父皇,慕容仇不过一介女流,无勇无谋,虽是一直号称要复仇,却什么都没有做,所以父皇不必担心于她,她什么风浪都兴不起来。”
“朕明白你的顾虑,也知道你的心思,但是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还是那句话,你若是不杀她,就别想得到太子之位。”皇上声音低沉,绝对不象是开玩笑。
拓拔无极愣在那里,半晌开口:“便是儿臣无意太子之位,慕容仇也是留不得吗?”
皇上略一思忖:“是!”
拓拔无极脸色变了几变:“父皇,难道当年的血案确实有隐情?”
“跟血案无关,慕容仇一回京,便引你们兄弟反目,太子说过,她曾经私自跑到谦儿的府内,她所谡的失忆都是一个幌子,她就是想要你们兄弟自相残杀!朕曾看在忘之的份上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她不断生事,火烧花府也就罢了,不管是不是她,她都脱不了干系,一个堂堂的王妃会跑到火灾现场去看热闹,而且看得津津有味,说不是她做的,那也是她想做的!”皇上怒气冲天,“所以,这个女人留不得!当天她遁走不知感恩,回来还叫嚣报仇,慕容家造反铁证如山,凭她一已之力,还想颠倒黑白不成?”
拓拔无极不敢出声。
皇上想了想,突然道:“若是让朕查出你私下里偏帮着他,你便与太子做伴去吧!”
屋外突然下起了大雪,崔公公进来报告,说谦王爷求见,拓拔无极告辞,兄弟两个在御书房门口相遇,拓拔无极以目示意,拓拔谦目一斜视地走了进去,拓拔无极回眸,眼底全是担忧……